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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胤搖了搖頭,語氣很是淡然,可那潛藏在血液中的深沉和霸氣卻是流露得淋漓盡致。也不知是意有所指,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他嘖嘖喟嘆,笑得很是冷漠,外表竟然看不出一絲的情緒波動:“看來,凌某在此,果然是不招某些人待見的。”

“凌青墨,不要拐著彎子指桑罵槐。”突如其來的,身後傳來向晚楓那八百年不變的冰冷聲音,那萬年冰棒的氣場,隔個幾百裡也能把人活活凍死。

驀嫣詫異地轉過身去,果不其然,向晚楓帶著蓮生走了過來,就連葉楚甚也一併來了。

走到蕭胤的跟前,向晚楓看了看毀木措,一簇火苗在烏沉沉的雙眼中升騰起來。“此事與我無關!”他極簡短地解釋著,目光森然欲灼。

蕭胤聽罷他的解釋,一抹陰鬱的笑染上了那軒昂的眉宇,狹長的瞳深邃無底,無人能看清其中的情緒。“向神醫,凌某不過隨便說說,既未夾姓,又未帶名,你何必要忙著對號入座?”他把話說得犀利又諷刺,哂然之意溢於言表。

向晚楓的臉色越發黯沉了,冷然一笑,目光犀利若刀劍,他轉而看向毀木措,毫不客氣地以言語表示自己的不滿:“北親王,向某與鬼醫的比試還未開始,不勞你費心用這樣的方法企圖將他攆走。”

言下之意,也就是責怪毀木措自作多情,多管閒事!

“向神醫,本王不過是……”面無表情的毀木措在他這毫不客氣地話語一出口後,神色明顯地怔了怔,許是沒有料到他會如此地不給面子,一時反倒語塞了。

“你要與誰爭權奪利或是有何心機謀算,我不想介入。”向晚楓一甩衣袖,倨傲之氣迎面而來,有一種凌厲而可怕的氣勢從骨子裡透出來,像是千年沉寂的霜雪頃刻間消融,令人膽怯:“你請我來的目的是醫治好攝政王,能不能醫好,我心中有數,如今,你這麼一介入,不知道的,只當是我怕了凌青墨,借你的手來行趕人之實。”

“這裡到底是攝政王府,不是北親王府,殿下即便對凌先生的醫術有所懷疑,也沒必要牽連到無辜的人罷!”葉楚甚走上前來,看到驀嫣時,略微愣了一愣,可隨即又是滿臉笑意,聽上去,有三分像是在打圓場:“這丫頭也不過是一時莽撞而已,殿下何必與她太過計較?”

那一刻,驀嫣突然有點感動。雖然不能相認,但,眼前的葉楚甚畢竟是她的哥哥,憶起初次見到他之時,他與娰霏卿對峙,那些維護自己的弟弟不受傷害的言語,那些被迫妥協息事寧人的舉動,能讓人感覺到他對家人的重視,而今,見他淌到渾水裡來參一腳,她那被親人呵護的溫暖感覺油然而生。

見毀木措的臉色還是板得緊緊地,葉楚甚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消失了。“再者,葉某為你搭橋牽線請來向神醫,這自是你與我的私交,可是,你手下的某人利用鄙人的弟弟去墨蘭塢偷取翡翠還魂丹,幾乎陷我葉家於不義,這,又是另一回事,另當別論。”他不緊不慢地往下說著,望到站在毀木措身邊低眉順目的娰霏卿時,眉端細不可微的一凝,語氣裡已經帶了藏不住的憤慨:“說句老實話,就這一點而言,葉某心裡也頗有些不快。”

這下子,毀木措是的的確確地錯愕了。

他原意的確是想找碴,藉此趕走賀蘭貞請來的凌青墨,讓向晚楓全力醫治毀木贊,可是,他沒有想到,這事竟然惹得向晚楓莫名不快,就連一向與他有生意往來的葉楚甚也開始出言聲討他的舉動了,而且,連個臺階也不給。

就在這滿是尷尬地時刻,毀木嵩湊上前來,不失時機地出言勸告:“王叔,這事若是被太后得知,恐怕——”

毀木措咬了咬牙,倒抽了一口氣,像是要發作,卻又最終不得不隱忍了。好半晌,他驟然開口,爾後轉身便走,那灰褐色的裘皮披風在空氣中劃過一個圓滿的弧度:“凌青墨,你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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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發事件告一段落,驀嫣跟著蕭胤回到了攝政王的寢房,趁著毀木嵩差人準備藥材煎藥的這個時刻,驀嫣從蕭胤這裡大致瞭解了這北夷皇室一家子之間複雜的關係。

這北親王毀木措是北夷恭帝的第七子,乃是赫連貴妃所生,自小聰明伶俐,文韜武略樣樣出色,本是最受恭帝寵愛的兒子,但因著自己的母妃出身低微,恭帝數次廷議,要將其立為太子,皆遭滿朝文武反對,都沒有如願以償。最後,無奈的恭帝無法,只好在群臣的建議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