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這兩位有錢的東方女士效勞。
“怎麼只買兩張票?”合完影,餘清芳看著霍根遞上的纜車票一臉不解。
“我上過去,女士,您不必為安全擔憂,上面有保安,上面很安全。”霍根不無尷尬的撓撓頭,生怕對方聽不懂,又用他認為比較標準的中午說了一遍。
他是不想多買一張票,多花一份兒錢,餘清芳對眼前這個窮困潦倒的司機很滿意。
他對工作的執著體現在時間上,對家庭的執著體現在態度上。這些天他永遠坐在他的駕駛位置上,哪怕在用餐時。給他錢買身像樣的衣服,結果他把錢全給了沒工作沒收入的家人。
餘清芳不想傷他的自尊,微微一笑:“好吧,您在車上等,我們上去看看就下來。”
老闆比想象中更好相處,而且出手大方。
霍根覺得自己時來運轉,暗暗下定決心好好跟她幹幾年,等掙足錢帶著全家移民,離開這個“黑白顛倒”的鬼地方,只是另一位女士眼神不太對勁,總是用奇怪的目光偷看,看完還跟老闆耳語幾句。
魏珍剛才確實偷看過他,檢完票登上纜車,見車裡就一個高鼻子藍眼睛的白人,忍不住湊到餘清芳耳邊:“宋姐,考察好幾天了,我感覺這人還行。”
“知人知面不知心。”
“反正我覺得他挺老實的,身份的事不能再拖,乾脆跟他攤牌算了。”
這不是一件小事,萬一對方“假戲真做”賴上怎麼辦,餘清芳遙望著藍色的大海,幽幽地說:“讓我再想想,再看看。”
“姐,你跟我不一樣,這事真不能拖!”
是不能再拖,沒一個合法身份在南非真是寸步難行,更不用說去跟中國沒締結引渡條約的其它國家,餘清芳權衡了一番,倍感無奈地說:“好吧,晚上跟他攤牌。”
……
有心…思,玩也玩不好。
從桌上下來,坐上剛買的新車,霍根…特沃特依然把車速始終保持在每小時90公里,哪怕是在限速每小時110120公里的高速公路上。
開普敦市區華人雖然沒約翰內斯堡多,但也不少。
只要華人多的地方餘清芳就沒安全感,把落腳點和即將要開的店確定在距市區40多公里外的一個小鎮上。
車緩緩開進一處臨時租住的小洋房花園,霍根跟前幾天一樣先跑下來開啟後門,等兩位女士鑽出轎車,再開啟行李箱,把今天買的東西往客廳裡搬。
“霍根,別忙了,坐下喝口水。”魏珍從冰箱裡取出一瓶可樂。
“謝謝。”
“坐,坐下聊聊。”
老闆正忙著收拾東西準備做晚飯,霍根可不想丟工作,不敢大大咧咧坐下,捧著可樂說:“珍,您想知道什麼?”
魏珍回頭看看裝著忙活的餘清芳,抱著雙臂笑問道:“如果我姐姐沒僱傭你,你會有什麼打算?”
這算什麼問題!
霍根糊塗了,楞了好一會兒才愁眉苦臉地說:“珍,您知道的,這這個鬼地方只要稍微受過教育的黑人,都能比較容易地找到工作。與此同時,越來越多的白人開始失業,在1994年之前,白人失業率基本為零。
那些黑人甚至不知道如何啟動電腦,就能到政府部門任職,我們卻被統統趕出來!越來越多的黑人進入政府,就更沒人幫助我們白人了,而那些黑人卻只知道踢球、燒烤、唱歌、跳舞。”
真是個可憐的傢伙。
魏珍摸摸下巴,笑看著他說:“如果有一個機會,能讓你賺一大筆錢,你會不會幹?”
“一大筆錢,珍,您別開玩笑了,我只是一個司機。”
“我知道你是司機,沒讓你去搶劫。”
這兩個女人真有錢,她不太像是開玩笑,霍根鬼使神差地問:“那是什麼?”
辦正事要緊,沒必要再跟他繞圈子。
魏珍拉開包,從包裡取出一疊疊現金,直言不諱地說:“你妻子死了,你要撫養三個孩子。如果是我,我絕不會看著她們露宿街頭。只要你跟我姐姐結婚,這些錢全是你的,你的孩子們日子就能比現在好過很多。”
這個女人瘋了!
霍根被搞得一頭霧水,將信將疑問:“結婚?”
餘清芳不想造成誤會,忍不住回頭道:“特沃特先生,我喜歡這個漂亮的國家,想在南非工作生活,所以需要一個能留在南非的合法身份,您明白我的意思嗎?”
外國人跟南非結婚,只有取得結婚證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