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國琴笑著說道。
路穌年鬆開哈里,站起來拉拉衣服,“晴閱要去麗江,我送她去機場。”
哈里湊到路國琴腳邊,坐在地上,路穌年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下車。”
他乖乖下了車,跟在路穌年身後,客廳裡掛著一幅高仿蒙娜麗莎的畫像,立方體的玻璃缸蓄著三分之二的水,熱帶魚暢快地到處遊,黑白相間的地毯與天花板的花紋像一場化學反應,明明一個暗色調一個暖色條一個簡單一個複雜卻意外不覺得突兀。
總的來說不像路家那般耀眼華麗,這裡倒是清靜淡雅。
“晴閱是個好女孩,前幾天還來我這陪我聊了一下午,年輕人總得需要理想填充生活,不然活著無處不面對死灰的世界,她有自己的選擇。”路國琴說。
路錦豐坐在木製的一直上,後背是鏤空的雕花。
路穌年端起茶几上的普洱茶,冒著熱氣的普洱茶清香四溢,“嗯。”
“我一向欣賞有追求的女孩,容易看透的女孩不大好,倒不如隔層紗,霧裡看花才更顯迷人。”
路國琴拿來一瓶1987年的法國葡萄酒,微笑道:“錦豐,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面,怕是穌年還沒介紹過我吧,路家二女一子,我是你爸爸二姐。”
路錦豐望著眼前的美麗婦人,侷促感消失殆盡,“姑姑好。”
“吃飯吧,其實也沒指望你兩能一塊來,顧姨又回老家辦事去了,飯菜簡單也就別嫌棄了。”
比起中午的便當要豐盛的多得多,他中午就吃了酸奶和餅乾,本來在飯桌就沒形象的自己,此刻就差沒狼吞虎嚥了。惹得路國琴忍俊不禁,“哎呀,這孩子怕是在路家受虐待了,穌年,你老實交代,薇薇是不是欺負他了?”
路穌年禮貌地笑,“年輕的後媽極力發揮母性的光輝,天天給他做便當了。”
一邊是路穌年一邊是姑姑,他是搖頭也不對點頭也不對,乾脆埋頭啃骨頭。
“呵呵,錦風,有空就跟你哥哥常來,我這地方雖小,不過空氣好。”路穌年姑姑說道。
“好,有空了就來。”他小聲說。
吃過飯後,路穌年和他姑姑在聊天,他坐在沙發一角,手枕在沙發扶手,哈里目不轉睛盯著他看。
他怕狗不喜歡貓,尤其這種大型貓科動物,更是沒理由的害怕。看著哈里溫順的模樣,他試著伸手摸摸它耳朵,哈里發生小聲的咕嚕聲,他忍不住笑了。
哈里從茶几上刁來一袋牛奶糖,靠在他身邊,他接過牛奶糖,輕笑出聲,“謝謝。”哈里搖著尾巴趴坐在身邊,像是等待主人的賞識,眼巴巴等著邀功了。
一狗一人,路穌年即便不特意去看,眼睛稍一斜視就看到這滑稽的一幕,沖泡的第三道普洱茶香味依舊,澀味稍顯沒有第二道濃。“哈里很喜歡他。”帶著幾分戲謔說道。
路國琴把剩餘的半顆梅全都倒進裝話梅的瓶子裡去,把哈里叫過來,讓哈里銜著瓶子的小柄給路錦豐。
路錦豐臉上盡是笑容,對著哈里的視線,天真浪漫,粉色嘴唇圍上揚,白皙的面容,水靈靈的眼睛,燈光下,襯得更顯孩子氣。
“他很安靜,看上去沒什麼心眼,我年輕時候一直想要個兒子。”路國琴笑著說道,眼角的褶皺敵不過歲月的變遷。
哈里調皮地伸出舌頭舔路錦豐褲腳,溼度透過布料,酥癢麻麻的感覺,他呵呵地笑著。
“和哈里聊什麼呢,這麼開心?”路國琴問他。
路錦豐羞澀地搖搖頭,好奇地問她:“哈里聽得懂我講話嗎?”
路穌年嗤之以鼻,“你家的蜜蜂能聽懂你講話嗎?”
又來了,路穌年一刻都不會忘記提醒自己他的媽媽蘇鳳梅是養蜜蜂的,他扭頭不去看路穌年,路國琴樂呵呵道:“好了,他也累了,穌年還不趕緊帶弟弟去臥室休息,不然明天上學該遲到了。”
這樣的場景不約而同想起初到路家,路國安讓路穌年送自己去臥室,只是相較而言,這次更多的是隨遇而安,而上一次有的僅是害怕和防備。
關上門後路穌年注視著他,那張精緻的臉上有充盈著不滿和鄙夷,半響開口,“你緊張什麼?”
“我們今晚不回家嗎?”如果路國安問起來,他是不是就說和路穌年一起來姑姑家了。好像至今為止路國安也沒怎麼管過他。
路穌年坐在轉椅上,端視著桌上的盆栽,沒理會他的問題,吃了閉門羹在路穌年面前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了。
路國琴送來兩套睡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