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的瞬間,繞是羽白再不懂人情世故,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無非是覬覦了自己那株玄火芝罷了。
淡淡的垂下眼簾,羽白輕輕一笑,說:“世伯,飛揚無功不受祿。”
“飛揚,你有所不知,我有個兒媳,就是這次也跟著來了的那個,她正帶著身子,可無奈自小身體虛弱,婚前又曾受過重傷,以致有了身孕後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本我們也只想盡人事聽天命,好好將養就算了,可飛揚手中竟然有這救命的玄火芝,我這個做父親祖父的無論怎樣也要為兒媳和未出世的孫兒討得生機!”
不著痕跡的挑了挑眉毛,羽白淡笑著轉過身去,不去看那夜明珠,反而背對著七尾族長,道:“世伯,這玄火芝于飛揚大有用處,請恕飛揚無法幫忙。”
心中冷笑,羽白可沒有忘記,究竟是誰佔了自己爹爹的院子,可不就是那個‘體弱的兒媳婦’?
七尾族長的笑臉有些許僵硬。不過,隨即又滿臉慈祥的說:“飛揚此時身強體健,自然不比我那可憐的兒媳和未出世的孫兒,我願以三顆五百年的夜明珠加之我藍族心法換你餘下的玄火芝,何如?”
走到羽白麵前,藍寧爹說到。
未加掩飾的面容就那樣近距離的面對了藍寧爹,盈盈的目光如秋水般覆上了藍寧爹的眼睛。對上這樣的臉,藍寧爹有一瞬間的失神。羽白瞧著藍寧爹手上的夜明珠,眼神閃了閃。
或許是看見了羽白眼中略動的眼神,七尾族長越來越自信。他素來知道這個羽飛揚貪財,這種寶貝擺在面前沒有不要的理由,更何況,還有他本族的心法!
不知不覺,那種得勝的笑容便掛在了臉上。
看見藍寧爹的神色,羽白一陣陣的好笑。
低眉順眼,羽白聲音輕柔的開口:“藍族的心法何其珍貴,飛揚本應將玄火芝雙手奉上的,奈何玄火芝對於飛揚來說也是有不可替代的用處的,真的是……對不住了。”
一番話,說的好不惋惜好不悲痛。
說完,羽白轉身便要往喧鬧的前庭走去。
呆愣了片刻,七尾族長眼看著羽白要走回鬧區,立即迅速攔到羽白麵前,不敢相信的問到:“飛揚當真不願將玄火芝讓給世伯?”
“不願。”
兩個字,說的清清楚楚,斷絕了一切可能性。
“羽飛揚,你莫要太過張狂了!”慈祥的偽裝退去,兇狠逐漸爬上這個自稱修仙之狐的臉上。
羽白平靜的看著他,心中暗喜。
小說話本誠不欺我啊,反派角色果真開始在惱羞成怒以後暴露真面目了!
羽白不是痴傻,自然知道之前是誰一直在八尾對待泠楓的‘玄火芝’的問題上添火加柴就盼著越燒越旺。她更知道,
“你以為以你一人之力,可護得這至寶周全嗎?”
說話間,這個仙風道骨的七尾族長,絕對露出了可謂陰險的表情。
將自己懷有玄火芝的事情瀉露出去,羽飛揚自然成了眾矢之的,倒是各路貪圖靈藥的人只要來插上一腳,也足夠要了羽白的命。
更不需要說,面前這人似乎就有你不給,我便搶的打算。
本來面無表情的羽白,看著七尾族長,突然粲然一笑。
一笑,天地為之失色。
“伯伯你當真是聽不懂人家的話嗎?我這玄火芝馬上就要本用掉了,到時他們搶什麼去呀!”
略微偏過腦袋,羽白的表情純真又……絕美。這兩種感覺,很不協調的協調在一張臉上。
面色一寒!七尾族長被羽白的話激的氣血攻心,竟伸手向羽白腰間的香囊摸去!
那香囊裝著羽飛揚蒐羅來的所有寶貝,這是世人都知道的事情。
“無恥!”羽白閃身一躲,然後一掌向藍寧爹胸口擊去!
“轟!”藍寧爹險險奪過,掌風便擊碎了他身後假山上的巨石!心中一凜。藍寧爹不敢相信的看著羽白,心想這羽飛揚原來竟然一直隱藏自己的修為嗎?
這邊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就算那邊再喧鬧,也都知道這裡出了些事情。
於是在下一刻,大家趕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一幅場景——
羽飛揚面帶著些許紅暈,似乎是羞惱。一手護住腰間一手做攻擊狀。
而另一邊,則是面色鐵青的七尾族長,全沒有往日淡然的神色,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羽飛揚。
“飛揚,發生了何事?”
一個墨色的身影落在羽飛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