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當我們付不起錢是不?”
一味的刻意刁難,無論她再怎麼樣的迴旋遷就,對方總是咄咄逼人,手指都快逼上了自己的臉,而她卻還得微笑,微笑。
“什麼破飯店,看不起人是不?告訴你,別說在6號房吃一頓飯,就連把它連帶你們幾個一起買下來,都不是什麼難事。”
林朗正視他,淡淡一笑,不卑不亢的開口:“如果真如您所說,我們又何必在這裡委曲求全。”
“好啊,還委屈了你了——”
“我並不委屈,只是浪費了您的時間過意不去,在您看來,這件事情應該怎樣解決您才能滿意呢?”林朗自小生活優渥,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到底是忍不住心裡的厭煩,一笑打斷對方,字字敬語,卻有著一種冰冷的尊貴,隱隱約的讓人不敢侵犯。
對方怔了下,終究是不甘心,一指桌上的洋酒:“就像之前說的,喝了它,我就相信你們的誠意,不然,這事可沒完。”
“助理,我不會喝酒。”小意害怕的往她身後躲。
她笑笑,眼底不屑,也不廢話,直接拿了酒杯,微抿了一口,縱然極想離了這地方,可也不願意拿自己的身體糟蹋。
還好,不算太烈,自小和父母參加無數的飯局,她的酒量並不差,這杯酒,還在她承受的範圍之內。
閉眼喝下,再優雅的放杯,微笑,眼底很冷:“可以了嗎?”
對方一時沒有說話。
她再微笑開口:“用餐愉快。”
優雅轉身離開,出了門,原本的頭疼加上眩暈,她扶了牆,有些站立不住,同事們忙扶她到了休息室。
“助理,你沒事吧?”
她搖搖頭,藏住所有委屈、脆弱、厭惡、煩亂種種情緒,輕輕開口:“我想先休息一會。”
第五十回
有電話鈴聲響起,語千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微笑著接起了電話:“你好。”
聽筒那邊一片沉默。
於是她微笑著繼續開口:“您好,請問您找哪位?”
還是沉默。
雅筑聽得聲音,過來問道:“誰呀?”
“不知道,是不認識的號碼,”語千一手拿著聽筒,轉頭對雅筑微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溫柔低語:“阿姨,我還以為是林射打電話來問我下午產檢的結果呢。”
她微笑著掛了電話,起身迎上雅筑驚喜的神情。
“產檢?你是說……”
“阿姨!”語千忙笑著打斷她:“是我自己太心急,弄錯了的,您快別說了,多不好意思啊。”
“林射知道嗎?”
“不知道,我本來打算證實了再告訴他的,現在看來是我空歡喜一場了,阿姨,你可千萬別告訴他,好丟臉的。”
雅筑笑著握了她的手:“夫妻之間有什麼好丟臉的。”
語千羞赧的笑:“阿姨,他會笑我的,你就答應我嘛,不要告訴他好不好?”
雅筑看著她一派嬌羞模樣,不禁也笑了:“好好好,我不告訴他就是了,你們還年輕,往後啊,要是真有了,留著讓你自己去和他說……”
喬語千微笑不語,安靜的的陪著雅筑往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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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的握著電話,林朗只覺得手足冰涼,所有鬱結的痛哽在喉間,發不出聲,流不出淚,只有胸口,劇烈的疼,疼得連呼吸都不能。
那樣的疼,那樣的疼,卻只能死死咬著自己的下唇,壓抑下所有的委屈痛楚,任它們在血液中翻騰,最終潰爛,沒有人看見,沒有人再心疼,只有她一個。
她不該打這個電話的,還是小孩子一樣的心性,受了委屈,總想著要家裡人寵著,用那溫暖撫慰自己的心傷。
卻忘了,忘了,那曾經只屬於她的,最溫暖最完美的溫室,早已經有了另一株傾國名花,真真正正的金枝玉葉。
他的妻子,孩子,生命中再難分離的人,執手紅塵。
而她,只是外人,只是外人。
休息室的門被推開了,小意端了一杯溫水進來,還未來得及開口,立刻嚇得變了臉色。
慌忙奔到林朗面前:“助理,助理,你沒事吧?你不要嚇我。”
林朗有些麻木的,任她一根一根,扳著自己的手指,手心裡,手機堅硬的輪廓留下觸目驚心的紅痕,她卻並不覺得疼,只是冷,無盡的冷。
“……對不起,都是因為幫我擋了那杯酒,”小意被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