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孃說,九王爺來三河縣了,他就是你的女婿,所以他們想去見見他。”阿寶捂著嘴吃吃地笑著。
我聽得頓感後背冰涼,猛地甩下碗筷,瞪大眼睛,焦急地問道:“爹孃真這麼說?他們什麼時候跟你們說的?他們有沒有說去哪裡找九王爺?”
這玩笑開大發了,爹孃如果真跟九王爺見面,那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是啊,阿花,你真是好神氣喲,找到這麼好的夫君還瞞著我們大夥!”林嫂也吃吃地笑著。
我感覺自己快斷氣了,只能儘量剋制住自己的情緒,輕聲問他們:“你們知道爹孃去哪裡了?去了多久?”
林嫂接話道:“你爹孃已經走了快半個時辰了,去藺王爺府上了。”
還好是去藺王府,有初塵在,應該能擋一擋!
我飛身衝到院中,牽出小馬立即策馬而去。只求爹孃還沒能到藺王府上,希望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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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趕到藺王府門口時,天已經暗了下來。門口的僕人看到我,立即迎上來為我牽馬:“姑娘您也來了?您爹孃早已經到了,奴才這就為您領路。”
“還有其他人來嗎?”我邊走邊問,心裡已經隱約有了不祥的預感。
“說來真巧,他們二位到府上的時候正好遇到九王爺,九王爺可是京城裡來的大貴人,是當今皇帝的……”
行行行!這些我都知道。
“他們沒談什麼吧?”我讓他抓重點。
那僕人很開心地回答:“你爹孃真厲害,自己跑上前去說要跟九王爺認親。”
“那九王爺怎麼說?”我眼睛睜得老大。
那僕人想了會兒:“九王爺倒沒說什麼,跟我家少主一起進去了,他那風度真是沒得說了,難怪是京城裡……”又開始濤濤不絕了。
“那我爹孃呢?”你說這人怎麼老跑題啊。
“你爹孃也跟進去了,之後的事情奴才就不知道了。”那人已經帶我來到廳堂門口,“姑娘請,奴才這就回去當值了。”
管家德福正在門外候著,一看到我立即跑上來:“姑娘您來得正好,今日怕有麻煩了。”
正說著,裡面傳來初塵的怒吼:“放肆!”
我立即向德福作了個禁聲的動作,飛身躍向門角探頭偷窺堂內的動靜。
爹孃已經齊刷刷跪在堂上顫抖著。他們今天穿得很隆重,老爹身上是緋紅底色銅錢印花,老孃身上是鮮紅襖,看上去是土了點,可都是平時捨不得穿的衣服,看得出他們對待這件事的態度也一定很隆重。
我突然感覺自己很對不起他們,當時自作聰明,而今卻闖了大禍。
初塵的表情從未如此凝重,他站在廳堂正中,冷冷地看著爹孃:“念你們初犯,不予追究,但你們不得再提此事,否則必將你們送上公堂。”
初塵看似生氣,但我早已聽明白,他在努力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算將我爹孃交給公堂審理,這樣最多做做樣子,找個理由就可以矇混過去。
“王兄何必動怒?既然他們想與本王攀親,定有緣由。”這個悠悠的聲音來自左側正中位上的男人,他分明就是上午在酒樓上嘲笑我的那個人,此時臉上還是掛著那種譏諷的笑意,“本王倒是很想親自過問此事,何不聽聽他們還有什麼話說。兩位老人家,你們說是嗎?”
我心中暗暗叫苦。沒想到他就是傳說中的蕭鈺王爺,上午彼此都沒個好印象,而今又惹毛了他,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這次沒救了……
爹爹一聽,慌忙從懷中掏出那封當寶似的“情書”和玉佩,哆哆嗦嗦地遞了上去,這場面真是慘不忍睹,我正想閉上眼睛,卻看到初塵向我看來。我裝出一個哭臉給他,希望他能明白我現在的生死全靠他了。他對我微微點了下頭,向我微笑,我想他是在告訴我不要擔心。
九王爺此時正在看信,他輕聲念著:“月如花?”
爹爹忙激動地應著:“王爺,月如花就是我閨女阿花,您還記得吧?”
九王爺略翹起右嘴角,淡淡說道:“老人家,此信從何而來,可否告之本王?”
我看著九王爺的眼中已經露出蕭殺之氣,背上不由自主汗毛林立,今天總算領教到手掌生殺大權的人的可怕之處,下次打死我都不敢再惹這號人。
我心中盤算著最壞的打算,這事如果真的非到被揭穿的地步,我也只能自己扛了,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