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來維持這些可憐蟲的忠誠。
他也必須透過發洩憤怒來使自己冷靜下來——陷入暴怒的紅龍常用這種方式。
瓦利格開始認真地思考,那雪地精靈是怎麼在自己的巢穴裡逃跑的?它一整天都守在洞口,那個母精靈居然也能逃跑?叛徒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想著想著,他又想到了那頭紅帽子狗頭人腦袋上。
紅龍是一種記仇且心眼比針尖還小的龍類,他們還喜歡攀比——尤其是和其他的龍類。
那條狗頭人雖然已經立下了誓約,但看到偉大的瓦利格大人,難道不應該立即背棄誓約轉投於瓦利格大人嗎?這種事情雖然不常見但也不是沒有的啊?難道瓦利格大人的魅力竟是如此低下,連一條白龍這種龍族之恥都比不過嗎?
紅龍想起那個小傢伙是如何吹捧自己主人擊倒金龍的豐功偉績——這顯然是出於真情實感,這讓紅龍更加不可抑止地暴怒起來:
一條不過青年龍(從體形推測)階段的白龍,竟然有擊敗金龍的豐功偉績?還是青少年階段的大體形金龍?
這讓紅龍感到又妒又恨,雖然狂傲自大,但是所有的紅龍都知道一條金龍在同年齡段的龍里有多難搞,對於龍族之恥白龍,哪怕是一條老龍,能夠擊倒一條青年金龍也算是值得一提的功績了,畢竟體形和魔力的成長性差距過於巨大。
而那條青年白龍居然走狗屎運打倒了一條金龍?這種功績偉大的瓦利格大人都沒有過。
他覺得那隻狗頭人在吹噓——那最多是一條金龍雛龍。
即使是真的青少年金龍又怎麼樣?
“金龍!金龍算什麼?我!偉大的瓦利格,也可以擊敗金龍!”
紅龍傲慢地想著。
還有它的那條白龍主人,以後有機會一定也要教訓他。
“主人!主人主人!!”
瓦利格正在羨慕自戀的時候,昏昏沉沉的睡意襲擊了他,一個大吵大叫的聲音吵醒了他。
他怒不可遏地將打擾他睡覺的狗頭人一口吃了,轉向旁邊另一個報信人:“什麼事?”
“主人!他來了!”
“什麼來了?”
“那個……那個克金大人!”狗頭人結結巴巴地道:“我們在外頭的山脊上看見他了!”
那個狗頭人?
紅龍皺起眉頭站起身來,這個訊息又勾起了他的怒火。
漏網之魚也敢回來?他鼻子裡噴出兩道硫磺氣息:“帶我去。”
……
“主主主主主人!前面的山脊就是他的地盤。”
一路上修理了克金數回,白龍終於成功地讓這個聒噪的狗頭人不再發出類似“克金只夠壞紅龍一口吃的”這種負能量滿滿的言論。
在白河看來,這個小弟政治覺悟尚可,就是需要專政一番,扭轉右傾投降主義和失敗主義的思想。
狗頭委委屈屈地帶著路,白河已經從他之前的敘述中對自己將要到來的對手有了一個瞭解。
剛離巢就迫不及待地佔山為王,還逼迫周圍的人形族類上貢,做事這麼高調,這條紅龍是腦殘吧。
這麼搞,多少屠龍勇士得在路上啊?
不是非常深入瞭解紅龍性格的白河想,他並不清楚,像瓦利格這樣的紅龍在他的同族裡面已經算是相當的低調了。
這不能改變這條紅龍在白河心裡淪為腦殘的形象,他摸著下巴,秘法眼傳來了反饋,他的目標已經來了。
和金龍仿如空中游泳的優雅飛行姿勢不同,紅龍從天而降,整個深紅色的巨大身軀彷彿隕石一般砸向地面,發出轟然的巨響聲,一張稜角分明的龍臉展示出一種天然的藐視一切的霸氣,看得白龍都有點妒忌。
不愧是五色龍中最受寵的一支,天生作死的性格還能長這麼大。
雖然腹誹著這條紅龍腦筋不好,不過白龍也明白,作為天生素質在真龍中數一數二且精通於戰鬥的龍類,一條紅龍越長大越難殺,天性狂傲是有一定資本的。
紅龍落在僕人報告的克金所在的地方,開始了乾瞪眼,這一片區域已經被白河用強大的幻術封鎖。
以白龍現在的身板,和這麼一條大紅龍肉搏那是腦缺,必須要貫徹一直以來的思想,發揮不對稱優勢,揚長避短解決對手。
白河此時已經擁有了近乎十四級的施法者等級,如此的施法能力,已經超過絕大多數白龍的血脈極限,欺負一下少年龍青年龍之類的龍族少年兒童全無問題。
紅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