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最清楚話中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聰明如墨玉華,哪裡不曉得這其中的意味,可他拒絕去深想,只要能保住小墨家,且還不與古緋為敵,古緋現今能主動喚他為兄,這便已經讓他很是歡喜了。
氣氛大好,兩人就小時候的事,多聊了會,彼此之間都是言笑晏晏,那張擺在案几上的商契不小心沾染了茶茗,墨跡暈染開深深淺淺的暈圈,就模糊了所有的字跡,成為廢紙一張。
這一趟,繼古家的六間鋪子一墨窯之後,古緋同小墨家也暫時皆為盟約,加上之前墨玉華分到她頭上的兩間鋪子,再加上梓鳶幫忙打理的玄朱坊,古緋手裡頭便已經有九家買賣墨丸的鋪子。
若是叫旁人知了,指不定多驚訝,要知道,就連易州鰲頭的小墨家,在易州的鋪子左右也不過十五的數,而古緋幾乎不費吹灰之力,手上便收攏了九家。
這九家鋪子,原本的玄朱坊不變,以精緻墨丸為主,且每月接的單子,古緋嚴格控制在十五份,經常能見玄朱坊外面有人拿著銀子也買不到墨丸的時候。
餘下的八家鋪子,古緋也自有打算,她將這八間鋪子全部換了個叫“花間詞”的名,那牌匾還是誘哄著封老幫忙給題的。
其中最大的一間重新修繕了一通,分隔為兩層樓,一樓大堂擺上她專門理出來比較有特點的墨丸,二樓則專門用作文人雅士吟詩作對之用,還發請帖出去,專門請了易州書生才子,十天半個月便開一次詩會。
久而久之,這間花間詞,倒成為易州風流雅士的匯聚之地,自然店中墨丸的買賣就好了起來。
其他七間,也是各有特色,有隻賣彩墨的,有隻出雍容華貴的套墨,也自有制一些比如易墨這種極具州郡特點的墨丸。
這種獨一無二的行商方式,沒多少時間,在易州就眾人皆知,誰人都知,想要買點自己中意的墨丸,去花間詞定能找到。
花間詞鋪中的制墨老師父和夥計,古緋也沒動,原來怎麼樣還就怎麼樣,只是在制墨配方上有改動,她名聲不好,不宜多出面,而梓鳶幫忙打理這玄朱坊,也不適合路面。
一段時間裡,古緋真是陷入身邊無人可用的境地,無法之下,她只得在城中另外接辦了套宅子,讓梓鳶有空便悄悄過去一趟。
梓鳶並不露面,她只差人將賬本送進來,末了看完再一一批覆,半月一次給古緋回稟,其他的事該怎麼做還怎麼做。
是以,誰都不知這易州突然冒出的花間詞東家是何人,自琳琅閣之後,花間詞東家便成為第二神秘的人物。
139 小嬌娘香死我了
煙柳垂眸,扇子一樣的睫毛在白皙的面龐投落讓人心癢癢的剪影,她雖頷首不語,可恰好能見她纖細如天鵝的脖頸,泛著濛濛柔光,叫人想在上面落下痕跡,有幾縷髮絲從耳後垂落下來,劃過低矮的領口,躥入衣領中,順著脖頸的弧度妖妖嬈嬈的更是勾人。
王懷遠呼吸都重了幾分,他盯著面前的貌美婦人,眼不打轉。
此刻,有淡淡香味的房間裡,再無旁人,粉色紗幔從屋頂垂落而下,被風吹起,就帶出婉約的女子嬌羞來。
“這可是夫人的手帕?”王懷遠定了定神,他從懷裡摸出那張絳紅色繡獨蓮的帕子來。
煙柳眼波流轉,恍若盈盈一汪碧波,溼潤水漉的泛著春意,她抬眼瞧了王懷遠手裡的帕子一眼,又飛快的低頭,面頰就起了薄紅,“是,是妾身之物。”
小聲說著,她就伸手去拿。
那雙手,青蔥如玉,粉色的指甲修成略尖的弧度,更顯得十指春風柔若無骨。
王懷遠喉結滑動,他一縮手,讓煙柳的手落了空,自己連忙將帕子又塞回懷裡,並一把捉住了那隻小手,“夫人,自昨個在坊間一見,便讓在下心念唸了一晚上,這會身上都還滾燙的,不信,你摸摸。”
他不僅言語下流,還拉著煙柳的手,往自個身上挨。
煙柳被拉的一個趔趄,差點沒栽倒在地。
王懷遠早有準備,他雙手一撈,扎住煙柳柔軟如蛇的細腰,往懷裡一帶,就將人抱了個滿懷,“小嬌娘香死我了,本老爺可是著實費了番功夫才打聽到你的落處。”
煙柳臉上佈滿慌亂,她伸手推拒著王懷遠,可卻半點都掙脫不開。“放手,王老爺你放開我,煙柳不賣身……”
這一番的掙扎扭動,反而讓王懷遠越發心火難耐。他可不管那麼多,將鼻尖湊到煙柳胸口一嗅,嘿嘿一笑道,“不賣身?小嬌娘可是本老爺剛才花了多少銀子給老鴇,這會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