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世的一件青花梅瓶,而且這件比故宮裡的那件品相還要好。”老者無奈的說道。
榮慶齋這邊嘈雜了起來,沒想到珍寶樓給他們打了個措手不急,他們來之前可是做過精心的調查的。
知道江海古玩界的確有不少稀世珍寶,但是叫的上號的也大多都在博物館裡,私人藏家和商家的手上還真沒有這種高七十多公分的大件。
絕對算是莊孝榮一行人意想不到的。
珍寶樓一方見梅瓶大放異彩,瞬間振奮人心,王金九也放下心來擦了擦頭上的汗珠。
沒過一會,榮慶齋又提出了繼續打擂,他們拿出的依舊是書畫。
到臺上展開開之後,珍寶樓和圍觀的人群又掀起了一陣沸騰,只見五米多長的畫卷兩人合力開啟。
只見全圖山形以紅綠黃藍等重彩繪出,皴法不用墨線,而是於藍色山脈上或以深藍,正好伴隨著已經初升日光對映下顯活靈活現,一種大氣磅礴紫氣東來的山水意境呈現在眼前。
見到眼前的華山雲海圖,沈洛心中也感到無比震驚,不愧是大千老人的著作,其山水畫造詣不敢說千無古人,但也正在達到了後無來者的境界。
此時的王金九確在也沒有心情領略這幅畫,他萬萬沒想到榮慶齋這麼早就把華山雲海圖用上,這說明對方肯定還有更大的底牌。
莊孝榮得意的看著王金九,臉上依舊是那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張大千的作品在81年最後一次成交價格是在巴黎畫展上的《潑墨荷花》六幅通景屏被美國藏家以14萬美元購買。
後來很長時間很沒有在出現交易記錄,最後華山雲海圖多方評估下被定價為三百萬元。
這個價格其實早就在王金九的預料當中,但為了輸人不輸陣也只能強撐著。
江海這邊一聽到華山雲海圖的報價後,眾人就像打了蔫一樣。
沈洛心中也不禁難受起來,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自己瞎湊什麼熱鬧,好好萬曆梅瓶便宜了榮慶齋。
李成林也彷彿蒼老了幾分說:“小九,這次輸肯定是輸定了,但不能讓榮慶齋掃了我們江海古玩界的臉,直接上越窯海棠碗吧!”
王金九眼神充斥著血絲,狠狠的點了點頭。
越窯海棠碗拿上去之後,榮慶齋的莊孝榮噗呲一身笑出了聲。
“果然不出我所料,這柳老還是參與進來了,把私藏多年的海棠碗都拿出來了。”
在場的人都認識臺上的海棠碗,因為這碗的主人便是江海民間收藏協會的會長柳正風。
但最後的結果還是預料的一樣,海棠碗的以五十萬的價格落敗華山雲海圖。
其實在沈洛看來海棠碗的正在價值也就比萬曆青花梅瓶高個十幾萬,就因為擁有柳正風的名人效應才估出了五十萬的高價。
但相差甚遠的差距在高點也沒有必要了,就是那乾隆琺琅彩花瓶上去也只是填個彩頭,三百萬的價格彷彿是一個跨不去的溝壑。
莊孝榮見勝券在握之後對著低頭的王金九說著:“王前輩,你們江海古玩界還真是不堪入目,就你們這種貨色也配進京城。”
眾人見莊孝榮的侮辱個個青筋暴露,一些人就要上前與其動手。
李成林突然狠狠拍在桌子上氣憤的說道:“年輕人,我勸你不要欺人太甚,江海可以輸但不可以任人欺辱。”
王金九站起身頹廢的對著沈洛道:“小洛,對不起了。”
“莊孝榮,我珍寶樓願賭服輸,我江海也願賭服輸,但是你要是咄咄逼人,那就別怪我江海七十八家商店聯名封殺你榮慶齋!”王金九對著莊孝榮說道。
聽到這話後,莊孝榮的臉色不經一變,笑著不在言語。
他這次來江海本身就是受了家裡長輩的面子打壓一下江海的威風。
尤其是以王金九的豫園古玩市場,近幾年的珍寶樓的民俗藝術品一直蠶食著榮慶齋在書畫領域的低端市場。
雖然威脅不到榮慶齋的高階市場,但長此以往下去榮慶齋在書畫界的霸主地位必定受到影響。
江海的市場也一直是榮慶齋想要佔領的市場,這一次打擂就是給江海古玩界來個下馬威。
但是如果把他們逼得的太緊,必定回引起整個江海古玩字號的抵制,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莊孝榮又一改笑臉道:“王前輩,按輩分我得叫你聲九哥,大家都是行里人,人家常說同行是冤家,有些矛盾這是很正常的嘛,但大家和氣生財才最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