給太子出風頭的好。”楚雲景低聲說了兩句話。
皇后神色一變:“原來如此嗎?想不到那賤人的手居然能夠伸這麼長?雖然事不關己,但是你還是查一查她到底是透過誰才敢如此的膽大包天!”
“兒臣明白。”
楚雲景見天色不早了。心裡記掛著要和常亦歡見面,便就辭別了皇后,出宮去了。
常亦歡獨自一個坐在京城最知名的青樓紅袖閣裡,面無表情,喝著悶酒。
他身旁坐著的,正是名滿京都的藝妓雲秀——傳言中,常亦歡時常出入此地,乃是雲秀的裙下之臣。
然而,此時此刻,雲秀卻是一臉的惶恐不安,站在一旁戰戰兢兢。
“你下去吧,不用在這裡伺候了。”
常亦歡低著頭,隨意擺了擺手。
雲秀長舒了一口氣,如釋重負般的落荒而逃。
楚雲景上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情景。那匆匆忙忙往外衝的雲秀,差點就撞到了他的身上。
“你這是怎麼了?居然將這位佳人嚇得如此模樣?”
楚雲景扶住了驚慌失措的雲秀,給她使了個眼色,讓她將門關上。
常亦歡抬眼看了看他,指了指身前的座位,示意他坐下。
“今日我這心裡有些不痛快,所以想要找你陪陪我。”
楚雲景挑了挑眉梢,坐在了常亦歡的身邊,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你這是怎麼了?往日裡你可不是這個模樣的!”役妖助號。
常亦歡一抖身體,甩開了他,冷冷的說道:“你給我說實話!到底你和皇后是怎麼打算我的婚事的?”
“這話從何說起?我何曾想要操縱你的婚事?”楚雲景也微微有些不悅。
“你何苦瞞著我?我家裡那女人已經說了,要求著貴妃賜婚,讓我和姓林的女成親。”常亦歡直直的看著楚雲景:“我不相信,皇后會不知道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母后的確是同我說了。然而,母后並沒有多議論什麼。”楚雲景低著頭。
常亦歡卻是突然笑了:“既然你們沒有安排,那我提供一個人選如何?”
楚雲景心裡一驚。
他之前雖然那麼說,可是實際上皇后早就已經安排了自己族中的適齡女子想要說給常亦歡,只不過是缺少一個合適的時機罷了。等到常亦歡成親,再生下了孩子,到時候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請封世子,將這個承遠侯府繼承人的地位坐實了。
說起來,也是可笑,雖然人人都說常亦歡是承遠侯的世子,可是實際上,他這個世子的名頭不過是口頭上,朝廷並沒有正式敕封他為世子。
所以,說到底,承遠侯府的繼承問題,依舊是個未知之數。
承遠侯手握重兵,可是卻又同普通的領軍將軍有很大的不同。
承遠侯的部隊都是當初先王起兵反抗前朝暴政的時候,由先代承遠侯親自徵集並且訓練的,幾乎相當於是承遠侯府的親衛兵!
這支部隊雖然人數只有兩萬,但是一則是負責京畿防衛,二則是非承遠侯的軍令不聽,因此顯得極為重要。
這也是為什麼皇后和陳貴妃都要用盡一切的辦法用婚姻來制約常亦歡這個世子的真正原因。
常亦歡的話雖然沒頭沒尾,但是卻是真真兒戳中了楚雲景的要害。
他如今要人脈有人脈,要資歷有資歷,與太子之間最大的差別就是——軍權。
他與常亦歡結交雖然也帶了幾分的真情實意,但是更多的卻是因為他承遠侯世子的身份。
如今,常亦歡突然說要自己推薦個妻子人選,他不得不認為常亦歡是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你怎麼胡巴啦的提起這件事情了?好端端的,你又從哪裡弄出個什麼人選?就算是為了不娶林晴,你也不能隨便找個人來應付吧?”
楚雲景的臉色有些掛不住了。
常亦歡卻是抿了一口酒:“這人,你也認識的……我想了又想,覺得這才是最合適的人選。”
楚雲景心中陡然一動,抿了抿嘴唇,強笑道:“我,我也認識?”
“對……你可還記得通州那個花家的……二姑娘?”常亦歡歪著腦袋,不停的用手轉著杯子。
“二,姑娘?”楚雲景瞪大了眼睛,“你別開玩笑……如果我沒記錯的,那不是什麼二姑娘,而是蔣府的大奶奶吧?”
“和離了!早就和離了!如今已經是兩不相干,各自婚娶了。”常亦歡不以為然的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