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什麼?”單晶狠狠白了一眼自己的哥哥,為他的不開竅有些惱怒,“哥!你就是太死心眼了,所以一直到現在,單家大大小小的事情還離不開我做主。你想啊,那個小雜種和一個男孩不明不白的住在一起,這說明了什麼?說明那個小雜種和他那個賤人母親一樣,都是自找死路!”
“妹妹你是說……”
“這真是老天有眼,我正在發愁——那個小雜種本來就滑不留手的,如果再跟有實力的家族聯了姻,就更不好對付了。現在既然知道了他是個同性戀,那還有什麼怕的?什麼好人家肯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噁心的同性戀?”單晶面露喜色,盤算道,“白奕涵為人木訥,白奕澤長期在國外,現在那個小雜種又有毛病,以後白家的一切還不是揚揚的?”
單斌想了一下,覺得妹妹說的也有道理,便附和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白奕辰的事情,要不要跟妹夫那邊知會一下……”
“不要!”單晶趕緊打斷了單斌的話,“哥!你怎麼這麼糊塗,這件事情要是現在讓振林知道了,他一定會立刻把那個男孩跟小雜種隔離,那咱們不是相當於幫了那個小雜種,我的安排也就白費心血了?”
說著,她精緻的面容上露出了陰沉的微笑,“所以,我們不但要瞞著振林,還要儘量封鎖他們的訊息。必要的時候還要保護那個安然,不能讓他被白家的人傷害。我要找一個適合的機會,讓他的醜事暴露於大庭廣眾之下,讓那個小雜種沒有退路,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永無翻身之地!”
說著,單晶不自覺的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的扎進手心:她永遠不會忘記,自己在初次見到白奕辰的時候,那個小雜種看向自己的眼神,在那狼崽一般的兇狠的目光裡,充斥著刻骨的恨意和嘲笑。他彷彿在無聲的諷刺自己,不管自己怎麼費盡心思,也並非白振林的原配妻子,她永遠排在盛盈那個賤人身後,永遠是個破壞人家家庭的第三者。
她單晶是誰?什麼時候被人如此蔑視過?俗話說斬草除根,當年她鬥敗了盛盈,現在更加不會輸給她的兒子……她有的是時間,等待那個小雜種後悔,等待他在她面前求饒,認輸,她要讓他永遠不能再對自己露出那種眼神……
安然對自己已經被幾路人馬惦記上的事情懵然不知。最近他除了忙著診所開業的事情之外,還有一件喜事,那就是楊老爺子的腰痊癒了,於是一老一小也恢復了每天早上相約晨練的日子。
楊老爺子自從腰上的新傷舊傷好了之後,便徹底迷上了中醫。在得知安然就將診所開在小區竹林旁之後,老爺子每天除了接送孫子上下班之外,就跟上班似的準時準點的跑到診所報道。
他有時候幫著忙這忙那,有時候只是單純的坐著喝喝茶,跟安然探討一下養生的話題,順便以自己為例子,向路過的老頭老太太們宣傳一下小孩的神奇醫術。
別說,就他這麼前前後後的一忙活,還真有不少人對診所進入了觀望階段,並開始不時的到安然這裡坐坐。
安然也不生氣,雖然他的診所沒有正式開業,但他還是好脾氣的給這幫老人治個感冒,量個血壓,看個小病什麼的……沒幾天,千年堂就成了碧水雲居里面大爺大媽們的據點……又被戲稱為“老年活動中心”,每天過的熱鬧無比。
這天白奕辰下班早,估摸著小孩會在診所泡著,便直接去了千年堂。大老遠便看到診所的門開啟著,診所前的一顆大樹下圍了好幾個大爺大媽,一個個抬著頭往樹上看,嘴裡還不知道嚷嚷著什麼。
他急急忙忙的走到跟前,抬頭一看,心裡立刻“咯噔”一下,不禁脫口叫道:“小安,你在幹什麼?!”
這棵樹是白奕辰特地移植過來的五十年以上的老樹之一,主幹約有4米多高,安然此時正趴在主幹的枝椏上,探著身子,小心翼翼的伸手去夠一團白色的毛茸茸的團狀物,那東西還不時發出細細的“嗚嗚”聲。
說來也巧,下午的時候,安然本來坐在窗邊看書,可是總能聽見隱約的叫聲傳來,那聲音細細的,特別輕。他抬著頭找了很久,才從已經很濃密的枝葉中發現,一隻純白色的小奶貓正趴在樹枝上,顫抖著小小的身體咪咪求救。
天生喜歡小動物的安然見小貓叫的可憐,也顧不上回去拿梯子,用眼睛比量了一下樹的高度,緊了緊鞋帶,果斷的爬上樹去“英雄救貓”。
可是安然沒想到,自己上去了以後,那貓咪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什麼原因,只是將身子團在樹枝上,嘴裡只嗚嗚的叫著,既不肯露出腦袋,也不肯往安然那邊挪一點點。他不禁犯了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