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生長的速度不太理想,照這情況來看,恐怕只能治癒表皮與血肉的傷害。一旦往內深入筋骨、腑臟。鳳凰焰就無法處理了。就算可以,速度也太慢,估計療傷到一半。我已經先掛掉了。’
孟衍審視著新生鳳凰焰的效果,皺起眉頭,同時,他的臉色迅速變得慘白,身體也越來越沒力。
‘主人,似乎還有另外的問題,這火焰能治癒血肉傷害,卻大量汲取本身元氣,催愈完**後,你估計也陷入重病狀態,無力戰鬥了。’
‘……新技術一開始總有些不盡理想,後頭慢慢改良吧,現在有缺的部分,用戰術來補,這個你總作得到吧?’
‘也沒什麼作不到的,這些平常還不都是我作的?但您所受的傷,一時間恐怕……’
‘都傷成這樣了,難道還要講面子嗎?我如果帶傷回到外頭,這一切就都白做了,把針給我吧!’
孟衍拿起神針,往自己身上刺下,成為自己作品的第一個試用者,一針刺下,輕微刺痛之後,只見神針上彩光一亮,**痛楚盡消,像一道看不見的能量漣漪,傳遍全身,所過之處,那些將好而未好的部分,全數癒合完好。
前後不到三秒,孟衍身上所有損傷,已盡數痊癒,不留痕跡,這效果讓他頗為滿意,但更得意的一點,則是自己日後不用神針在手,也能憑著鳳凰之火來愈療身體。
從此,輕傷有鳳凰之火,致死重傷有三生花,自己就算不能比別人多幾條命,起碼也比別人多了幾分生機,有冒險的本錢。
‘……忙碌一場,總算沒有白忙,差不多,我要走了。’
‘主人,先別急著走啊。’
‘不走幹什麼?那鍋紅燒肉差不多了,難道你要留我下來泡茶?’
‘……您剛才都燒成那樣了,居然還吃得下紅燒肉……您真是好胃口。’
‘少說屁話,要留我幹什麼,直接說!’
‘那根針……能不能拿去刺刺小妞?或許,能夠有點療效。’
‘……就為了讓她不再咬你的腳?真是夠了!’
舞醜主動開口,份量極重,孟衍不能再當沒聽到,這時遠方天空驟然一亮,無數金字,燦發豪光,照亮了半邊天空。
‘提早完成了啊,計算算得比預期中還快……’
‘完成得不快,主人你就不好出去吃肉喝湯兼耍帥了。’
‘少鬼扯。’
孟衍粗略掃視一眼,看了舞醜計算出來的解陣之法,那確實是周詳嚴密,無可挑剔的解法,以這方式解陣,雖然平實了些,但自己能在一日內解出,就算表現手法普通些,也可以嚇死外面一票人了。
‘行了,我要趕著出去關火了,再晚那鍋肉就……’
‘呃,還是先看一下那女孩吧,她……咦?’
舞醜發出驚奇之聲,孟衍感到訝異,跟著往下看去,只見那女孩蹲在地上,不曉得在幹什麼,孟衍造器的時候,她就一直蹲著,這麼久的時間過去,又是佛光普照,又是血海掀濤,連串天驚地變,她竟然分毫不為所動,一直在那裡蹲著,這份專注,讓孟衍也佩服。
‘真不愧是瘋子,天崩地裂都當沒事……’
自觀音掌上躍下,孟衍飄降到少女的身邊,這才發現在自己造器的時候,少女一直用指頭在地上寫字,已經密密麻麻寫了好大一片,足足幾千字,字型歪七扭八,看來還有不少缺漏,但全是匠師所用的特殊符文。
‘這是……’
孟衍一眼望去,登時陣陣心驚肉跳,簡單看下來,這幾千文字所寫的,是一種解陣之法,是建築在舞醜的那篇解陣法上,但更簡潔,節省了一半的時間與氣力,手法天馬行空,匪夷所思,卻也令人拍案叫妙。
‘比舞醜推算的解法更好……真驚人,人腦果然還是勝過機械……等等!她開始在地上寫的時候,舞醜的推算才到一半,換句話說……她才看了一半的推算,就已經把舞醜後頭要算的東西全算出來,而且還設計出了更簡潔的解法?這、這也太妖孽了……’
孟衍為之駭然,看少女猶自專心在算式上,手指磨破了也渾然不覺,這等專注的程度,讓他衷心佩服。
‘舞醜啊……我覺得,這女的真是人才啊,在她身上投資,應該會是筆好買賣。’
‘問題是,怎麼在她身上投資呢?”
‘先弄清楚她是誰吧,別人不知道,金小白臉肯定有線索。’
‘有道理,但問題是……怎麼去問呢?您現在可不適合再去挑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