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陽的威猛,但萬一精武派出大批人馬包圍了此處,恐怕九人還是隻能陪著他一起死。
……
第二天。
一切如呂陽所料,昨晚很平安地過去了。
他睡了個好覺,但龍保的其他九人,有好幾個都是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一臉的疲憊之色,顯然昨天夜裡睡得並不安穩。
呂陽就像沒事人一樣,仍然繼續著昨天的宣佈地頭、收保護費行動,精武方面平靜得沒有任何回應,給人一種暴風雨前的寧靜、或者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張家灣雖然繁華,但地方並不是很大,經過昨天夜裡的事情之後,幾乎所有的商戶都知道鎮上來了十名龍保的惡霸,精武的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除了一些關門閉戶暫避風頭的之外,其他商戶都老老實實地給龍保交起了保護費來。
這種平靜,也讓呂陽對唐婉多了幾分忌憚,呂陽這顯然是一種圍城打援的策略,吸引牽制精武的前線力量,並逐一消滅,但唐婉並不派援兵來救,反倒給呂陽一種琢磨不透的感覺。
當然,有兩種可能,一是她現在毫無對策,所以乾脆裝聾作啞,二是她已有了計劃,正在安排和籌措人手資源,以應對現在這種局面。
不過呂陽覺得,局面對他還是要有利很多。
聽那對狗男女說,這唐婉過來,是為執行一個尋寶任務,不知道她尋的是什麼寶,又或者所謂的尋寶,只是一種掩飾而已,但她入主精武幫會,並迅速擴充套件精武的地盤和人手這些行為,肯定是有所圖謀。
這麼大的地盤和這麼多的人手,需要大量的錢財進行週轉,現在呂陽的出現,對她來說,應該是個變數,動了張家灣,等於是動了她的財源,勢必會對她的計劃造成一定影響。
而呂陽就沒有這麼多擔心,他寄身於龍保,不需要對這些門下的弟子負責,對精武苦心經營的局面,他只需要肆意破壞就是了,根本不用考慮更長遠的事情。
至於更長遠的,因為沒有線索,也沒有任何提示,所以考慮也是白考慮,不如以靜制動,等唐婉出招,他再以招拆招。
不過呂陽也不會完全的‘靜’,他歷來都不是一個能一直‘靜’的人,第二天在收保護費的同時,他還分出一些人手,用搶來的銀錢、保護費等大量招攬張家灣的一些閒散人員,包括一些農戶,因為價錢開得比較高,所以一天的時間下來,居然招募了二十多號人入會。
呂陽甚至讓人在強租來的石堡前掛上了龍保的牌匾,一天的時間,就在這裡為龍堡建起了一個分舵來。
張家灣的商戶、民眾原以為龍保只是過來打劫,不會在這裡長久,很快就會被精英趕回七龍城那邊去,但沒想到的是,龍保不僅留了下來,還有在這裡大規模發展的勢頭,這讓他們無比的驚訝,同時也開始懷疑精武是不是後勁不足,怎麼連家門口的重鎮都保不住。
於是,還真有一些商戶甘心情願地放棄了精武,向龍保交起了保護費來。
……
平靜,終究都是假的。
第三天中午的時候,呂陽正坐在石堡中聽手下人彙報鎮裡的情況,突然有人一身血衣來報,說從鎮外來了一名白衣劍客,帶著十餘名白衣弟子,到張家灣之後,見到龍保的人就殺,而且見到給龍保交保護費的商戶也殺,已經殺得鎮里人心惶惶了。
聽來人描述,那白衣劍客劍法甚是了得,呂陽帶過的龍保的兩名精銳,在他劍下連一招都沒有接下,就直接身首異處了。
雖然白衣劍客沒有說自己的身份,但是他只殺龍保的人,很顯然是精武那邊的人了。
呂陽在張家灣雖然招募了三十多號人,但這些人全都是烏合之眾,主要是貪戀呂陽給出的高額佣金才聚集到石堡來,一旦精武的人殺回來,這些人絕無可能為呂陽賣命,即使不臨陣倒戈,逃走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所以,在聽到精武有高手回到鎮上,並且開始清理龍保的人之後,石堡內外便已人心思變,開始各自考慮著劍客殺過來之後是走是留的事情了。
“走!爺爺這就去會會他!”呂陽眼中精光大盛,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只是不知道這唐婉手下的白衣劍客,實力到底怎麼樣,但既然是唐婉第一次正式的回應,想必不會派來一名等閒之輩。
至少,也是一名詭士吧?
……
兩幫人,在張家灣鎮中心的一個小廣場碰了面。
呂陽見到對面這白衣劍客,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人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