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見了,真是奇了怪了,再說了,我罵偷肉賊,這罵錯了麼,那小偷不該罵嗎,你著什麼急啊?”
魯琴氣急,胸脯一起一伏的,眼睛瞪大了看著王欣欣,“你一邊害我女兒,一邊還要給我家潑汙水,你是什麼樣的人啊,你心有多黑啊,我家是怎麼招惹你了,讓你這麼恨我們,大家看看這個女人啊,只怕她是故意藏了魚肉在家裡,這邊卻要來冤枉人啊。”
王欣欣恨恨然道,“我藏了魚肉,我一早出來才發現魚肉不見了,你是個什麼人,也值得我專門藏了魚肉找你麻煩嗎?”
魯琴怒道:“你的意思就是我們偷了你的魚肉,好啊,那你說,我們二樓,你三樓,我們怎麼偷啊,飛上去偷麼?”
王欣欣看了看二樓和三樓的距離,再看看二樓突出一大塊的陽臺,淡淡的笑了,“哦,倒不需要飛,你家裡不是有個梯子啊,爬上來不就行了。”
一開始,程禮和魯琴還躺在床上睡覺的時候,就聽到了王欣欣的叫罵聲,魯琴氣得馬上就要衝出來理論,程禮急忙的就攔住了,自家偷沒偷自家知道,沒有的事何必出去爭一場閒氣。結果王欣欣越罵越兇,就差指名道姓,魯琴憤怒下氣力大增,程禮竟然拖不住她。這時候聽到王欣欣擺明的定罪,心裡也怒了,“王欣欣,我們做人向來清清白白,還會為了那點肉和魚來做賊麼,你未免把人想得太壞。”
王欣欣淡淡的說道:“是啊,我本來把人想得好著呢,不過一個小小的十一歲的小姑娘都懂得栽贓嫁禍,我心裡就想啊,我是不是把人想太好了,我也該防備著點,免得哪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她意有所指的接著講道,“那些魚和肉嘛,平日裡真不值個什麼,可是這時候,這種情況,它價值什麼,我們大家都知道,就怕有人是家裡東西吃的見底了,就眼紅別人的,那不也是有的麼,更何況這麼多魚肉,也有個三五斤,偷了去可以堅持好長一段時間。”
第十九章為何不逃
程禮聽她說的有板有眼,頓時又急又氣,“我們真沒偷,我家還有吃的,何必去偷你們東西,更何況就是沒有吃的,我們也不會偷。”
王欣欣見程禮急的額冒青筋,魯琴更是鼓鼓的瞪著眼看她,心裡頓時生了懷疑,微微轉過了頭看隔壁的屠麗鳳家,若要說偷,比較起程禮魯琴,還有人更容易。但已經罵了這麼會時間,不好下臺,因此還是冷冷的臉,“那最好,反正我是會查清楚的,哪個要是真做了賊,別想著糊弄過去,我會讓大家都知道這賊子多不要臉,看她還要不要做人。”
葉惠州睡得再深也被吵醒了,躺在床上實在不願意出去,跟王欣欣一起揪著鄰居不妨,雖然偷肉賊讓人鄙視,但若真餓的沒辦法了,也能諒解。他聽了老久也不見王欣欣罷休,心中生出了些許煩悶,也對王欣欣起了些意見。按他的想法,別人在乎那點魚肉,他們至於麼,滿屋子的食物,他還怕其他人堅持不下去,打算稍微救濟救濟,免得整棟公寓就剩兩個大活人,也夠滲人的。
拖著個拖鞋,葉惠州“踢踏踢踏”走了出來,“欣欣,算了,一大早幹什麼呢,快回去睡覺。”
王欣欣見葉惠州出來,剛好她心裡正有事,頓時忍不住用眼神深深看了葉惠州一眼,又看看隔壁毫無動靜的屠麗鳳家一眼,心裡嘔極了,扭頭面無表情的進了屋。
葉惠州被她那一眼看得莫名其妙。二樓魯琴憤怒的漲紅著臉瞪著葉惠州,程禮亦是握緊拳頭,臉色鐵青看著葉惠州。葉惠州被他們當仇人瞪著,深感鬱悶,也不說話,轉身就回了屋子。
王欣欣和葉惠州一走,魯琴和程禮覺得沒意思,當著這麼多鄰居,出了一回醜,跟郭爺爺郭奶奶打個招呼,就轉身回去。那門口,還立著一個程雨涵,目露憤怒,仇恨的看著樓上陽臺。看到魯琴和程禮,馬上奔上去抱住魯琴的手臂,安慰似的用腦袋蹭了蹭。
魯琴上前來摸摸程雨涵的頭,拉著進屋。
郭爺爺和郭奶奶看得連聲嘆氣。
黎芮對這一連串的變化看得目接不暇,直到看著人進去了,才搖搖頭,感嘆這樣的絕境了,怎麼還有心力吵成這樣。不過到底是王欣欣自己藏了魚肉,還是魯琴偷了東西?
頭上傳來一聲輕笑,隨即變成悶笑聲,李慕陽和黎芮紛紛抬頭看,秦恪正在偷笑。
黎芮疑惑,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
李慕陽開口,“秦恪你笑什麼呢?”
秦恪努力收了笑容,道:“沒什麼,就是看他們吵架突然想起了一個笑話。”但想到自己做的好事,還是忍不住嘴角直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