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當他看到張小強正在打量著他的時候,他的臉上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臉,清了清嗓子就準備開口。
“噠噠噠·········”張小強手中步槍槍焰在樓頂上亮起,站在那個中年男人身邊的狙擊手身上冒出十數團血花;沒人會想到張小強會在此時開槍,在這十幾個擋在他們身前的小孩子跟前開槍,狙擊手同樣沒想到,他驚訝的看著自己身上的槍眼一聲未吭地栽倒在地。
狙擊手的屍體在水泥地板上不斷的抽搐著,血液迅速湧出積成一條小血河慢慢的順著那些小孩子的腳邊向張小強的腳下延伸,小孩子們在哭泣,中年男人身邊的女人在害怕,手中握著圓圓的東西差點就被她飛仍在地上。
中年男人沒有去看死掉的狙擊手,從頭到尾他只看著一個人,張小強。
地中海髮型長相猥瑣的中年男人就是白梟,HB省數得上名號的房地產公司的大老闆,幾十年風雨中他見慣了各色人物,他從一個小小的科員慢慢做到現在身家百億,名動一方的大人物,經歷的風險可是算是數不甚數,可這次,他有些驚懼起來,以前所有的危險加在一起都不如面對張小強的危險。
從張小強踏上平臺的那一瞬間,這個身上結著血痂的男人臉上的神色就沒變化過,雖然自己手中有槍,面前有人質,身邊有同伴,可他卻感覺不到任何安全感,彷彿面前站的不是與他一樣活生生的人,而是一隻野獸,一隻危險的野獸。
白梟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陰險狡詐?在他眼裡都是笑話,一個人真正的想要做出些什麼來,陰險狡詐與心狠手辣都只是小道,真正的大道只有一條道,人道。
他的能力就是看人,在看人的第一眼他就能猜到那人的大概的性格,有個最初的印象,他就知道該如何與別人接觸,並給別人留下一個不錯的印象,之後他再慢慢地將那人的各種習慣與愛好發掘出來,然後再投之所好,就這樣,他,白梟,一個面容猥瑣,一個在其他人眼裡並不出眾的傢伙靠著他的尖嘴滑舌一步步的上位,廣結人脈,靠著各種錯綜複雜的關係先人一步,最終身家過百億。
350 我們慢慢談
白梟是個很懂得尋找機會並能把握機會的人物,在他看來今天只是一場如常的打獵,可在他看到張小強派出的搜尋隊伍之後他意識到機會來了,本來按照他的隊伍人數,本可以輕易的打掉那支小小的搜尋隊的,可他沒有,他的目標不會這麼簡單,他幾十年不是白混的,他有了一個大計劃,這計劃遠遠的超出他部下的想象能力之外。
在他冒險混入隊伍中不久,他就看到了接待他們的張淮安,雖然張淮安早就不在是那個混日子等著退休的老警察,可他還是一眼看出了張淮安的本質,張淮安是一個有點小能力卻永遠也不可能成事兒的人物,張淮安沒有野心,可以作為一個稱職的副手,卻不能成為獨當一面的主官,因為張淮安沒有決斷。
張小強他們對小孩子的愛護讓他看到了機會,別人都吃的是米粥蘿蔔,小孩子吃的是肉罐頭,落到了白梟的眼中,他自然認為張小強他們沒有末世的狠絕,每逢亂世,最重要的不是小孩子,而是能當兵的男人,張小強他們把小孩子照顧的這麼好,反倒讓他認為張小強他們是一群有著婦人之仁的理想主義者。
特別是張小強他們殺了那些想要易子而食的那些男人,這落到白梟眼中就更加顯得可笑,什麼世道了?所有的秩序已經崩亂,他們還在做著這些自損根基的事兒,白梟是知道的,現在的活人已經不多,要不是他沒有糧食沒有物資,不然這一塊地區所有的男人都會被他控制,可現在糧食多多,物資不缺的張小強在這兒白白的殺掉十幾個男人,在他看來這是這麼可笑。
本來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他的目標就是裝著各種物資一彈藥的車輛,原本預計是在半夜發起突襲搶了就跑,哪知道張淮安的性格一直是按部就班小心謹慎的,他怕軍火車不安全,就讓人將彈藥搬進了村子最中間的小樓存放。
同時張淮安將女人與小孩子集中起來看護,說起來張淮安做的很到位,不但將車隊的安全隱患消除,還讓女人與小孩子遠離了那些吃的飽飽沒地方發洩的男人身邊,可他不知道倖存者隊伍裡還藏著白梟和他幾十號手下,他這樣做恰好給了白梟機會。
張淮安的小心謹慎打破了白梟的如意算盤,白梟對彈藥勢在必得,他趁著夜色降臨,讓人將村子裡的一些草料堆點燃,在幫助救火的同時點燃更多的火頭,最後趁著所有的隊員被調動,帶人挾持了女人與小孩子到了彈藥儲存點。
正如他所料的那樣,張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