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老,不知道青瓷花苑,現在明面上的都是哪些牌?”沈洛淡淡問道。
再他想來,榮慶齋和青瓷花苑絕對不知道自己在虹城的訊息,之所以大張旗鼓,也只是為了想引魚上鉤罷了。
但只要有青百合花瓶在,就是青花瓷苑把所有家當搬到珠城來都沒用,只不過就是為了給榮慶齋打前鋒,先消耗一波。
唯一讓沈洛不放心的就是榮慶齋,那群老怪物手裡面指不定藏著什麼稀世珍寶。
據他知道的,就有不次於柴窯青瓷的寶貝,只不過那些東西被限制使用罷了,屬於在國際展覽中為國爭光的一種,真正擁有者的關係非常複雜。
並不像沈洛手裡的柴窯青瓷,完全就屬於他個人的關係,隨時隨地都能拿出來,可以買賣也可以交易,心中有底,沈洛也就打算到時候核青花在炸他一次。
董光北見沈洛能出手相助後,臉色也緩了下來,面無表情道。
“青花瓷苑的實力很不錯,大部分都是明清官窯的青花器,各種款式層出不群,現在最珍貴的一件就是乾隆的霽藍描金雙耳葫蘆瓶,估價二十五萬元。”
沈洛聽後輕笑一聲:“乾隆霽藍葫蘆瓶。”
“有什麼問題嗎?這東西可是乾隆時期的極品官窯,近年來因為文物改革,這種官窯器皿價格一直攀高,一般各市的古玩字號少有對手。”
董光北正色說著,沈洛的輕笑讓他誤以為是對徽州古玩字號的一種蔑視。
其實不然,沈洛只是笑著自己前段時間得到的,祭藍釉的牛紋樽,兩者其實都是一種釉色,只不過叫法不同,就是不知道兩件東西在一起比較會怎麼樣。
見董光北誤會,沈洛正色的解釋道:“董老誤會了,我只是想到了一件事覺得好笑,可是這徽州省的古玩字號的確有些不堪一擊吧。”
既然董光北提出這個話題,沈洛也不在遮掩,在他看來徽州省的表現實在太讓人失望。
乾隆霽藍釉官窯的確珍貴,卻比他的萬曆青花梅瓶還便宜了五萬元,但半個省居然沒有字號能鬥過他。
董光北聽後瞬間老臉通紅,也不好意思在解釋,其實沈洛也的確高看了現在徽州的古玩字號。
如果說在太平天國之前,那徽州覺對是物寶天華,人傑地靈,拋開官方層面,光說一些徽商家裡的文玩古董,奇珍異寶數不勝數。
可太平天國運動後,徽州地區曾遭到毀滅性的打擊,甚至一度出現了文化斷層的現象。
民國大文豪胡適的故鄉便是徽州皖南地區,也就是徽商的發源地,他曾經對自己的家族做過一份調查。
當時胡適全族巔峰時期男女老幼約六千人,太平軍覆滅後的第二年,再做第二次的人口調查,亂後剩餘丁口不過一千二百人左右,人口減少了百分之八十。
就因為太平天國運動,不但摧毀了徽州千年積累的文明,也被掠奪了無數的財富,從那之後徽州的古玩字號也隨之沒落。
只是比沈洛想象的更加糟糕罷了,見董光北尷尬的樣子,也就自己說的有點過分,於是便笑著說。
“董老你放心,我一定回去珠城助陣,只是一定要隱藏我的身份,不到最後時刻都不能暴露出來。”
董光北聽後也點了點頭,他知道沈洛擁有柴窯青瓷,但榮慶齋聯合五家古玩字號,肯定也是做好了準備,柴窯青瓷雖說在同時期是瓷界無敵手,但如果當成明牌來打,肯定會被榮慶齋阻擊。
而現在他們並不知道沈洛就在徽州,這也就可以把柴窯,當做底牌來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只要能鬥過青花瓷苑,榮慶齋就再也不好繼續出手,因為官方層面不可能讓他這麼肆無忌憚。
畢竟古玩行業也是一種經濟產業,私底下雖有一片江湖,但如果三番五次的做出這種擾亂行業發展的事,絕對要對榮慶齋做出懲罰,所以他們也只有一次機會。
而沈洛在深思熟慮後,想著柴窯還是能不用就不用,他是怕引起官方層面的惦記,還是藏著點好。
跟董光北商量好之後,便打算讓他留下來吃頓飯,但因為要急著回珠城籌備事宜,也就沒在留著他。
而沈洛因為時間緊迫,也就和王老頭打了個招呼,便起身離開了。
王老頭見他要走的時候突然叫住了道:“臭小子,雖然我不知道你們說的什麼東西,但是聽你跟那老頭說的還挺危險的,明天正好把王浩也帶去吧”
“行,到時候大壯和王浩,我三個一起前去,也能幫我照看著點。”沈洛嬉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