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銀、鐵、木,五種教廷銘牌,玉牌持有者象徵著教廷中的地位僅次於主教,拉尼爾走南闖北,焉能不認得?倒吸一口涼氣,面色登時煞白。
“你是教廷的人!”拉尼爾驚呼了一聲,他知道,聖殿法師和聖殿武士都只能使用銀牌,持有玉牌的,通常是身份特殊,地位超然的人,例如皇室成員,他說能讓銀狼傭兵團從日不落大陸上消失,看來,竟不算是虛言恫嚇了!
李瑟心中甚覺好笑,他還有一塊疾風隱行者尼采老頭給他的鐵牌,(疾風隱行者的在盜賊這個職業中相當於劍聖)還有龍騎士的身份,還有帝國駙馬的身份,隨便報一個出來,都能砸扁了銀狼傭兵團。
“怎麼?老子不像麼?”李瑟笑眯眯的道。
拉尼爾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教廷的權力,幾乎就和國家等同,甚至互相制約,銀狼傭兵團雖然規模不小,卻怎敢和教廷對抗?
“啊哈哈哈,誤會誤會,純粹是一場誤會。”在權衡利弊之後,拉尼爾臉上的變化堪比川劇中的變臉絕活,一堆諂媚的笑容蹦了出來,他近兩米的大個子,比李瑟高出快兩個頭了,此刻卻是馬上彎下去了。“我們和血羽一向都是朋友,哈哈,都是在鬧著玩”
“草你爺爺的,打死打傷了我們這麼多兄弟,一句誤會就能解決問題麼?”遍體鱗傷的血羽傭兵怒喝道。有了一個教廷玉牌持有者的自己人做後盾,他的語氣明顯壯實有力了。
隨即血羽傭兵們都轟然叫嚷起來,更有人擦拳磨掌,準備再打一場,也是,剛才李瑟的“超人”表演,血羽傭兵們都有了底氣了。
李瑟回頭瞧了愛德蒙一眼,見他一臉的木然,似乎不想發表意見,便向巴斯滕道:“老滕,你問問愛德蒙,要怎麼做,說下話來,全都殺了的話,兄弟也挺你!”
銀狼傭兵們聽到他說出這樣的話來,又驚又怒,有沒受傷的,都是舉起了兵器,可是,當他們看到那些被這個聖殿魔武士手指頭碰了一碰,便不能動彈的同伴,心中又惶然無措。
巴斯滕略一遲疑,要知道,銀狼傭兵團的勢力也不算小了,日不落大陸排名至少是在前五位的,各方面的勢力錯綜複雜,盤根錯節,要和這樣的大型傭兵團徹底鬧僵,本就風雨飄搖的血羽將更難走下去,可是,巴斯滕也知道,血羽並不是自己說了算,得聽團長的,走到愛德蒙的面前,正要說話,愛德蒙忽然尖聲道:“殺!殺光他們!”
巴斯滕一怔,他萬萬沒有想到愛德蒙居然會下這樣的命令,呆立當場。李瑟眉頭微微一皺,瞧見血羽傭兵皆是亢奮起來,剛才一場混戰,死在銀狼傭兵手底下的人不在少數,這些人早已眼紅,咬牙切齒地怒視對方,此刻聽得團長的命令,登時便有人衝了出去,轉眼間,又戰在一起,巴斯滕暗暗嘆息,悶悶地衝了上前。
李瑟嘆了口氣,要麼就別打,要麼就乾脆點,不然留下禍根,將來極是麻煩,拔劍在手,大聲喝道:“一個不留!”挺身向前,劍氣凜冽,劍光所到之處,無堅不摧,頃刻間便殺了兩人,他本來還想召喚八神庵或是朽木白哉出來,但又擔心他們分不清敵我,便即作罷,有了召喚獸可以使喚,瑟哥感覺自己常年不運動,武功勢必要退步了。然後,這些人跟自己相比,太過弱小,李瑟輕而易舉地又殺了兩人,想到那個大個子副團長,凝神望去,卻發現他已悄悄退到了後頭,他知道這人是銀狼的副團長,身份不低,若是他逃了,血羽傭兵團今日所做之事,不但會遭到輿論的壓力,更會惹來無窮無極的麻煩,李瑟想也不想,一腳踢翻擋在前面的人,向拉尼爾追去。
這時,酒館外的這條街上,殺聲震天,周圍的房屋和一個麵包店、一個手工作坊遭了殃,鬥氣沒長眼,轟得路邊的房舍成了廢墟,不少無辜平民也都被殃及,李瑟顧不得去多看,眼見著那位副團長先生竟然越逃越遠,不覺好笑,那麼一個大塊頭,逃起命來居然不慢,這銀狼傭兵團有一個臨陣脫逃的副團長,看來這個傭兵團也就那樣了,心中不屑,使出逍遙遊身步,只是過了一條半街,便追到了近前。
拉尼爾聽到動靜,邊跑邊轉回頭來,見那教廷的聖殿魔武士速度快得超出了想象,心中駭然,劍聖的實力,疾風隱行者的速度,這還是人麼?
在這街巷當中,攤子、行人、馬車等等,聚集在一起,雜亂無章,嚴重影響了速度,那拉尼爾很是機靈,一邊跑,一邊將手邊上能拉倒的都拽翻了,以阻擋李瑟的追擊,一時間,街上人仰馬翻。
一輛雙馬拉的馬車迎面而來,拉尼爾心中狂喜,疾奔之下,到得近前,一拳擊出,一匹馬悲聲嘶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