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正式兌換的開始,望著那無數舉著米票的人,張淮安的喉嚨有些發乾,下午才能將運糧的木筏準備到位,他們必須熬過今天,不然還沒等糧食運來,下面就鬧翻了。
當太陽正式放射灼熱的時候,兌換開始,沉靜的現場如同熱油鍋裡濺了涼水,喧譁一片,人群排著長長的隊伍,墊著腳尖望著前方堆積的糧食袋子,有心人則盯著用營地裡運糧食出來的速度和頻率。
“我要兌換二十噸·····”
一聲高喝將整個場地震住,人們悄然無聲的扭頭,望向那個喊話要兌換二十噸的男人,三噸以上就算是大額兌換,二十噸算是大額中的大額。
喊話的男人年紀不是很大,一臉兇相,光頭青皮,青皮腦袋上有十多條縱橫相間的刀疤為他平添幾分氣勢,隨著他左顧右盼,刀疤似乎活了過來。
他身後跟著十多個持刀拿棒的男人,當然,這些人的刀棒都老老實實的收在一邊,甚至不敢將刀刃朝向營地,在他們身後,百多人推著小車,扛著扁擔似乎準備搬運。
四十張一千斤的大額米票結結實實的摔在大額兌換點上,一臉兇相的男人故作姿態,仰著腦袋往四下打量,只是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懼和小腿肚子不時的痙攣,證明這個男人沒有他表現得那樣兇悍。
兌換點上的工作人員望著桌面上的40張打著鋼印,刻著連號的大額米票好、扭頭向張淮安望去,張淮安黑著臉狠狠地盯著那個要換大米的傢伙,猶豫了三兩秒,狠狠地點了一下頭,對身邊的王樂交代:
“你去看看米票有沒有問題,只要有一張有問題,老子扒了他的皮····”
那個男人不知道自己無意間做了出頭鳥,他是新崛起的勢力之一,手中的本錢不大,年紀又太小,熬不過心中的焦慮,過來換走了二十噸大米,他的米票沒有問題,卻給其他的小勢力開了一個頭,陸續有人過來兌換。
換的人越來越多,張淮安的臉色越來越黑,營地的儲備糧食在繼續減少,要不到下午,他們恐怕連晚飯的糧食都會被換出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張淮安和黃廷偉他們幾乎是數著秒熬到11點30分兌換結束,張淮安的外衣內褲已經全部汗溼,不是熱的,是急得,他早就慌神了,按照這個架勢,不用熬到15點,恐怕再兌換不到半個小時,他的糧食就會耗盡。
“你們說···怎麼辦?我們的糧食已經見底,剛才管理糧倉的人海彙報,我們的大米除了擺在外面的,也就剩下不到十噸,玉米倒是還有不好,難道們用玉米當大米麼?”
張淮安也急了,想出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內心也在怪自己,先前玉米運回來後,他將玉米當做應急食品,壓在庫底,有大米誰願意去啃玉米啊?哪知道會出現這個情況,一旦處理不好,所有的謀劃恐怕會付之東流。
“要不···我去找劉正華,讓他做好準備,到時候就強行驅散····”
黃廷偉也慌了,他變不出大米,唯一能想到的是借刀殺人,讓劉正華出面,將眾人的怒火轉移到劉正華身上,憑藉劉正華的威勢給他們爭取時間,連夜運送大米,在明天早上開始自由兌換,也就是說,他們只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
“不行···劉正華早就說了,只要糧食沒問題,他就沒問題,因為他不會幫我們去壓服整個聚集地,所以我們只能靠自己。”
張淮安一直喜歡考慮最壞的結果,營地裡還有十噸大米,一百多噸的玉米,實在不行,他用兩斤換一斤,怎麼也能撐過今天,雖然會被人佔去便宜,卻能穩住人心,要知道沒有底氣,誰敢用兩斤糧食還一斤糧食?
“要不現在就開始找人吧,每天三斤大米,我們先給米票·····算我沒說····”
張曉天忍不住插了嘴,米票兩個字一說,其他人都對他怒目而視,他才想到,貌似米票裡廢紙只差一線,現在只能給能吃到肚子裡的糧食。
“去··你去找人,每人每天三斤玉米,去將玉米拖出來,我們先給玉米,他們再去洗澡換衣服,情願讓人等船,不要讓船等人···”
張淮安只能想出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希望能用玉米轉移那些人的注意力,拖過今天再說,張淮安的玉米剛剛擺出來,張曉天就拿著喇叭現場招工,還別說,真的有人過來,都是拿著小額米票的貧民,他們擁有米票也就三四斤,排隊不知道要等多久,有現成的何樂而不為?
零零散散來了上百人,張曉天就站在他們面前,大張旗鼓的說要帶著他們去湖心島搬糧食,雖然是說給臨時僱工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