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蘭若轉頭瞧瞧陶清溪,問道:“老二家的,你們真還要送書啊?”想著,她的表情真有點哭笑不得了,老二家的什麼都好,就是痴迷學術,不讓他讀書,就跟不讓他活了一樣,這樣的人,其實在現在很難混下去,不過,好在嚴家家大勢大,沒人敢動他,他就心無旁騖地高學術,看起來也是天生吃這口飯的,弄出了不少成功的報告出來,現在就在某個名牌學府掛個名譽校長。
毛病呢,就是家裡大大小小的孩子生日一到,他都送書,還是一次送一大箱子的,這二十幾年的,家裡攢的書也夠多了。
不過,都是為了孩子好,多讀書自然是好的,大家也都由著二叔了。
陶清溪也是習以為然了,掩嘴笑了笑,咋了眨眼說道:“這當然是……不會的……”
“哦,老二家的,難道二舅子終於轉性了?除了書,還看得見別的東西了?那感情好,我跟你說啊,我家那寶貝,看到書就頭疼,看到二舅子啊,他就怕地要死,就怕二舅舅拿一堆書砸他!”三舅舅嚴淳海的妻子林如詩誇張地說道,她是三人中最為年輕的,但嫁給嚴淳海也也有八年了,是個混血,雖說父母給她取這名字希望她能夠變成大家閨秀一樣的女子,只是……無奈女兒在國外成長多年,性子也是直率甚至有些潑辣,但人靈性十足,是個聰慧的,模樣也陽光開朗,待人處事大方磊落,和三舅舅也算是一拍即合,很快就結婚,並且生下來了可愛的混血小兒子。
陶清溪被逗得咯咯直笑,看著只有七歲的小侄子張著嘴巴驚恐又茫然的樣子實在是可愛的緊啊,看得程湘都忍不住“撲哧”一笑。
陶清溪轉而面對程湘,目光放得更柔了些,拿出一個長形錦盒說道:“你月海二舅舅知道你回來,就費盡心思給你準備禮物了,書啊,他送地夠多了,當然,你也不會例外。”
頓了頓,將錦盒遞進了些,說道:“你二舅舅啊除了書,就最迷那些古琴啊笛簫了,他整天跟我抱怨咱們嚴家啊都不要做才子,不過,出個小才女也不錯,你母親當年也是被二舅舅耳濡目染學了不少樂器呢,這傢伙啊……還想把你也培養成個小才女啊。”
程湘掀開錦盒,竟是一根玉笛,不用細瞧,就知道不是什麼凡品,聽了二舅媽的話,也知曉二舅舅那一點追思,培養個小才女出來,這主意啊,她也歡喜。
於是便道了謝,將笛子摸了又摸,喜歡地不行,見程湘如此滿意自己的禮物,陶清溪也十分開心。下一個,可就輪到臨如詩這個性格最為豪放的三舅媽了。
在此之前,先發話的是大舅媽:“老二雖然還是改不了性子,不過,這禮物,送地不錯,不過……還是別改好了,要是幾個孩子知道他們二舅舅要給他們送樂器樂譜,估計真地什麼禮物都不要了……老三家的,你給湘湘送什麼了?”
林如詩神秘一笑,打了個響指,傭人們就急急忙忙拿了幾個箱子過來,看那外頭的樣子,似乎是什麼電子產品一類的,還有一個大禮盒,不知道里面裝著些什麼。
“這些呢,是你舅舅的一些心意,湘湘暫時還沒有手機吧,你三舅舅這一類的東西都幫你配好了。”林如詩又指著另一個大禮盒說,“這些呢,是我之前找蘭姨問了你的尺寸,讓我名下的服裝公司特地給你定製的衣服,獨一份的,要把咱們小公主啊打扮地漂漂亮亮的,我覺著咱們小公主這氣質啊,穿旗袍定合適了,於是我就讓人多做了幾件。這裡頭還有幾件頭面,也是給湘湘的一點心意。”
林如詩是靠著服裝起家的,本人就是極有才華的設計師,名下有一家極其有名的高階定製,在國內國外的上層社會都極吃地開,陶清溪和杜蘭若也是領教過的,林如詩看人的眼光十分毒辣,她們後來許多衣服也是在她那做的,有了林如詩的指導,她們的打扮啊,在太太圈裡也是交口稱讚的,這種優待啊,她們可是獨一份的。
反正林如詩的眼光,總是沒錯的,今天她這麼一提,兩位膝下無女的太太又起了興致,看著程湘那張精緻的小臉,有些躍躍欲試起來了。
陶清溪用胳膊捅了捅她:“如詩啊……你這麼一說,我可是有些心癢癢了,你眼光一下好的很,上回找你幫我參謀,那一次可是讓我出了大風頭。我這次倒是期待起湘湘來了……”
杜蘭若的眼中也閃爍著“我想看,我想看”的模樣,程湘又不好說話,三個大舅舅大都湊去外公書房敘舊了,就嚴海還陪坐著,看著三個嫂子躍躍欲試的模樣,沒有出言阻止,反而也有些期待起來,他也想看看小公主那完美的身段,穿起旗袍來會有怎樣的風情,不管怎麼樣,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