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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吳梅景笑道,“如今的暗堂一劍,就是為了迴護太子殿下週全的存在。”

歐陽維立時明白吳梅景話中之意,又多心地在這無情劍客的哀怨語氣中品出懷才不遇的唏噓慨嘆,想起周良臣的教誨,脫口而出安撫道,“師父,委屈您了……”

吳梅景連聲道“不敢”,緊跟著慌忙展開話題,“不止是我,這整座伏龍山,都被暗堂圍了個水洩不通。太子殿下儘可放心,就算我不在,也沒人敢傷你一根汗毛。”一言既出,斜眼瞭到歐陽維被砸的紅腫的額頭,難免有打了自己嘴巴的火辣痛感,緊跟著解釋一句,“今日是為師大意,竟讓這黃毛丫頭有機可乘,錯手誤傷太子殿下,實在是我的失職。”

歐陽維知曉自己明中暗裡受人保護,卻不知暗堂的作業已經精密到了這種地步,想到彼時和嶽淡然的一通相當影響形象的胡鬧亂攪都被吳梅景盡收眼底,本來就不甚厚實的臉皮登時紅的如痛飲佳釀。

嶽淡然也隱隱約約覺出丟人,思及她殘破不堪的衣服褲子和披頭散髮的形象,也同太子殿下心有靈犀地想找個沒人的地洞躲藏冬眠,永不現世。

吳梅景看嶽淡然扯褲子遮衣服的倒黴樣子,心一軟就把外衣脫下來遞到她手裡。

“你披上吧。”

嶽淡然接過吳梅景的袍子,含著感恩的淚水將師父的饋贈穿到身上,踉踉蹌蹌地同揹人和被背的兩師徒一起回莊。

全莊上下早就得知吳梅景別出心裁的授課內容,因此在看到這三個人以這種“不可為外人道也”的姿態出現在公眾視線之時,也就見怪不怪。

岳家兄妹看到嶽淡然哭的比得了紅眼病還要悲慘的病歪樣子,忍不住又奔過來上演日復一日的幸災樂禍加無理挑釁。

嶽淡然沒有被水灌飽的肚子全被舊一輪新一輪的委屈給填飽了,如果不是歸一忙裡偷閒地跑來聽她表達不清一通訴苦,這可憐的孩子恐怕都沒有勇氣面對將來可預知的迴圈往復的持久折磨。

這之後,太子殿下對嶽淡然的態度更加深惡痛絕;嶽淡然自知理虧,對歐陽維也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直到夏天快要過去,兩個人才結束冷戰,破天荒地說了一句話。

破這個天荒的是歐陽維,他說那句話的時間是午後陽光正烈時,地點是在瀑布下,事件是兩個人在完成吳梅景交代的最後一次淋水任務,物件不用說了是嶽淡然。

時間,地點,事件,物件都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話的內容,說話人的表情,以及聽話人的動作。

嶽淡然靠在歐陽維的懷裡,漸漸失去神智的時候看見太子殿下蒼白著臉色,指著她的雙腿間說了一句……

“你流血了。”

……

整個夏天的“魔鬼訓練”熬到今日,也算是接近尾聲,誰也沒想到在這最後關頭竟出了莫名其妙的事故。

初始一切正常,兩人淋水淋了不多一會,嶽淡然便迷迷糊糊地往歐陽維身上栽。太子殿下看著比平日裡承受極限大打折扣的嶽淡然,心裡面厭煩也奇怪,出手推了她幾次後,竟看見疑似血花的東西隨水而漂。

再細瞧,那絲絲縷縷的血跡的源頭,居然是嶽淡然的雙腿間。

歐陽維七歲時曾有幸“參觀”過被迫打胎的女子大流血的痛苦場面,那段灰色記憶對年幼的孩童造成了嚴重的心理陰影,於是當嶽淡然捂著肚子昏倒在他懷裡時,天不怕地不怕的太子殿下最直接的反應,就是摟著她不知所措。

歐陽維容忍著腦袋裡閃出的無數可能,緊摟著嶽淡然足有一炷香的時間,才恢復到一貫的沉著冷靜,抑制顫抖扯著她走上岸。

嶽淡然躺在歐陽維的腿上被掐了人中,醒來之後,率先映入眼簾的是天子殿下放大版的憂慮面容,嶽淡然被歐陽維看似關切的憂傷雙眸迷瞎了眼,愣愣盯著人看了好一會,才轉而去瞧他伸到她眼前的手,在見到那一抹刺眼的紅色時,又嚇的昏了過去。

從小沒孃的女孩子最可憐的就是沒人為她灌輸必要的閨中常識。嶽淡然十三歲那年,在冷水的暴擊下,懵懵懂懂地由小女孩變成了大女孩。

一瘸一拐跟在歐陽維身後走回神劍山莊時,嶽淡然遭到下人們有憑有證的竊竊私語,更有甚者,還唯恐天下不亂地指著嶽淡然沾了血跡的褲子,猜測的很是大膽。

謠言在當晚就傳到了莊主夫婦耳中。

王月圓嚇得跳腳,立馬將嶽淡然叫來對峙,弄清事情真相後,才平心靜氣地細細打量這個已經有好幾年都不曾正眼瞧過的女孩。

嶽淡然身子依舊單薄,神情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