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因為,作為大師姐的她,是婁山夫子手下唯一一個寫懸疑偵探故事的小說大師。
她女王一般的氣勢和驚人的言論,自然而然地成為書院最最恐懼的存在!聶夏哀嚎,他們的大師姐啊,蒼天啊,她老人家可是一丁點兒也不像她的名字那般楊柳依依,柔弱無骨吶~
由此而知,向來害怕惡鬼的聶夏,對她自己這個大師姐,都已經不能簡簡單單隻用“害怕”來形容了。一想到這裡,她就再次不自覺地瑟瑟瑟瑟發抖起來。
這個時候,柳柔慢悠悠地輕啟朱唇:“剛剛我好想聽見有人叫我‘老人家’”
聶夏的耳朵豎了起來,整個人篩糠似的抖啊抖,師,師姐,人家不過就在心裡偷偷想了下,您怎麼發現的?
“你這個蠢貨,明明是你自己剛剛說出來了的!”二師兄恨鐵不成鋼地掐了掐聶夏的爪子,聶夏惱羞成怒,跳著過去要掐回來:“你竟然說我蠢?別以為我不與你理論是因為我怕你!我不和你這個傻子理論,是因為你肯定會把我拉到和你相同的愚蠢水平,然後再用你豐富的經驗擊敗我!”
柳柔原本就只是路過書室,所以她並不打算搭理這抽筋的兩人,只優雅地吩咐道:“別吵架了!”
聶夏和韓誠意異口同聲道:“遵命!”
結果柳柔一掉頭,兩人就扭打,掐了起來,又是一番雞飛狗跳,鴨毛亂舞。
“好了!都給我住手!”柳柔冷光一橫,那聲音自然而然地高高在上:“師傅吩咐的功課都做完了?”兩人,包括跳脫的聶夏立刻肅靜,低頭懺悔,表現地乖得不得了。
“回稟師姐,我的,做,做好了”韓誠意弱弱地舉手,無良地叛變,聶夏回頭惡狠狠地鄙視他!
“哦?”大師姐挑眉,丟下一句“做好了就來幫我曬書吧!”然後優雅地邁著蓮步,轉身款款離去。
大師姐曬書,那分量可以讓一個面色紅潤之人形同枯槁!韓誠意開始哭,聶夏先是張牙舞爪地大笑,隨後又惆悵地抬頭瞅天,心中幽怨:“狸貓大人啊,你啥時候才能回來捏?這裡有一個很不正常的人啊,好可怕的說”
傍晚下了學,管家親自駕馬車接了聶夏回府,然後眾人悉悉索索地一陣忙活。掌燈時分,聶夏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在自個兒的小書房裡給她家那位也就是裴府的正經主子裴耀之寫信,邊寫邊嚎哭:
狸貓大人啊,你什麼時候能回來呢?
我今天差點被二師兄砍死啊,好怕再也見不到你了!現在劫後重生地給你寫信,你回來後一定要替我報仇!燒焦那傢伙的眉毛!
遠在京城的裴耀之一手拿信,一手扶額,一頭黑線。
一旁的美婦人賊兮兮地問:“耀兒,你怎麼了?”
裴耀之苦笑,立刻疊起信避開美婦人走幾步,這才轉身又開啟來看。
還有啊,狸貓大人。
今天我叫大師姐“老人家”,被她老人家聽到了啊,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她現在都還沒有下達對我的處罰吶,這樣才更怕啊,你說她該不會是想要將我塞進箱子裡偷偷扔進海底吧?不!師姐不會的!她只會光明正大地看著我自己跳海以死謝罪啊~嚎哭
活該!裴耀之微微抿嘴。
所以說,狸貓大人啊,等會兒我還要寫份遺書,就藏在你的床頭暗箱裡,還塞了幾塊三色貓耳朵進去。你原來那些軟軟的廢紙我順手就用來擦眼淚了,它們都有點黴臭了呢
裴耀之無言,那些可是地契
你回來要是發現我已經挺屍,記得一定要哭啊!不然我可死不瞑目的~一定要哭得撕心裂肺,梨花帶雨吶~
你去死吧!裴耀之一把蹂躪了信紙,捏了捏想扔,然後卻又忍不住開啟來繼續看。
我吼,我吼,我怒吼!狸貓大人!你啥時候回來啊?我都一直很聽話的,你怎麼就是不會來呢?
看到這裡,裴耀之沉默,沉默,沉默,想到那傢伙抽著鼻子可憐兮兮的模樣,眼角都彎了。
美婦人又湊上前來,企圖瞅一眼,卻被裴耀之正兒八經地擋了回去。
她撇撇嘴:“那丫頭的信?”
裴耀之抽動嘴角回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然後又裝模作樣自顧自地開啟管家的飛鴿傳書。
這一看,原本飛揚的眉角刷沉了下去,他捏著信角,氣得發抖,心想,看我回去怎麼整死你!
美婦人側身貓著腰,努力想瞟到信上的內容,卻無功而返,不禁心中失望。
管家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