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嘗試。
“我活到現在,二十年,卻好像沒有活過一樣。”
易海挑了挑眉。
“像我這種人,是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樣朝九晚五的坐在辦公室,過一般人過的生活。在我十五歲作了決定的那一刻,我便註定沒有回頭的機會。”
細長的眼睫緩緩垂下,輕輕的顫動著,表示所屬之人的不安。
易海站在她面前,眼中的怒氣似乎褪下了幾分。
“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你就當,當作是在我還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利用我也好,來幫你達到目的。我一個女人,根本就做不了什麼,又有什麼要讓你防備的地方呢?”
“我只是想……”
“留下一點活過的痕跡而已。”
蕭眉暗自吃了一驚。難以相信自己臉上仍是波瀾不驚的表情。更加不敢相信,自己是怎樣平靜的說出這一番,僅是前一刻才想出來的話。
而易海的臉上,明顯不再是方才的冷淡。
良久,男人張口,遲遲說道:“你,能幫上什麼忙?”
“你當初難道不是看中我能為你所用,才提出讓我留在你身邊的嗎?” 蕭眉看著易海,似乎有點自暴自棄的說:“我想,你看上的,不只是我的樣貌吧。”
“確實。” 臉上重新掛上淡笑:“你能幫我什麼呢?”
“我能任你所用。”
“但最起碼,我要清楚你的目的。至少我需要知道我在做些什麼。至於怎樣用法,你說過,那不是我需要擔心的事情,我也不會反抗什麼。”
“反正,都已經沒有區別了。”
他好像在女人的眼中,看見名為絕望的東西。
“如果我拒絕你,似乎太不近人情了。” 易海一個冷笑,道:“那麼,我們去看看白千辰,如何?”
……
兩人來到易海一所房子中二樓的房間。
白千辰看見她在易海身後時,臉容十分平靜,看來已經知道,是她出賣了自己。
那個女人仍然一臉傲氣,絲毫沒有低頭的意思。看見易海走了進來,更是把頭別到一邊去,不知情的人看著,倒會覺得是情侶之間鬧彆扭。
“吃了沒?” 易海微笑問道。
你的人把我帶進來,鎖上門後就不管我了。你這不是明知故問?
易海似乎不在意白千辰的沉默,自顧自地說道:“不吃可不行。剛才的晚飯不是沒吃著嗎?正好蕭美人今天也在,我們就三個人一起吃個飯,如何?”
白千辰瞪了易海一眼,又看了看蕭眉。還是別過了臉,不願說話。
蕭眉一旁看著,不知怎麼的,竟感覺十分好笑。
唇邊的笑意充滿玩味。
在易海看來,他根本沒有需要去強逼白千辰。
到了這個地步仍不肯就範,易海只能嘆息這個女人為了那不值錢的自尊而跟他作對,實在是太過愚蠢。
將來,她會為現在的倔強而感到萬分後悔的。
“到了這地步,你可沒得選了。” 男人的邪氣的笑意在眼前放大,聲音輕輕落在耳邊,竟是撩人至極。
白千辰打了個冷顫。
……
易海一向對生活享受不怎麼執著,如今大廳桌上卻放著的各種菜式,著實是罕見。
坐在兩側的女人沒有任何動筷的意欲,易海卻毫不在意,徑自拿起筷吃了起來。
眼光無意瞟了身側的女人一眼,眸中到底盡是笑意。
一抬首,卻迎上了男人的目光。白千辰緊咬著唇,雙手緊緊握成拳,最終還是鬆開。拿起筷子賭氣般的夾起一塊糖醋排骨,直接吃進嘴裡。
從小母親便花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在她身上,接受著西式的教學,思想上是極為崇洋的。在她眼中,中式的所有跟西方別起來都是低等的。因此對於現在一桌子的中菜,實在是提不起半點食慾。
以白千辰那不容自己受半點委屈的個性,要是平時,早就發怒了。如今被男人明顯透著威脅性的目光看著,她卻連哼也不敢哼一聲。
因為,這一刻,她才感覺到那再也清晰不過的危機感。
易海滿意的勾起唇角,正想轉頭夾起了一塊豆腐到蕭眉碗中時,那個女人卻早已吃了大半碗的飯。
這段時間,蕭眉心中僅存不多的自尊心已被磨掉了。現在,哪怕是要她低頭屈於人下,她也甘願順隨,只希望生活不再有過多的起沉。反正已是沒有退路,也無需再守住那毫無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