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開口轉移話題,這件事便也就此揭過了。
讓許多貴女失望的是,即使她們在這園子裡呆了大半天,卻並未能如願見到她們想見之人,眼見時間一點點過去,許多人面上都帶了幾分沮喪。
這些人都想的什麼,楚雁南自然不會不知道,不過事關楚承玉,她也沒多說什麼,在眾人先後起身告辭時,揚了笑臉一一送客。
顧青未姐妹,葉流蘇與梁詩詩,她們四人是留到最後的。
待最後送了她們幾個出門,楚雁南道:“今兒到底沒盡興,下次咱們再尋個機會一起聚聚,保管不叫旁人知道了。”話說到這裡,她轉頭看向顧青瀾,“瀾姐姐到時候也一起來。”
楚雁南對顧青瀾如今倒也真的多了幾分認同。
除了顧青瀾與顧青未一起送她的那件極得她喜歡的禮物,也有顧青瀾本身的性子極得她欣賞的緣故。
顧青瀾心裡高興,自然含笑應下。
嚴從柏既然要進官場,她這個為妻子的,自然也想從別的方面給他些支援,能與玉葉郡主這些人交好,於她來說自然是有好處的。
四人出了莊王府,梁詩詩先一步上了馬車離去。
葉流蘇落後一步,看著顧青未好幾次欲言又止,直到顧青未笑著衝她點點頭,才算是真的放下心來,與顧青未道了別之後先行離去。
顧青未與顧青瀾一起上了馬車,先前顧青瀾送回了嚴家,這才回了定國公府。
顧青未回到漱雲居時,寧致遠也將將回了府換了身衣裳,見顧青未回來,他先將丫鬟們揮退了,然後輕輕擁著顧青未,嗅了嗅她髮間的馨香,然後才問起楚雁南的生辰宴。
“……去的人多不多?可有人欺負你?”
顧青未聞言失笑,輕輕推了推寧致遠,“我又不是真的小姑娘,誰還能欺負了我去?”
雖然她的年齡與今天去莊王府的那些貴女們相當,但她如今已經是定國公府的世子夫人,而且還有個被稱作是“酷吏”的夫君,那些貴女之中還真沒有幾個有底氣與她作對的。
寧致遠卻是揚了揚眉,“誰說歡顏你不是小姑娘的,在為夫心裡,你永遠都是最美的小姑娘。”
顧青未白了他一眼,自去了內室換了身家常衣裳。
之後,兩人在羅漢床上並排坐了。
想起楚雁南說起的關於寧致遠接手的那個案子,顧青未問道:“之前那個案子,你直接將結果呈給皇上,皇上如今可有什麼決斷?”
寧致遠攬了顧青未的肩,將他們之間的距離拉到最近,然後才有些懶洋洋地道:“這案子裡的是非曲直,我那皇帝舅舅心裡只怕是再清楚不過了,只不過他如今還在猶豫罷了。”
猶豫。
自然是為到底要立誰為太子而猶豫。
按理說,端王佔了嫡長二字,還是個寬厚仁和又不乏決斷的,讓端王接掌大周朝其實並不是一個艱難的選擇,可元昌帝卻生生將立儲一事拖到了端王和寧王都二十幾歲了,仍沒能做最後的決定。
縱然寧王的表現不比端王差多少,但也足以看出元昌帝對鄭貴妃以及寧王的偏愛了。
若非前世時鄭貴妃太過急切之下出了昏招,皇位最後會落到誰手上還真是兩說。
想到這裡,顧青未一時便有些好奇起來,“那……那個被抓住的死士,到底是聽了誰的命令?又是不是真的想置敬王於死地?”
寧致遠在顧青未額頭上輕輕一吻,“娘子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顧青未心裡確實有些猜想,但她並不能確定,如今聽寧致遠這樣一說,她倒是確定了。
其實先前她就覺得有些不對,被抓之人既是死士,身手想來絕對不會差,又如何會在下完毒之後被巡守的城衛這般輕易的就抓住了。
只怕,這死士根本就是故意讓自己被抓的。
目的嘛,自然就是為了引出之後的這一系列事。
但他身後的人想來也沒想到,早就不懼生死威脅的死士,居然會在寧致遠的審問下開了口,還將自己的底透了個清楚明白。
至於楚承啟,這樣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兄弟,想來也不會有人故意想置他於死地,多半就是個餌罷了。
“嘖嘖,皇室的親情果然比那水還要來得寡淡。”顧青未搖著頭道。
寧致遠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這一點,安平長公主早就在他幼時就已經再三告訴過他了。
說起皇室,寧致遠突然想起一件事,於是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