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機。
該死的!不會是她無意間給我換了鈴聲吧?
喻寶振的臉驀地黑了。
他故作鎮靜地從公文包裡掏出手機,開啟一瞧:
——果然是。
“嗡”的一聲巨響,喻寶振的頭皮頓時氣炸了,四散開來碎片上全是憤怒的餘音。
可是,當他怒極的眼神箭一般地射向林黛瑩的時候,卻發現這傻姑娘已經低下了頭,鴕鳥般地把自己藏了起來。
瞧瞧你們乾的好事?你們母女真是一對活寶呀?
喻寶振咬牙拂了拂額頭的碎髮,無語地仰望著天花板,心裡洶湧澎湃了好一陣子,才在大家玩味的視線下,忽然坐直身子,很劇烈地咳喇一聲,會議室頓時安靜了。
他鎮定地上下掃視了一陣,嘴角抽了抽,才很淡淡地說:“笑什麼,繼續開會!”
眾人見他面不改色心不跳,也不敢造次,連忙收拾情緒,又露出一副畢恭畢敬的態度來。
由於一種很強大的恐懼感,林黛瑩一直蜷縮著身子,始終不敢抬頭。
她的姿勢很奇怪,身子扭成三道彎,將眼睛緊緊貼在文書上,間隙距離幾乎只有三厘米。
儘管如此,她的脊背還時不時地能感受到來自喻寶振冷嗖嗖的目光。
直到會議結束,她還一直哆哆嗦嗦著。
她高高地擎著耳朵,等到感覺周圍的人全都散光了,才賊頭賊腦地抬起頭,收拾東西準備開溜。
哪知還沒等起身,一個陰惻惻的聲音突然自她身後猛的響起:
“不錯!你工作起來很敬業!只做事不看人啊?”
很慵懶的聲音,聽起來像表揚,卻令林黛瑩忽感毛骨悚然!
是喻寶振的聲音。
林黛瑩的小心肝頓時緊張得嘭嘭直跳,她偷偷地瞥了喻寶振一眼,只見他正眯著眼睛,手上看似無聊地反覆把玩著那個肇事手機。
她一看那手機,心忽似被狂風掃過,立時打了一個大寒顫。
她只有硬著頭皮憨憨直笑:“對不起啊!我老媽沒事喜歡亂玩!給喻經理帶來麻煩,我實在過意不去!”
“沒事!”喻玉振忽然笑了,笑得有點陰險:“我當著部下的面出了這麼一個大糗,這種事,實在是影響之壞,惡劣之極!你說,你該怎麼補償我啊?”
他說完,手指優雅地一按,一陣難堪的狗吠聲馬上又旺旺亂叫起來。
林黛瑩聽得心驚肉跳,一時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用小手卷卷手中的書頁,手足無措地期期艾艾說:“我……不……知……道。”
喻寶振見時機成熟,眼中精光一閃,清了清喉嚨,才氣勢十足地說:“為了彌補我所受的精神損失,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我才會原諒你!”
“什麼……條件啊?”林黛瑩顫顫驚驚地問道。
喻寶振嘴角噙笑,眼底飛速地閃過一抹邪魅的光芒:“做我的……”他頓了頓,嘴角情不自禁地拱起,拱出一個得意的弧度:“……女朋友!”
“啊!……”林黛瑩頓時目瞪口呆,手中捏了半天的一匝厚厚的筆記資料,突然“轟”的一聲,以無比凜烈之勢,摔得七零八落。
她滯了幾秒後,小腿馬上軟了,下意識地一低頭,這事,就這麼定了。
二十三 鑽石男的風流債
電話那端的女人是誰?還有那些阿三阿四,都是一幫風騷的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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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回家,林黛瑩趕緊躲回自己的臥室,呆楞了好幾分鐘,才爆發出一陣巨恐怖的驚天地泣鬼神的大笑……
幸好她老媽不在家,要不早被嚇得心肝病發了!
直到笑得臉都快酸掉了,她才湊到穿衣鏡前,很臭美地自我欣賞起來,胸口就象揣了無數只歡快的小鳥,撲騰著翅膀,在她的心尖上飛呀飛呀。
就在林黛瑩浮想聯翩之際,客廳門突然“吱呀”一聲開了,蹦出老媽那張眉飛眼笑的老臉來。
林黛瑩一見她老媽,臉馬上僵了。
咿?!她媽身上的舊T恤哪兒去了?怎麼一身標標準準嶄新的跆拳道服?
大門口迅速閃過一個人,他的出現很及時地回答了她的疑問。
是喻寶嘉!
他狹長的鳳眼微微上翹,像兩隻妖豔的蝴蝶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