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也算是我們兄弟與你的一場緣分吧。”白無常哪能看不出李玉嬌眼神的含義,不過,既然他們兄弟適逢其會,當然不能坐視不管了。
“猿魈!亮出你的兵器,免得說我們兄弟欺負你!”黑無常厲聲喝道,手中勾魂鏈抖得簌簌作響,說句實在話,失去了招魂幡與哭喪棒,要對付猿魈這個妖怪,他們還真的沒有把握,唯一仰之為仗的是地府這塊招牌,希望能夠噓住猿魈。
在修為和法力上猿魈並不害怕牛頭馬面,可是如果說到難纏和麻煩之事,惹上這兩個牛頭馬面實在是沒有必要,自己與冥界井水不犯河水,為了這個小丫頭得罪冥界並不划算,不過,這個小女娃乃是李家之後,這對猿魈而言可謂是刻骨銘心,恨不得能吞其血,食其肉,方消他心頭之恨,面對黑白無常的挑戰,猿魈一陣猶豫,真是取捨兩難,猿魈突然眼神一轉,怪笑了幾聲之後,對黑白無常說道:“既然二位冥差有興趣陪老猿我玩玩,那我們不妨打個賭,如果你們二位能夠贏了我老猿,這個女娃老猿我雙手奉上,如果贏不了我,那二位可就別再阻攔老猿我了,不知二位可有這個膽量否?“
“都說狐猿猴類妖怪最狡猾,今天看來果然不假,你這頭老猿竟然想套我們的兄弟的底細,好,老子就陪你玩玩。免得你說我們欺負你。”面對猿魈的挑戰,黑無常哪裡忍得住自己的脾氣,一口便答應了下來,他已經忘記了自己的法器已經被鷹雪收走了,手中的這根勾魂鏈比起招魂幡與哭喪棒來,威力可就差遠了。
白無常頭腦清醒,一聽黑無常的話,他不禁暗暗叫苦,這個死牛頭老是這般衝動,做事不經過大腦,現在沒有法器在手,要對付猿魈那不是自找苦吃嗎?不過,說來也奇怪,今天自己不知道為什麼,竟然為了一個女娃跟猿魈這個魔頭動起手來,其實他們兄弟行走人界,專門負責抓鬼,其他的事情一概不予理會,這檔子事,似乎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或許真的跟這個小丫頭投緣吧,白無常輕輕地搖了搖頭,他們可沒想到,今天這一戰,會給他們日後帶來什麼,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猿魈想把手上的李玉嬌提回洞中,不過被黑白無常阻止了,如果老猿耍什麼詭計,他們兄弟可就被人擺道了,都做了上千年的鬼,這點門路還是看得出來的,“老猿,你別是色厲內茬吧,把那女娃兒放在一邊,我們三個好好鬥鬥,還真別說,這麼多年我們兄弟還未真正地與誰動過手,也該活動一下筋骨了,不然都生鏽了。”
猿魈知道黑白無常意指什麼,他冷哼一聲,輕輕一掌擊在李玉嬌的脖子後面,連都沒有哼一聲,她便暈了過去,猿魈把她放在一旁,然後走到了黑白無常的面前,眼中精光一閃,一團紅色霧氣頓時便籠罩了全身,一股濃重的血腥之氣充斥著黑白無常的嗅覺。
“血霧!?沒想到這隻老猿竟然修煉魔道的血煞魔霧,真是可惜他白白修行多年,如若能夠走入正途,說不定已經位列仙班了,何至於現在變成這樣魔不魔,鬼不鬼的!”白無常見多識廣,一眼就看出了猿魈所修煉的乃是魔道之中一種歹毒的法術,專以吞噬生靈之血來提高自己的修為和法力。
“桀桀桀!二位放心,老猿我不會下殺手的!”猿魈說話間已然發動了攻擊,血霧纏身的他,朝著黑白無常的立身之處急卷而來,傻瓜都看得出來,如果被捲入紅霧之中,那絕對會是凶多吉少。
面對已經成魔的猿魈,黑白無常不敢大意,手中勾魂鏈飛速祭出,兩根勾魂鏈無限伸展,瞬間便將那團紅色霧氣綁了個嚴嚴實實,不過,紅霧並沒有因為被綁住而停止了前進,根本就未受到絲毫的影響,繼續朝著黑白無常捲來。
黑白無常立即急轉身形,一人拽住一根勾魂鏈,企圖阻止猿魈的瘋狂攻擊,可惜他們手中的法器威力實在是太差,再說他們用慣了哭喪棒與招魂幡,對勾魂鏈的馭使並不熟悉,在猿魈這個入魔已久的魔頭眼裡,當然是破綻百出,如果不是顧忌他們的後臺,猿魈早就已經將他們給吞噬了。
黑無常見勾魂鏈無法鎖住猿魈立即張口噴出一道黑氣,朝著紅霧捲去,白無常見狀也立即配合黑無常的攻擊,手臂一揮,幽冥鬼爪幻化出五道碩長的爪影劃破夜空,朝著紅霧急襲而去。
猿魈也是識貨之人,跟黑白無常這樣硬拼可謂是得不償失,況且他元氣尚未完全復原,這種硬碰硬的攻擊方式,並不明智,黑白無常受傷可以逃出地府,可是要是他受傷的話,那可就麻煩了,被仇家給追蹤而至,那可就只有束手待斃的份了,機會對他而言,只有一次,他可不想萬劫不復。
猿魈此念一起,便生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