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陸上劫掠為生,居無定所,無人能管制他們。
除此之外,劫掠者不具備任何特徵,其實只要在野外行劫掠之事,便都是劫掠者。而當他們進入城池,隨便換一身衣服,便是普通人了。
在地爆星域,劫掠者比比皆是。
在陸洋的指引下,眾人很快就找到江邊一個土山,在山的背陰面,有一個一人多高、一丈多深,幾尺寬的山洞。
山洞裡橫七豎八都是稻草,看來平時也有不少的旅人在此休憩。
“好啦,我上一次就是在這裡休息了一晚,還藉此躲過一場災難。”陸洋搓手嘿嘿笑道,“今晚你們就在這裡行事,我和大山在外頭守夜!”
“多謝陸兄。”戚風道。
“嘿,只要是嚴濤的敵人,就是我陸洋的朋友。為朋友做這點事不算什麼。”陸洋嘿然擺手,帶著周山出去了,而楊柳則是和戚風坐定,開始療傷。
由於兩個都是水系修煉者,溝通起來便是簡單的多了,很快他們就沉浸下去,進入療傷的軌道之中。
夜色寂然,星雲閃動。
夜空中繁星閃爍,陸洋和周山一左一右,端坐在山洞的兩側,警惕的看著四周。
然而四周始終都是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動靜。由於這裡是一片草地,連一株超過三尺的灌木都沒有,所以也就不可能有大型的動物,因此沒多久,兩個人就有些鬆懈了。
便在此刻,正沉浸在神念海洋,配合著楊柳祛除風毒的戚風忽然間心神一蕩,眼睛一花,逐漸的透過自己的身體,穿過山洞,看到了外面的情景。
他看到陸洋正百無聊賴地叼著草棒子,用石子在地上堆砌一個房子,而後又一腳踹飛它們。他看到周山正抱著他的銅錘打瞌睡,一隻山蚊伏在他肉肉的鼻子頭,正大快朵頤。
四周靜悄悄的,一片死寂。
然而戚風的心裡卻陡然升起了緊張的感覺。
楊柳明顯感覺到戚風的不對勁,他用神念傳音道:“不要分神,神念療法一旦分神,你我兩個都要遭殃。”
戚風傳音:“我感覺似乎有事要發生。”
“放心,外面有他們呢。”楊柳道,“再說了,就算真的有劫掠者來又能怎樣?我們都是窮光蛋一個,哦,或許你不是,呵呵……”
楊柳是一個防備心很重的傢伙,這一點戚風早就察知了。
“不對,我總感覺心神不寧……”戚風試圖再透過山洞看外面,可惜他的心神目光已經被侷限起來,再無法有這樣的視覺了。不過前後兩次的經歷,卻讓戚風心裡有一種莫名的興奮感,他覺得自己似乎是領悟到了什麼,只差一點點,他就可以做到了。
“心神不寧?你體內的風毒很是厲害,應該是毒素作用……”楊柳道,“所以你不要分神,早日去毒,你我都安生。”
“謝謝。”戚風道,“謝謝你們。”
“切!”楊柳不再說話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外面清風拂綠草,一片安寧的樣子。忽然間,一道詭異的身影出現在山崗之上,那身影纖細瘦弱,但是卻如風一般悄無聲息,即便是山洞兩側的陸洋和周山,也不曾發覺。
那身影向下打望了一番,顯然是看到了山洞以及洞口的兩個人。他在黑夜之中舉起手,手裡拿著的是一把連射弩。他嫻熟的取出五把三寸長的弩箭,將弩箭放入箭槽,手拉望山,帶起鉤心,瞄準了正在打瞌睡的周山,暗暗的扣動扳機。
弩箭箭頭上閃爍著綠色瑩芒,在夜光下隱隱泛著幽冷的寒芒,一如他的眼睛,冷漠無情。
嗖嗖嗖嗖嗖!
五根弩箭爭先恐後的飛射而出,刺破空氣,擊向周山。而那人手一揮,一道清流攪動空氣,吹向後面的三根,那三根弩箭於是拐了個彎,飛射向陸洋。
陸洋和周山,都是行走在地爆星域幾百年的老油子,經歷的戰事比吃的飯或許都多。尤其是陸洋,他的心思並不比楊柳差多少。此時他的耳朵一動,心中暗叫不好,身子就地一滾,同時衝周山道:“山子,躲開!”
正打瞌睡的周山被那弩箭破空之聲驚醒,正好陸洋吼他,因此愣了一下,而此刻,兩根弩箭已經射到跟前。
不知為何,戚風渾身汗毛瞬間樹立起來,心跳驟然加速,心臟似乎要從胸腔衝到嗓子眼了,一種毛森森的感覺油然升起。
“別動!”楊柳顯然亦有同樣的感覺,他用神念傳音,“交給他們。”
戚風不語。
他並非是要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給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