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告訴你,我想讓我的妮兒嫁得好一些,過得幸福一些,有一個從一而終的丈夫,可是你能放得下你從前的那些女人,只娶她一個嗎?”
“這”林曉強頓時語塞了。
“還有,我想讓保安族興旺發達起來,不用脫衣解帶的淌水過江,不用沒日沒夜的操心田裡的活,再不用打個電話都得上山找訊號,你能幫我實現嗎?”
林曉強無語了,臉紅耳赤極為尷尬的坐在那裡。
“還有還有,我想讓保安族腰刀發揚光大,走出國門,走向世界,成為國際品牌,你也能幫我實現嗎?”阿怒老爹說到最後,悠悠的長嘆一口氣,“說了做不了,說了又有何益?”
林曉強徹底的萎了,老爺子的這些願望,他好像一個都實現不了,可是他又忍不住想,如果換了聽這番話的人不是他,而是他爹歐陽衝,又或是他的爺爺歐陽曉生,他們會怎麼回答呢?根據他對他們的瞭解,他猜想他們肯定想也不想的回答:好,沒問題,所有的事情都包在他的身上。可是,他敢這樣說嗎?他有能力這樣說嗎?
我難道就是一個窩囊廢?林曉強一次又一次的在心裡問自己。
阿怒老爹什麼時候走的,他不知道,但整一個上午,他都在思索著這個問題。
第二十五章 商機
思考讓人身心健康,但思考也會讓人頭昏腦脹。
林曉強正在思考著阿怒老爹那些願望的時候,老曾不知從哪回來了。
“老曾,上哪去了?”林曉強點點頭問。
“去看族裡的人打刀了。”老曾坐下來,眉飛色舞的道:“老弟,你知不知道,保安族腰刀,絕對是一絕,純手工打造,刀刀千錘百煉,製作一把腰刀,最多要80多道工序,最少也要40多道,保安族人用上好的鋼鐵,經過反覆的錘鍊和秘而不宣的淬火技術,其刀刃鋒利無比,削鐵如泥,吹髮即斷,絕對是刀中的上上之品,不但體現其工藝價值,還有極深的鑑賞價值和收藏價值!”
“那又怎樣呢?”林曉強明顯對這刀沒有太大的興趣。
“那又怎樣?”老曾睜大眼睛看著林曉強,“你不是一直在尋找掘起的辦法嗎?這就是一條路,一個絕佳的商機啊!把這個保安刀做大做強做成品牌啊!”
“老曾!”林曉強苦笑著搖搖頭,“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保安族腰刀,我早已經想了又想,雖然它絕對不是凡品,可是除了小打小鬧,是不可能做大的。”
“為什麼?”老曾不明所以。
“你有所不知,對這個保安腰刀我早就做了深入的瞭解,原來在這個族裡,做腰刀的保安族人,僅僅是這個山寨就有八百戶,而整個保安族製作腰刀的廠子,大大小小有三十多家,從事打刀行業的保安族人幾乎佔了大半保安族人口,阿怒老爹說,以前一進山寨,到處都能聽到叮叮噹噹的打鐵聲音,可是現在呢?還以打刀為生的家庭不足一百戶,而那些腰刀廠也全都關門歇業了,能倖存的,僅僅只有一家,而且也半生不死生意慘淡的經營著!族中的年輕人不是出去打工,就是在做別的什麼生意,再沒有人願意打刀了!”
“為什麼會這樣的呢?”老曾更不明白了。
“這就是我說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原因了,公安部在1983年了《對部分刀具實行管制的暫行規定》,《規定》第十二條說:“少數民族使用的藏刀、腰刀、靴刀等,只准在民族自治地方,例如自治區、自治州、自治縣內銷售,而就在前年,針對少數民族人員佩帶刀具流動的問題,公安部又明確指出,“少數民族人員只能在民族自治地區佩帶、銷售和使用藏刀、腰刀、靴刀等民族刀具;在非民族自治地區,只要少數民族人員所攜帶的刀具屬於管制刀具範圍,公安機關就應當嚴格按照相應規定予以管理。”
“這樣啊?那這個刀沒得搞了?”老曾嘆著氣問。手機看訪問..
“搞什麼搞啊,搞得不好,恐怕得去蹲苦窯呢!你敢搞嗎?”林曉強疑問。
老曾聽得蹲苦窯三字臉上頓時一驚,隨即又不死心的問:“真有沒辦法好想了嗎?”
“辦法肯定是有的!”
“有辦法?”老曾的眼睛頓時一亮。
“不過我還沒想到罷了!”林曉強一句話,又把老曾剛升起的一點希望給撲滅了。
談話就這樣有疾而終了,原本興致勃勃精神煥發的老曾比林曉強還蔫的沮喪著臉走了。
林曉強看著他的背影,也是搖頭不絕,自言自語的道:我又何償不知道這是一個無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