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還要再這裡睡上一天。”
路穌年動怒了,往日儀表堂堂的風度全然失守。
他仰頭,正對著路穌年,“我是好好待著的,我沒有亂跑,也沒有玩雪。”
兩隻白色襪子,各裝著一袋雪,雙頰早給這雪後的早晨吹起的風,整個通紅,身穿白色羽絨衣,暗黑的休閒褲,腳趾在雪堆裡蠕動,手根本就凍僵了。
嘴裡哈出的氣體凝結在空氣裡轉眼變成小水滴,像是煙霧幫意猶未盡,朦朦朧朧,路穌年輕笑,蹲下,嘴唇貼在他唇瓣上。
他扔掉手裡的襪子,冰冷的手穿過路穌年脖頸,伸出舌尖慢慢滑進路穌年口腔裡。
路穌年抱緊他後背,雙腳跪在地上,急切而熱烈地回應,在這場被銀裝素裹裝點的冰雪王國裡,除了嘰嘰喳喳的麻雀說,除卻彼此的喘息聲音,在沒有其它的冗雜音。
“哥,”他喘著粗氣,唇瓣紅透,路穌年躺在雪地,他趴在路穌年身上,“我答應和柳陳安一起讀文科了,她說讓我加把勁,努力一把,爭取上高二文科A班。”
“嗯。”路穌年望著他。
他眼角浮出笑意,清澈,一覽無遺,卻又深不見底,輕輕一咬路穌年的鼻端,抬起頭,嘴唇貼合在路穌年耳垂,然後翻下身,頭頭枕在路穌年手臂上,靜靜地望著路穌年精緻的側臉。他問:“哥的初戀是晴閱嗎?”
路穌年轉過身,握住他不安分的手置放在胸膛前,“路錦豐……”
“我知道。”他接過路穌年的話茬,雪開始滲進褲子,寒冷透進了骨子裡,就像冬日裡被風吹過的臉頰洗過臉之後,塗上含有淡淡香味的裂可寧,刺痛感狠狠地戳進面板之中。
“晴閱很好,像她這樣優秀的女孩,和哥哥走在一起,才算是理所當然。”儘管很想要落落大方說出一些祝福的話,說出一些自認為很有道理別人也聽著舒服的話,可是有些話說了自己會難過。
他沒有選擇,一開始就沒有選擇,靠著幾個破爛不堪的理由支撐渾渾噩噩到現在,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