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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不知趙管事可曾聽過這個教派?”

趙管事思考了一下,搖頭道:“我只知數年前的太平道,聲勢浩大,不過隨著張角病死,如今也銷聲匿跡了,卻不知這真天教會不會和這太平道有什麼關聯?”

張韋知太平道指的便是張角率領的黃巾軍,忙道:“太平道眾只是尋常百姓,與常人無異,而這真天教竟似行屍走肉一般,兩者實是相去甚遠。”

趙管事點了點頭,道:“張兄弟言之有理,不過目前我看他們尚且安分,而且人數也不佔優勢,倘若動起手來斷然不是我們的對手,我們只要防備他們在飯菜中下毒便可,你也忙碌了一天,快去歇息吧,我安排武士值夜!”

夜深了,大家精神緊繃了一個白天,實是累壞了,躺在床上沒多久便睡著了。

旺財和眾夥計竟不睡覺,無事時便木然的排成一排坐在甲板上,只嚇得值夜的武士頭一次整晚竟未打半點瞌睡,精神緊張了守了一夜。

第五十四章 陰魂不散(二)

翌日一早,船上竟炸開了鍋,一群武士圍著桅杆指指點點,在小聲的議論著什麼,人人面色惶恐,見趙管事來了,趕忙退到一旁閃出一條路來。

只見桅杆上釘著一個人,面部表情扭曲,彷彿是遭遇了非常恐怖的事情,臉色鐵青,已然死了。三寸長的釘子透過死者的喉嚨將屍體掛在桅杆上,血水染紅了桅杆,下面的甲板上赫然寫著四個殷紅的大字:還剩六日。

趙管事眉頭緊鎖,嚴厲的問道:“昨夜是誰值夜?怎麼出現這麼大的事都沒有人稟告?”

一旁值夜的吳二,早已嚇得面如土色,支支吾吾的道:“我…我也…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昨夜我一直沒睡,就在後艙這裡巡視,一直沒有異常。可是…”

趙管事怒喝道:“可是什麼?難道這死人是從桅杆里長出來的不成?死了人你都沒有發現?”

吳二雙腿一軟,伏在地上,磕磕絆絆的道:“小人也不知道啊,天快亮時小人只是解了個手,回來就發現這…這個…嗯…誰能這麼快殺死一個人都不發出聲音啊?趙管事,我…我們不會是撞鬼了罷?”

趙管事大怒,一腳把吳二踹翻在地,厲聲道:“分明是你值夜時偷懶,以致敵人偷襲得手,如今還敢信口雌黃,造謠生事,來人啊!把他拖到艙裡,禁食一日!你們若有誰敢造謠生事,同他一起受罰!”

眾人趕忙閉口不語——禁食一日事小,但一個人在艙裡面對那些邪門的夥計,那才是最大的煎熬。

早飯過後,趙管事、張韋、沁兒和趙玉丹四人圍坐在房間裡,趙管事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然後道:“此事極為蹊蹺,又事關重大,所以不得不把二位也請來一同商議下對策!”

趙玉丹依舊是那副慵懶的樣子,用手肘拄在椅子上,淡淡的道:“吳二沒有偷懶,只是出手的敵人手段高明罷了!”此言一出,趙管事和沁兒都是一驚,只有張韋知道原委,是以表情平靜。

趙玉丹用芊芊玉手撩了撩頭髮,露出半邊的香肩,淡淡的道:“這便是我之前提過的仇家,他們尋上門來了!卻不知死的是哪位武士,趙管事一定要厚待其家人!”

趙管事向前一步,做了一揖道:“小姐仁義,實為下屬之幸,只不過死的並不是我們的人!”

三人同時咦了一聲,張韋忙問:“那死的是誰?”

“船上的夥計!”趙管事一字一句的道:“我早上清點了我們人數,沒有變化,而旺財的夥計卻少了一個!”

張韋愣了愣,隨口道:“既然是趙小姐的仇家,為何不動我們的人,而非要殺掉船裡的夥計呢?這當真是奇也怪哉!他們不是…殺人手法也太過狠毒了些!”他本想後半句說他們不都是真天教的人麼,但突然想起趙玉丹並不知道前夜他偷聽之事,是以趕忙改口。

趙玉丹低著頭,哀嘆了一聲,幽怨的道:“這次是賤妾連累你們了,我那仇家心狠手辣,他們這次找到我,限我七天的時間交出九龍紫金鼎,否則便會讓我生不如死。他們的習慣是,在約定的期限內,每日都會殺掉與期限相同的人數,第一日殺一人,第二日殺兩人,第三日殺三人…”

趙管事聽到九龍紫金鼎這個名字,面色一變,驚訝道:“小姐,難道你給我煉丹的那個小鼎便是九龍紫金鼎?”

趙玉丹點了點頭道:“我對煉丹一竅不通,但看到他們竟對這一個小小的煉丹鼎如此重視,可見裡面絕對大有文章,是以我把它交予你煉製丹藥,只望能早日找出其中的秘密,只可惜大事未成,仇家卻已經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