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萌的臉色變得很差，他看了趙三一眼。

陳瘸子似乎也是意識到什麼，臉色驟然變得慘白。

“放心，老子這條命硬得狠，想當年一個人滅了馬匪幫，身中三槍都活了下來，這算什麼？”趙三勉強笑了一下。

“活死人，你們說這些玩意不會是沙民吧……”胖子突然驚叫道。

“沙民？”張萌奇怪的看向了胖子。

“這你都不知道？”胖子有點奇怪地說道，他沉思了一會，似乎是在回憶什麼事情。

“事情就發生在十多年前吧！那時候我在新疆當知青，我老子的背景不好，早早地就給人整倒了，當知青是我那時候唯一的出路。”

“那段時間反而是我最痛快的一段日子！新疆那邊天空特別藍，而且和我一起生活的都是一些牧民，人特別的好。每天的事情就是收穫的時候幫忙收割一下，平時看看倉庫，有空就可以去淘淘鳥蛋，那邊野林子特別多，要是能借到槍的話，隨時都可以去打幾隻野味吃……”

“我住的那個村子叫庫爾班，也算是最早歸化的一批。村子裡早早就留駐了幾個知識分子，所以封建迷信的思想相對於其他村莊，要好上許多。不過那時候卻出了一樁怪事，村子裡圈養的牛羊，有一段時間經常性的失蹤。村裡的伊斯蘭老太婆總是嘀咕道，一定是我們城裡來的漢族人把牛羊給偷去賣錢了。”

“那時候知青真是一窮二白，口袋裡能有幾十塊錢的都是富人，一些有老人孩子要照顧的，往往會想辦法弄些小錢寄到家裡補貼，這種說法很快就得了全村人的認可。於是，村裡的人對我們這些知青頓時就冷落了下來，有些時候甚至餓上一兩天都不給我們一口飯吃……”

“當時胖爺就火大了，哪個狗犢子的敢來陷害老子？立馬就跟其他幾個知青聯合了起來，順便又找村子裡一個玩的好的姑娘娜娜借了藏獒和小山羊。我們偷偷把小山羊綁在野林子裡，幾個人蹲守在周圍，要是有什麼情況大家就一擁而上，把那賊人給逮住先，至於怎麼拷打，讓村裡那群新疆佬自行處理。”

“然後我們又跟娜娜約好了暗號，都時候抓到人就讓她帶回去，給大夥兒好好出口惡氣！”

“我們連續蹲守了兩天兩夜，一點動靜都沒有，最後一天實在太困，其他知青就回去睡覺了，剩下我和大彪兩個人。我那時候也是困得不得了，原本也想放棄來著，後來隱約看到了一個人影過來，當時我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那人走起路來歪歪咧咧的，有些古怪，大彪一臉興奮，問我要不要馬上把他給抓起來？”

“我那時候覺得不對勁，就說先看看，不著急。那個人歪歪斜斜朝著我們這邊走過來，他圍著那山羊轉了幾圈，突然就揪住那山羊的脖子一口咬了下去！我和大彪簡直是怔住了，看著那人狼吞虎嚥地把那隻小山羊給吃完，一整隻羊啊，那人吃得肚子跟個足球一樣，直到吃完了這才歪歪斜斜地走了……”

“大彪顫悠悠的問我，說要不要回去跟村支書說一下，我想了想說不行，這要是回去說了有誰會信我們？肯定把我們倆個當成胡亂說話想賴賬的，到時候豈不是越描越黑？”

“我那時候也是好奇得要緊，跟大彪說了一下，要查就要查個徹底，跟著那傢伙到他們老窩裡，一切真相不就水落石出了？說不定還能把丟失的山羊找回來，那就是大功一件！”

“大彪也是個膽大熱血的青年，禁不住我的一再誘惑就跟著我去了，我們跟著那人走了很遠，最後走進了一個沒落的村子裡。那地方比較偏僻，如果不是一直跟著那個人的話我們估計一輩子也找不到，然後我們兩個就偷偷摸摸的鑽了進去……”

“一走進去，我就大吃一驚！他們村子裡好像是經過屠殺一樣，裡面瀰漫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道，我們那時候怕極了，剛想離開的時候，卻發現在一處地方，歪歪斜斜的躺著許多面無表情的人，有些人已經是死得不能再死了，有些甚至是心臟都給挖空了，還在那裡晃悠著。”

“大彪那時候已經崩潰了，大喊著朝著村外跑去，不過很快的他就給人追上，那幾個人把他拉回去生生咬開了肚皮，吃著他的內臟。我已經完全嚇蒙了，不過好在大彪吸引住了他們，我亡命地奔跑著，回到村子裡我就去村支書的家跟他說了一遍，他看到我這副狼狽的樣子也是大吃一驚，發現我不像是說謊，他便憂心忡忡地出了門，讓我別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沒想到第二天之後，村支書就跟我說那些抓山羊的兇手已經查清了，是隔壁村的一個人，山羊都在他家裡豢養著，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