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將芒果哥送至樓下,芒果哥才略鬆一口氣。白雪哥就說:「你今晚看起來很緊繃。」
芒果哥愣了愣,說:「是嗎?」
白雪哥問:「是不是安全帶太緊了?」
芒果哥忙不迭答:「是啊!就是安全帶的問題!」
「我看看。」說著,白雪哥就整個人壓上來,一手握住芒果哥胸前的安全帶。
芒果哥想要躲避,但是後腦和背脊都已經緊緊貼著椅背了,真的是避無可避。白雪哥一手順著安全帶的方向慢慢地往下撫去,隔著安全帶,芒果哥還是能感覺到白雪哥手掌的力度。
這點力度,這點速度,可謂是不輕不重,不緩不急,他慢慢地一直打斜著下移,撫到了芒果哥的腰側。芒果哥身體一個激靈,卻聽見『啪嗒』一聲,原來是白雪哥將安全帶的扣子開啟了。
白雪哥拍了拍芒果哥的肩膀,說:「安全帶解開了,感覺有輕鬆些嗎?」
芒果哥忙不迭點頭:「有!我先上去了。」
白雪哥微笑著看他。芒果哥有點僵硬地伸出手,一點點地將白雪哥推開,而後開啟了車門,兔子一樣飛快地跑上樓。白雪哥抬頭看到他家的燈亮了,才將車開走。
芒果哥睡前習慣喝牛奶,開啟冰箱卻發現牛奶喝光了。第二天早上,他把自己的失眠完全歸咎於沒有喝牛奶,而絕對絕對不是其他什麼引起他心臟怦怦跳的私人原因。
所以,當務之急還是要去買牛奶。
芒果哥卻不期然地遇見松先生。松先生西裝革履,提著公文包,很認真地研究著超市裡的速凍食物的保質期。芒果哥思忖再三還是決定打擾他,說:「松先生,是你嗎?」
松先生背脊一僵,緩緩地轉過頭來,看了看芒果哥,露出了十分冷漠的表情:「對不起,你認錯人了。」
芒果哥也是一愣。
松先生放下了速凍食物,飛快地離開。
芒果哥檢討了一下自己,剛剛這麼做實在有違職業道德。怎麼說,松先生都是一個愛面子的體面人,恐怕不願意在外面與鴨頭打交道。芒果哥便給聖誕哥發了一條簡訊,讓他代為道歉,並請他轉告松先生,以後芒果哥不會再在公共場合說認識他。
聖誕哥看了這條簡訊,心裡卻有點不是滋味。芒果哥是鴨頭,難道聖誕哥就不是了嗎?既然松先生鄙視他,難道就不鄙視自己嗎?
於是,一向自命瀟灑的聖誕哥,在輾轉反側一番後,決定做一件不瀟灑的傻事。他給松先生髮了一條簡訊:「今晚想和你出去看電影、吃飯。共度一個浪漫的夜晚。」
可惜,這個夜晚卻一點也不浪漫。聖誕哥沒有和松先生看電影、吃飯,他整晚抱著芒果哥家的馬桶又哭又吐。當他把黃疸水都吐出來後,才悲苦地吐了一句真心話:「我喜歡上他了。」
芒果哥看了聖誕哥的手機,看到裡面松先生最近的一條簡訊是『我不喜歡男人』。芒果哥又轉頭看聖誕,說:「你這個證明過程真是艱苦卓絕。」
聖誕哥吐了很久,哭了很久,芒果哥照顧了他很久。於是一晚上,兩個爹地請假,又引起風言風語無數。不過白雪哥態度淡定,雲淡風輕,倒覺得令人疑竇叢生,又牽起無數猜測。
第二天,聖誕哥從芒果哥的床上爬起來,把在沙發上睡覺的芒果哥推醒。芒果哥無奈地去做早餐。聖誕一邊吃早餐,一邊口沫橫飛:「我說他都有病的!不喜歡男人?不喜歡男人還操*我?我不是男人嗎?我不知多麼男人!還是說,只有他的雞*巴喜歡男人?我*艹!他最好每天都燒香拜佛祈禱不要見到我!不然我見他一次,罵他一次!罵臭他祖*宗十八代!罵到他祖墳冒牛屎!」
芒果哥默默地點頭。
聖誕哥沒有機會見到松先生,因此也沒機會把松先生罵到祖墳冒牛屎。但是,他的仔們都被他罵到臉如屎色了。仔們都在暗自揣測,聖誕是不是被包公給拋棄了。
芒果哥迎來送往,給一個個客人微笑,回到化妝間的時候,見到白雪哥微笑著走過來。芒果哥下意識地移開了視線,急急忙忙地繞道而行,然後拿起梳子梳頭。
他裝作很專注地梳那頭短短的頭毛,但餘光卻不由自主地看著鏡中那個穿白色西服的男人。白雪哥慢慢地走過來,越發接近鏡面的影子。芒果哥故作鎮定地繼續梳頭。白雪哥微微一笑,將手放到他的肩膀上,輕輕撣了一下。芒果哥嚇了一跳。白雪哥從芒果的肩膀上拿出一根頭髮,微笑說:「看,你都梳到掉髮了。」芒果哥大窘。
芒果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緊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