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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8部分

了。

萬般無奈之下,曹丕只能上門去拜訪荀攸,尋求解決問題的良方,荀攸原本在老家潁川,出任許昌巡風使這樣的閒官,不再問軍事政務。

但兩個月前,曹操將他調回鄴都協助曹丕處理政務,雖然人到了鄴都,荀攸卻託病閉門不出,曹丕也感覺他根本沒有協助自己的意思,便不再理睬他。

如果還有選擇,曹丕是絕對不會來找荀攸問計,只是現在曹丕被逼得焦頭爛額,只得放下身段來探望荀攸的病情。

荀攸次荀適將曹丕領到內堂,恭敬道:“父親在內堂等候世,請吧!”

曹丕點點頭,直接走上了臺階,卻一眼看見荀攸坐在桌上喝茶,並不是他想象中的躺在病榻上,曹丕心中頓時有些不悅,荀攸明明沒有生病,卻不肯出來迎接自己,甚至還坐在堂上等自己,這是何等無禮?

心中雖然不滿,但他現在有求於人,只得忍住氣上前行禮道:“侄兒參見荀世叔!”

“賢侄不必多禮,請坐!”

荀攸表現得很超然,根本不把自己視為臣,只是把自己當做是曹丕的長輩,所以也不起身向曹丕回禮,曹丕坐下,他忍住了心中的不滿,臉上堆笑道:“看見世叔氣色尚好,身體健朗,侄兒深感欣慰。”

“哪裡身體健朗,鄴都米價貴,為叔連飯都吃不起,殘喘日罷了,不過賢侄似乎氣色也不好,身體有點嬴弱,不會也是吃不起飯吧!”荀攸似笑非笑道。

曹丕狠狠咬了一下嘴唇,荀攸竟然當面譏諷自己,他幾乎發作出來,但忍了又忍,曹丕只得悻悻道:“糧食都運去合肥了,我哪裡有糧食平抑糧價,世叔明知魏國近況,為何要為難侄兒?”

“原來是我錯怪賢侄了,很抱歉啊!”

“世叔有所不知,春天為備戰合肥,我們將各地五十萬石存糧都運去了壽春,原指望秋糧豐收得到彌補,不料幷州秋糧將減產一半,河北又發生旱災,各地官府皆入不敷出,倉稟無糧,偏偏各地戰事不斷,漢軍大舉進攻,兵源錢糧吃緊,父親又要求我籌措十萬石糧食送去壽春,我簡直要被逼死了。”

說到這,曹丕哀憐地望著荀攸,希望他能出計幫助自己,荀攸笑了笑,“我明白賢侄的意思了,賢侄是希望我能拿個主意,可我久不問時政,對各地情況毫不瞭解,又豈能閉門造車?很抱歉,我幫不了賢侄。”

曹丕黯然地低下頭,半晌低聲道:“世叔和父親一起開創事業,才有今天的魏國,就算世叔不管政事,但看在與父親幾十年交情的份上,給侄兒指條明吧!”

荀攸點點頭笑道:“既然賢侄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我若不表個態,就真枉為長輩了,我可以給賢侄提個建議,具體該怎麼做,賢侄可自處。”

曹丕大喜,“侄兒願洗耳恭聽世叔高論。”

荀攸笑了笑說:“第一,漢軍在合肥以外的攻勢賢侄不必理睬;第二,各地雖喊窮,但未必無糧,只要魏公回鄴都,那麼所有的問題都不是問題;第,合肥之戰若拖到冬天,魏國必全線潰敗,就這麼點,賢侄若做到了,自然可貼席而眠。”

從荀攸府中出來,曹丕坐在車裡回味荀攸說的話,他雖然有點領悟,卻還是看不透,就如霧裡看花,已知花的輪廓,卻不見花的真顏。

回到府中,曹丕立刻命人將徐奕請來,徐奕坐下笑道:“公有什麼急事找我?”

“我剛才去拜訪了荀攸,向他問計,他提示我點,我卻沒有能完全悟透,特請先生替我參詳。”

說著,曹丕便將荀攸的句話告訴了徐奕,徐奕沉思片刻,慨然嘆道:“不愧曾是魏公的謀主,看得透徹啊!”

徐奕連聲讚歎,卻忘記了等在一旁的曹丕,這時他見曹丕眼中有不滿之色,連忙笑道:“並非公不悟,而是公經驗不夠,有事情不瞭解根由,比如第二點,實際上點破了官場暗規,以魏國的家底,當年還能支撐赤壁之戰,就算赤壁大戰傷了元氣,但也不至於一場合肥大戰就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各地官府還是有點積存,只是不願拿出來罷了,所以不等鄴都催糧,便搶先喊窮,可一旦魏公回來,誰也不敢藏私了。”

曹丕重重哼了一聲,“他們分明是在欺我!”

“公不必氣惱,官場都是這樣,等將來公坐了魏公之位,也就沒人敢再欺公。”

曹丕點點頭,又問道:“那荀攸的第一條和第條是什麼意思?”

徐奕嘆口氣道:“這就是劉璟對我們發動的國力之戰,無論進攻幷州還是洛陽,都是漢軍在造勢,逼我們應戰,消耗我們國力,然後劉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