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稍重。
突然間,袁意停下了步伐,打量著四周,腳步輕移,修長窈窕的嬌軀猶然射出,疾光電影之間,她停在一處土丘,大型彎刀帶著一聲尖銳的呼狠狠地劈在土丘之上,殘土飛散,長長的慘叫聲從土丘裡號了出來。
一個人向兔子一樣從土丘後面竄了出去,他很倉皇,自以為隱藏的很好,哪知道輕易就被人發,剛才那一刀是貼著的他的耳朵斬下,此刻他已經顧不得自己的耳朵是否還長在頭上,他的眼中只有腳下的地面,雙足狂奔,讓身邊的空間連成一線,線條剛剛連起,後腦微痛,躍起的大跨步在半空失了平衡,旋轉著落到地面向遠處翻滾。
對身前翻滾的男人,袁意未多望一眼,輕盈的身軀跨過昏在地上的男人向一邊彈去,那一塊是一片看似平坦的地面,幾個微微隆出地面一線的土包猛地炸開,三五道人影同時從地面的大坑裡躍起亡命向後奔跑。
哪怕這樣,袁意也不遠放過他們,她的到的指令是打暈,只要還有一個是清醒,就不算完成任務,從空中看,前面幾人已經使出吃奶的勁在狂奔,追在他們身後的袁意還在與他們無限拉近,最終,逃跑的五人有三人同時轉身向袁意撲來。
袁意並未有三人迎向自己而減慢速度,在接近三人之時,身影再度加快,幾乎像幕佩佩一樣拉出殘像,彎刀反持,也不見揮刀,斜舉在半空的刀背在她掠過幾人身邊時,先後砸在他們頭上,三個男人只覺眼前閃現一片星光大道,彷彿在鑼鼓宣揚中,世界變成暮色。
77 我有用
無需讓張小強等待太長時間,一臉平靜的袁意漫步回到張小強身邊,不理他人眼中的驚異,先是打量了一下張小強,見他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類沒有什麼變化,便默然的站在他的身後不聲不響。
張小強從他人眼中收到幾份得意,也不去問袁意做的怎麼樣,他相信她,扭頭望向站在身邊的黃泉,點了下頭。
“全體都有,進入陣地。”
黃泉一聲大喝,隊員和民兵們紛紛抄起各自的傢伙,進入到他們之前就挖好的壕溝,凝神靜氣的望著遠處盪漾的湖波。
“帶上來·········”
三隻扭動的麻袋從停在一邊的卡車上拖下來,到了近前,麻袋解開,三個鳥窩一樣蓬亂的人頭探出首,他們是禮物,是女兵營送給營地的禮物,也是賠罪的信物,他們都是那天夜裡被俘虜的,在營地裡關了三天,餓了三天,到了此刻,他們就是吸引大魚上岸的稻草人。
三人眼中驚恐,臉色惶然,想要扭動脖子看清身處何地,卻被隊員將臉死死的壓在地上不能動彈。
“嗯···開始吧·······”
張小強看著腳邊的三人輕聲下令,沒有憐憫,沒有歡愉,也沒有奪走他人性命時的豪氣,在他眼中,這三人已經算不得上是人,既然不被他當做人,自然也不用表現出更多的情緒。
六名隊員上前將三名五花大綁的男人拖向湖邊,三人也看清他們的去處,他們知道那是什麼地兒,聚集地但凡有人吃人被抓到,最終結局就是被人扔到湖邊被魚吃掉。
他們餓的渾身無力的身軀重新煥發出新的力氣,拼命地掙扎,身子矮在地上,雙腳在地面上猛踹,踹起片片泥沙,飛揚的黃塵尚未捲上半空,就被湖中吹來的湖風消散。
三個絕望的男人像死魚一樣在地上掙扎,他們的掙扎也落到那些心中坎坷的民兵眼中,見到車隊的手段與決絕,他們如架子鼓一樣蹦躂不停的心臟如墜冰窖,冷了肝腸,不再有先前的緊張與脈動,只剩下一片黯然。
轉眼間,三人被拖到湖邊,其中一個,個子最高,身架最大,原來一臉橫相,如今滿面蒼涼的男人被拖到湖邊跪下。
先前的掙扎耗盡他最後一點力氣,他絕了心,任由隊員將他像軟麵人一樣拉了過去,跪在湖邊的他,低頭凝望著身下的清波,純淨的湖水照出他的臉頰,男人愣愣地看著水中的他的倒影,水中的男人形消骨瘦,再無從前的囂張與張揚,鬚髮蓬散,雙目死灰,死灰在雙目慢慢亮了來。
男人無心於他身邊隊員高舉的大刀,他仔細端詳著自己的面容,水中的倒影就是他,是他在這世間的模樣,是別人眼中的模樣,他彷彿第一次看著自己的模樣,水中的倒影將他這輩子最慘的一幕照出,落到他眼中又是那麼完美,那不是別的,只是他,他木木地看著倒影,鋒利的大刀面在陽光下閃出一道炫亮劃過他的眼角。
他飛翔在空中,像只鳥兒,湖邊那具噴著血泉向一邊歪倒的無頭屍體,正在收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