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出來李一寒今天會有此一劫,其實李一原比誰的心都要痛,可是他不能在兩個小輩的面前表露出來,如果連他都失常,恐怕還會有禍事發生。
“我要去救爺爺,他不會死的,不會死的!”李玉嬌突然像發生瘋似的站了起來,想要衝出去。
“別亂動,危險!”李一原拉住了一臉衝動的李玉嬌。
“師伯,您讓我去吧,我本就是個該死之人。”鄧挹塵哽噎地說道,雖然他是個職業軍人,素來冷靜,可是今晚的事情大大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範圍,一切都太突然,太失去常理了,他根本就無法承受。
“都別去,冷靜些,你們還嫌死的人不夠多嗎?還要多加兩條枉死之人?聽我說,現在我們需要時間等待,還是等天明之後再想辦法,說不定這件兇器在白天無法逞兇。”李一原到底是修煉多年,定力比起李玉嬌和鄧挹塵二人要高出許多,一陣迷茫和失神之後,他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
李玉嬌和鄧挹塵都不是衝動之人,而且經過了專門的特訓,到於突發事件的應變能力比一般人要強得多,聽了李一原的話後,不由冷靜了下來,現在的確不是衝動的時候,他們需要要恪制,需要冷靜。
場中突然有腳步聲傳進了三位悲憤欲絕之人的耳中,三人不由面面相覷,是誰在這個時候不知死活地在那裡走動,李一原不由把頭抬了出來,一個黑影在場中慢慢地走動著,觀察著地上的屍體。
“艾啟鷹雪!?”李玉嬌一眼就看出了前面的那個人,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傢伙怎麼會出現在羅浮山,他現在不是應該在飄頡酒店嗎?為何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如此不知死活地四處亂走,難道他不知道地面上的那面銅鏡會吞噬人的嗎?
“看來一寒的直覺是對的,我們都走眼了,他隱藏得實在是天衣無縫,我們都沒有看出他的真實身份來,看來,他不但是一位修真者,而且修為不知道比我們高出多少倍!長江後浪推前浪,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吶!”李一原看著四處隨意走動的鷹雪,不由心生慚愧。
“小翠出來吧!沒事了。”鷹雪仔細觀察了一番之後,確定沒有危險之後,才招手讓一旁的翠羽走了出來。
李一原等人聽了鷹雪的話後,這才將信將疑地站了起來,看到一旁的翠羽無恙地走到了鷹雪的身旁,他們才相信的確已經安然無事,這才放心地走出來,李玉嬌立即掠到了李一寒倒下的地方,摟著李一寒放聲大哭,她自小失去雙親,從小就與李一寒相依為命,現在突然失去了李一寒這位親人,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摟著李一寒的屍體,李玉嬌除了放聲痛哭之外,腦中一片混亂,什麼事都想不起來了。
“玉嬌姑娘別太傷心,李教授或許還有得救,他的身體還是熱的,有一息尚存,或許事情未到絕望之地!不僅是李教授,這裡所有的人,都是這種症狀。”鷹雪的話讓李一原、鄧挹塵和李玉嬌都呆住了,他們都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一原摸了摸李一寒的心頭,發覺真如鷹雪所說的那般,尚有微弱的脈息,如果不是鷹雪提醒,他還真沒有發覺,這個年輕人真是不凡,處在絕望之地竟然還能夠如此冷靜,真是不簡單。他將李一寒輕輕地放在地上,對李玉嬌說道:“鷹雪說得不錯,一寒的確還有一息尚存,可是我們應該如何將他救活,請鷹雪少俠請予援手,李家將感激不盡。”
“李前輩,你太看重晚輩了,說實在的,晚輩根本就不知道如何相救,解鈴還需繫鈴人,如果能夠拿到那塊銅鏡,或許能夠找到解救之道,可是剛才的事情您也看到了,請給我一些時間,容我想想辦法。”鷹雪一臉無奈地說道,他雖然可以感應到這些人沒有死去,可是如何救活這些人,鷹雪還真是束手無策,剛才他已經將一股真氣渡入了李一原的體內,可是卻是泥牛入海,毫無反應。
鷹雪不停地踱來踱去,面對地上的橫七豎八的屍體,鷹雪完全能夠感應到他們體內的氣息正在慢慢減弱,原本就已經氣機微弱,再這樣下去,恐怕他們真要全部歸天了,明明知道他們沒有死,可是自己卻想不到辦法幫助他們,真是令人心焦,想到此處不由急躁起來。
“鷹雪哥哥別急,辦法一定有的,或許如李前輩所說,天亮以後事情會有轉機也未可說定。”翠羽見鷹雪滿臉愁容,不由上前來安慰。
“太陽出來之後就那塊銅鏡就能真沒有威力了嗎?我看不一定!”望著已經魚肚白的東方天空,鷹雪的突然心中一動,他將翠羽拉到一旁,輕聲地囑咐了幾句,翠羽輕輕地點了點,立即騰空而去,轉眼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