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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那間小教堂,他走在街頭,這裡是城北,小巷平房,吵鬧噪雜的聲音可以由家家戶戶的門窗中斷斷續續的飄散出來,他撐著那把黑色的雨傘遮去雨水,來到路口停著的一輛黑色的兩廂車前,收起雨傘,上車。
倒車,拐彎,他直接將車開往商業區,停車之後鑽進了自己經常去的酒吧。
漫無目的的喝著啤酒,他一個人靜靜坐在角落的沙發上,桌上的空酒瓶越來越多,他的眼神卻由一開始的茫然變得越來越清亮,在那張平淡無奇的臉上,他的眼睛,很亮很亮。
揉揉額角,他頹敗的放下空酒瓶——越想麻痺自己,他就越清醒,這算是懲罰嗎?
他盯著空空的啤酒瓶,上面的標籤彷彿是紮在他心中的刺,二十多年來他一直想借由灌醉自己忘記一切,可是,酒精到了他的胃裡全部變成了白水。
記憶彷彿夢魘,無時無刻不纏繞著他,他站起身來,離開酒吧,開車來到每天居住的地方,停好車,他剛要走進,卻看見離自己不遠的花園裡,一隻灰色的小狸貓縮在花莖的下面瑟瑟發抖。
他猶豫了一下,冒雨走過去,單手將那小小的狸貓抱了起來用袖子護著,一路小跑進了大廳。
沒錯,是大廳,前臺值班的服務員正在整理手中的表格,見到他懷裡抱著一隻小小的狸貓絲毫沒有覺得詫異。
“您需要些什麼嗎?或者是請一位……獸醫?”服務員問。
他低頭瞧了瞧縮成一團不停發抖的小狸貓,沉吟了一下,“要。”他說,“我在房間裡等,謝謝。”
“不客氣。”服務員微笑,而他快步進入電梯,來到自己的房間,此時雖然開春,但天氣還冷著,他開啟空調拿出毛巾將小狸貓仔細包起來,自己則快速將被淋溼的衣服換下,沒一會兒,服務員帶著獸醫趕來,經過獸醫的診斷,小狸貓是淋到雨凍著了。
“它太小了,還不會避雨。”獸醫搖搖頭,“而且它還沒斷奶,不知道吃了什麼,不消化,吃壞肚子了。”
他聽後表情微微有些僵,“那……先打針吧?”
“好的。”獸醫馬上實行。
最後,小狸貓睡著了,他送走了獸醫,開啟冰箱拿出一盒牛奶放在一邊。
他又打了電話,問前臺要來膠頭滴管,也放在桌上。
看看趴在床頭沉睡的小狸貓,他想了想,既然今天房間裡有“客”,也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