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的定為垃圾。所以,當設計師提出:中國皮影有上千年曆史的時候。平方次長髮火了!
“次長,我們講話針對個人,不談國家好嗎?”我因為是組長,理所應當站出來說話。而且我也不親日(太爺爺就是日本人整死的),我力求公正。比如個人的設計能力,不代表所有的中國人!
“好的,我不談國家。但是這是在日本的土地上,你們在日本的公司,為日本人設計,就要日本人喜歡。日本人喜歡的不是中國的皮影!”平方次長一句一頓的說。
雖然,次長說的很有道理。商業社會有奶便是娘嘛。可是將日本樹立的高高在上,無異於將中國的設計,貶的一無是處了。我是中國人,要為自己國家說話。
“次長,您認為皮影的設計方案沒有絲毫可取之處嗎?考慮公司的遊戲以後的產品主要是,針對中國大陸。這塊十幾億人的肥肉,我們不考慮加一點中國風的設計因素?”我還是有著中國文化博大精深的自信心。
“好了,遊戲導演北風翼。從今天起你降級為普通員工。野島科長。。。”次長真的生氣了。我的級別只是個組長,上邊是科長,再上邊是部長,再上邊才是次長。按照常理我們都沒有機會和次長見面,更別說是爭執了。我們因為是外國人。公司比較看重對外的影響,所以才由次長親自來帶領我們。
“是”野島科長答道。在日本,上級的命令只有服從沒有懷疑。所以一般都是簡短的回答“はい!”就是“是”的意思。
“明天開始,小宇暫時定為組長繼續組織開發,北風翼暫定為角色動畫員工。”野島科長說。
“是!”我回答。“是!”小宇回答。
事情就這樣發生了,我晚上獨自在公司下邊的街道上徘徊。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也許是時代已經改變了。小時候加入少先隊以為自己是共產主義的接班人。現在看來和《烈火金剛》裡的“何大拿”,“毛驢大隊長”一樣,不想當漢奸,又想做遊戲。有那麼嚴重嗎?自己反問自己。不知道。也許這是我們這一代人的侷限性。
“翼君”有人喊我。
“呃,是慶子”回頭一看。一朵*一般的女子。
“心情不好?我們一起去喝酒。”慶子對我笑笑。
是的,相比起那些總要拼個你死我活的日本男人來說。日本的女性集中了這個國家的很多優點。我一直很欣賞我們的副組長。慶子,她像皇族的後裔,在公司裡總是很有禮貌的婷婷的站著。辦事舉重若輕,不怒不嗔,恬靜的微笑。像世外的仙人。
“啤酒兩瓶。”我伸出兩個指頭。居酒屋老闆彎腰下去拿啤酒。
“翼君,你看起來,真像是日本人。”慶子對我微微的笑。
“多謝,入鄉隨俗嘛。”我對慶子笑笑。
這句話是出自慶子之口。如果出自他人之口我一定會很生氣的。我祖籍長安縣,古代周朝的國都,鎬京。
“慶子,我不想幹了。我想回國。”我邊喝酒邊和她聊天。
“為什麼?男人的事業就是生命。”慶子說。
“我都不愛玩遊戲。我來是要找一個人。可是我又不知道怎麼去找,茫茫人海啊。”我嘆口氣。
“浪漫啊!你是來找她的?你心上的她,在日本?”慶子的眼睛裡流露出欣賞之情。
“誤會,誤會。我要找的人不一定是個女的,這個人有特異功能。你聽說過有特異功能的人嗎?”我問她。
“沒有,我只在卡通片裡見過。”慶子用懷疑的眼神看看我。
“那個,星期六,我要去拜訪一個高僧。他的年齡應該很老很老了,到時候你也去看看,也許他會知道你要找的人。”慶子說。
我和慶子就在臺場的海濱公園分的手她做電車回去她住在涉谷。我就獨自看了一會兒按照百分之一比例縮小的自由女神像。
這時天上下起雨來。路燈照著雨滴像斷了線的夜明珠,一顆一顆的晶瑩透亮。我撐了傘。獨步在異國小徑。遠處海風吹來了輕輕的鹹味。遊坊上的燈五顏六色的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在閃。
前邊雨中出現一個美麗的身形。是個披紗巾女子,走近了,是土耳其人吧?鼻子像阿弗洛狄忒的筆直圓潤,臉色青白麵容姣好。在睫毛上似乎掛了淚。頭髮長長的像黑色的瀑布裹在身上隨著身形的起伏像海上的浪也像沙漠裡的沙丘。很美。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我自嘲的笑了笑。我想我真是自作多情,美女在雨中,一定只是想浪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