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拖時間啊。”
古三弱弱問道:“放到空調房不行嗎?空調房也不差吧?”
秦昆像是看煞筆一樣看著古三:“你特麼腦子進屎了,陰邪喜歡的是陰氣,不是冷氣!你給它吹空調,他照樣在你侄子體內亂鑽,懂不懂?!”
“哦……對哦。”
臨江市殯儀館,家屬來來往往。
秦昆走進來,朝著幾個熟人招呼道:“老周,擔架來一個。”
火化樓的老周湊過來,叫了幾個未在編制內的小工拿來擔架:“小秦,這是咋了?需要火化。”
“沒,先抬到冰棺堂去。”
老周賊兮兮地看了看古三幾人,低聲對秦昆道:“小秦,那人可沒死啊……你別幹什麼缺德的事!我見過一些家屬,將沒死的人送到殯儀館,搞得那人活活氣死了。你這人死亡證明還沒有,咱單位可不收的!”
我艹……
秦昆哭笑不得。
我說老周,我特麼像是那麼喪心病狂的人麼。
“管你的火化樓去,我走了!”
秦昆把一包玉溪塞在老周手裡,老周無奈搖搖頭。
冰棺堂位於停屍樓,一進樓道,就顯得冷氣逼人。
擔架是古三、江德抬的,元興瀚、杜清寒跟在旁邊,古三嚥了咽口水:“這裡怎麼這麼冷?”
江德瞅了瞅樓道封閉的鐵門,鋼化玻璃還能看見門裡的停屍櫃,他道:“古爺,這特麼是停屍的地方……”
元興瀚牙關打顫。
他和秦昆去了很多匪夷所思的地方,卻是第一次來殯儀館,這是一座地上二層,地下一層的建築,過道很長,幽冷,即使大白天,裡面也顯得陰氣逼人,而且燈光相比外面的大太陽,顯得很暗。
不得不說,這個地方,待得人非常不舒服。
眾人跟著秦昆,上了二樓。
冰棺堂內,幾人一進門,就看到一個年輕人捏著針線,在縫合屍體。
屍體死不瞑目地瞪著雙眼,看著門口,他從下巴到胸口,有一道很長的砍傷痕跡,臉上,更是被刀痕砍的面目全非。
“嘔……”
元興瀚緊隨秦昆身後走了進來,見到這一幕,這個畫家實在忍受不住,走出去吐了。
韓垚轉頭,看著門口好奇:“昆哥,你不是夜班嗎?怎麼大中午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