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爾曼原是夏威夷艦隊的一名地勤部隊指揮官,而這次夏威夷艦隊遠航,他則留下了看管珍珠港基地,他沒有想到夏威夷艦隊的快速覆滅,將他頂上了艦隊司令的寶座,也讓他們在惶恐之中有了一絲驚喜。
但帶領一支剛剛有了戰敗劣跡的艦隊殘兵繼續抵抗,也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最少從士氣上來說,就需要huā費很大的心思去鼓勵士兵英勇抗戰,但這又談何容易。
夏威夷艦隊被消滅幾乎是鐵定的事實,雖然中國官方從未發表過南海艦隊在太平洋地區遭遇夏威夷艦隊的官方宣告,但美國人顯然也不是傻子,一隻消失了近一週的艦隊顯然不會無故不與本部聯絡。
四十出頭的洛爾曼留著一撇修長而濃密的金黃sè鬍鬚,和他的一頭金黃sè捲髮相襯在一起,頗顯成熟的韻味,而足有兩寸多長,略顯白淨的面龐又讓他顯出幾分儒雅氣質,但眉宇之間也不乏軍人應有的剛毅,一雙犀利的眸子緊盯著牆壁上懸掛著的夏威夷及其周邊海域的地圖,手上的導向bāng正在地圖上輕輕劃過。
洛爾曼正在猜測著振**南海艦隊的具體位置,但對於一個沒有航母和剛剛失去全部戰機的軍隊而言,似乎知道這些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因為他們除了被動防守,已經沒有了別的選擇,只等著敵人隨時隨地出現在自己家mén口,自己在扛著槍出去抵抗。器:無廣告、全文字、更
洛爾曼一雙深邃的眸子望著地圖上瓦胡島西部的海域的某一個位置愣愣出神,帶著一絲鬱悶思考著後面幾rì該如何應對敵人即將展開的狂轟濫炸,身後卻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剛剛聽到天空之中慢慢沉寂下來的洛爾曼知道一定是有人進來通報戰果,他已經做好了接受打擊的準備,因為透過窗戶他似乎也看到了一些空戰的端倪,似乎情況不容樂觀。
一名年輕的軍官疾步走了進來,到了寬敞的指揮室內,在洛爾曼背後三米開外便以立正的姿勢停住了腳步。
“報告司令官,我們的四個飛行中隊已經全軍覆沒了。”年輕軍官帶著幾分悲滄而低沉的聲音從後面緩緩傳來,讓洛爾曼的心微微一顫。
不過這個結果早已在他的估計之中,洛爾曼沒有表現出過度的驚訝,眉頭動了幾下,緩緩轉過身來,望著一臉茫然和不知所措的年輕軍官,雙目對視之下盡顯無奈。
“敵軍傷亡情況如何?”洛爾曼用低沉的嗓音竭力表現得自然一些問了一句。
“中國人傷亡情況不詳,估計只有三到五架戰鬥機被我軍擊落,我們的小炮艇在戰鬥結束之後到了珍珠港外海海面上清理了戰場,除了救上了兩名還活著的美軍飛行員外,能夠找到中國人飛機殘骸有限,海面上幾乎全都是美軍飛機的殘骸,我們輸得很慘。”軍官沮喪的臉讓他的話音略帶著一絲顫抖,他的心同樣的悲痛難耐。
“中國人的單翼戰機果然厲害,我們的飛機太落後了,他們的飛機既輕便,又紮實,比我們的笨重而不靈活的雙翼飛機要好用多了,我們敗得理所當然。”洛爾曼看起來似乎不太在意地說了一句,內心的bō濤洶湧卻絲毫都未停歇下來。
洛爾曼帶著沉思來回踱了幾步,略顯蒼白無力的面龐沒有顯現出絲毫的希望,又搖了搖頭:“為什麼上帝突然眷顧了中國人,讓他們擁有了這麼先進的技術,而要讓領先了幾百年之久的歐美人成為中國人擊敗的物件,上帝他老人家不是老眼昏huā關照錯了物件?”
年輕軍官yīn沉的臉一刻都沒有改變,跟著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沒有發出聲音,這時每一句話都能讓他感到一種刺骨的羞辱感,讓他感到抬不起頭來,他為慘敗的美軍艦隊和航空兵感到難堪。
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選擇了沉默不語,保持了半分鐘的寂靜,讓原本空dàngdàng的指揮室內徒然增添了一份壓抑的氣氛。
“叮……。”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破了這片可怕的沉寂,洛爾曼緊皺的眉頭在電話響起的那一刻微微動了一下,他有些無力地邁開了幾步,朝桌子上的電話機走了過去,伸手拿起了電話機放到了耳邊。
“喂,洛爾曼司令嗎,我是保羅,司令部有什麼指示嗎?”一一零師師長保羅焦急難耐,他等不到司令部打來的電話,於是便主動先打了過來。
“保羅啊,你不要著急,我這邊還沒什麼頭緒,下一步你們按照原計劃組織積極防空作戰便可,具體行動計劃不變,部隊要儘量隱蔽起來,不要讓中國人的轟炸使我們的陸戰隊過度減員,我們還要依仗你們英勇計程車兵抵擋中國人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