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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又帶著幾分駭然地轉而看向蕭胤。早就知道這狸貓不是個簡單的角色,今日,才算是真的開了眼界,他竟然能面帶微笑地將如此狠絕的滅門威脅道出口,令她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心底浮起了一絲驚懼。

倘若,這心狠手辣的腹黑狸貓就是她的男主,那麼,她這輩子豈不是將會過得生不如死?

“驀驀,你看著朕做什麼?”

見驀嫣面如土色地看著自己,蕭胤好整以暇地伸手以衣袖擦拭她唇邊殘留的血跡,爾後又斂了斂她頰邊的髮絲,那雙狹長的鳳眸似是抹去了所有的亮光,黯沉沉的猶如鈍器的冷光,帶著一抹說不出的溫柔。

驀嫣因他對她的親暱稱呼而惡寒地抖了一抖,全身上下浮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想出聲抗議,卻最終硬生生打住了。可是,蕭胤是個極其精明的人,她這麼做痴呆狀想矇混過關恐怕不易。於是,她眼珠一轉,靈機一動,張嘴就問了個八竿子也搭不上邊的問題,想借以轉移他的視線。

“陛下,內廷裡的女人們為什麼都不穿裡衣?”

“私下裡,你與朕不用這般客套,隨意些就好。”他似是不滿她這疏遠而公式化的稱呼,挑起眉梢,眼中的神采明明滅滅,可唇邊卻漸漸凝聚起忍俊不禁的笑意。瞬息之後,他靠近她的耳邊,將她想要得知的答案一字不漏地告知。

再接下來,只見驀嫣如同再一次被從天而降的旱天雷劈中腦門,一張臉紅得像是煮熟的螃蟹,恨不得就此石化,再也不要見人了。

原來,內廷裡的女人們不許穿裡衣,是為了給皇帝“行方便”!?

看來,她又無知地亂開黃腔了。

瘟情脈脈

葉楚甚離去之後,守在庭院周圍的大內影衛才現身。

這些影衛是蕭胤的隨身侍衛,之所以稱之為影衛,實在是因為他們都如影子一般無聲無息,來無聲,去無蹤,不僅沒有喜怒哀樂,就連臉上的表情也都是如木頭模具印出的一般,毫無差別。

蕭胤面無表情地對他們如此這般地交代了一番,大意也不過就是小心謹慎謹防有詐之類的,之後,他親自推著驀嫣入了斷弦居。

親力親為地將驀嫣從輪椅上抱起來擱到床上,蕭胤似乎並沒有立即離開的打算,而是趁勢往前傾,將驀嫣困在他的雙臂間,挑起她鬢邊一縷髮絲,臉龐輕輕泛起一絲危險而迷魅的笑,慢慢靠向她耳邊:“驀驀,與朕別後重逢,你難道就沒有什麼話要對朕說麼?”

被那刻意的低吟與溫熱的呼吸有意無意撩撥著敏感的頸窩,驀嫣那剛剛消退的雞皮疙瘩一下子又冒了出來。他身上有著異於常人的香氣,像是某一種摻雜了花草汁液的墨,幽幽淡淡的,很好聞,可是,此刻,她卻全無心情卻研究那種淡香由何而來,只是乾笑著不斷往後仰,想隔開與他的距離:“呃,有什麼話是應該非說不可的嗎?”

眼見著驀嫣往後仰,蕭胤便越發地將往前傾,就這樣,一仰一傾,一仰一傾,直到她退無可退,不得不全身僵直地躺平在了床榻上,便被他如願地困在了胸膛和兩隻手臂之間,而那完美薄唇襲上來,幾乎就快吻上她的耳際了。

驀嫣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因他這麼曖昧的逼近而腦子一團亂,猜不透這狸貓下一步將要做什麼。誰知,他卻只是定定地凝視她,並沒有別的什麼不軌舉動,良久之後,只聽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附在她耳畔低聲呢喃,沉沉的聲音如同最溫柔的魅惑:“對不起,都是朕一時不察,累得你被南蠻的細作摞去,受了這麼多委屈,還險些喪命。”

這下子,驀嫣倒是愣住了,對他這突如其來的溫柔很是不習慣。

仔細想一想,自她穿越的這麼二十年來,還從沒有過哪個男人對她如此柔情萬種,第一次就遇上這麼個“生猛”的極品狸貓,怎麼能讓她不詫異到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呃,陛下——”驀嫣愣愣地看著他,幾乎要被他那如淵如潭的深邃雙眸給溺斃了。

“朕不是說了麼,你可以隨意些。”蕭胤習慣性地半眯著眼,目光緩緩地在她的臉上梭巡,並不打算遮掩這似乎已經外露的情意,修長的指一寸寸撫過她的唇,忍不住低低嘆惋:“不用隨眾人的尊稱。”

雖然對眼前這美男的曖昧誘惑很是陶醉,但驀嫣畢竟和其他情竇初開的少女不同,她窘迫不安地乾笑著,用手撐住他越靠越近的胸膛,索性單刀直入地詢問:“那該要怎麼稱呼你才好?”

蕭胤淺淺一笑,極慢地湊近她的耳朵,鼻息癢癢地拂在她耳根處:“隨你喜歡。”那話語幾乎是壓著鼻音發出的,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