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的彈殼,幹黑的血跡。
這裡是如此荒涼,以至於很多人的心頭都在發冷,這裡貌似很不安全啊。
“蟑螂哥,為什麼要選擇這裡?他們明擺著想讓我們送死啊,你沒看到我們在他們的圍牆之外?”
張淮安不是很理解,他指著千米之外高達四米的圍牆說道。
張小強瞟了一眼在圍牆上探頭探腦的聚集地守衛,輕聲說道:
“我們從基地出來,一路上什麼樣的困難與艱險沒遇到過?我們又有什麼樣的敵人沒有戰勝過?你們害怕了?”
“沒有···我們不怕,我們什麼都不怕,勝利··勝利···我們會一直勝利·········”
隊員們高聲吼叫起來,張小強隨口一句話將他們的心勁給提了起來,那麼多的驚險苦難他們都熬了過來,還用得著為沒有發生的危險擔憂麼?
“可是,蟑螂哥,我們怎麼紮營?沒有材料,我們修不了圍牆啊·········”
張小強沉吟著,這是一個難題,車隊裡的生活物資一大推,建築物資還真沒有,聚集地裡更是一窮二白,剛剛他們坐車路過時,親眼看到聚集地裡的物資已經貧乏到極限。
地面上汙水橫流,貧民面黃肌瘦,從他們眼裡看不到任何希望的身材,只剩下絕望的麻木,一起說是活著,不如說是苟延殘喘,沒有市場,沒有商店,沒有餐廳,唯一的商業活動就是站在帳篷邊上賣弄風情的女人,她們在等著有餘糧的男人光臨她們千穿百孔的帳篷。
除了這,還能看到一些瘦弱不堪的男人和女人,在那骯髒的地面上像喪屍一樣無聲地遊蕩著,等他們再也堅持不住就會‘通’地一聲倒在地上,不多時就會有穿著破爛軍裝的守衛者用繩子將他拖走,屍體會在第一時間扔到圍牆外面的河流裡,或是被水流沖走,或是卡在石縫裡等著腐爛。
思來想去,張小強放棄了壓榨那些頭目,張小強去壓榨他們,他們說不定會去壓榨貧民,這些貧民本來就很慘,張小強不想作孽,不能在聚集地蒐集建材,難道要去外面蒐集?
“暫時先用帳篷紮營吧,丁珞帶人去將靠湖的一面挖上陷阱,用我們對付大魚的陷阱,就不用在晚上擔驚受怕,黃泉帶人去我們昨天路過的那個小鎮子,我看到那有不少堆積在露天的原煤,給我全部運回來,我們燒磚造牆·······”
有了張小強的命令,眾人開始忙碌起來,張淮安坐鎮營地,呂小布和受傷的隊員們接著修養,後勤組的女人在丁珞的指揮下拿起工兵鍬幹起了男人乾的活,黃廷偉則帶著他的隊員去探查聚集地的各種情況。
眾人各自有各自的活計,就連楊可兒,上官巧雲都帶著喵喵隨著黃泉去運煤,張小強無所事事起來,他沒有去看王樂,王樂肯定與那幾個傘兵研究修復傘兵戰車。
想到了在沿路收集的各種中藥材,他來到了許夢竹哪兒。
許夢竹平時為人低調,沒什麼交際,在車隊眾人眼中,許夢竹只是張小強的女人之一,雖然張小強不承認,卻在隊員心中留下影響,到目前為止沒人敢去求許夢竹,讓她多了一份清靜。
自從沈雪被張小強留在車隊之後,許夢竹找到了一個比較知心的朋友,沈雪有個奇怪的特性,只要戴上眼鏡,她就表現的精明強幹,出主意動腦子那是一套接一套,要是不戴眼鏡,就是迷糊加迷糊等於超級大迷糊。
一個超級大迷糊去做女人做慣的雜物會可想而知,天然呆是可愛的,生活中的天然呆是可怕的,幫不上忙不說,每次等她盡情的破壞之後,女人們不得不用幾倍的時間與精力收拾她的破壞現場,最終女人們忍無可忍,將她退回給張小強
張小強是沒辦法的,遊手好閒著有他一個就足夠了,想到許夢竹神出鬼沒的,就將沈雪交給了許夢竹,名義上是許夢竹的助手,許夢竹哪兒也只是單純的研究工作,大學畢業的沈雪智商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吧?
004 你·介個壞銀
進到帳篷,發現,從來都被收拾很整齊的物件被人整的亂七八糟,頭髮蓬鬆散亂的沈雪瞪著茫然的大眼睛,扭動著脖子搖晃著小腦袋在尋找著什麼,嘴裡還在唸:“在哪啊?奇怪啊,剛才還看見,怎麼一會兒就不在了?難道眼鏡盒子也會長腿麼?”
張小強知道沈雪在找什麼,他見沈雪很寶貝她的眼鏡,讓王樂做一個精巧的眼鏡盒子,王樂做不來精巧的,他用老鼠皮做了個防彈的,沈雪知道這東西怎麼摔都摔不壞後,就寶貝的不得了,沒事兒就會找出來把玩一下。
“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