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士兵都應該十分關注才對。
在兩更時分,他們或許會警惕關注,但現在,士兵們都疲憊不堪,拼命打著哈欠,只想著早早天亮,對外面的異響也不再放在心上。
“外面是不是有山貓?”一名士兵連續聽見樹枝折斷聲,終於生出一點疑心。
“誰知道呢,可能是山貓吧!肚餓了出來找吃的,但也許是雪重壓斷樹枝,反正不會是什麼漢軍。”
“說得不錯,這麼冷的天,大雪十天都不化,漢軍會南下?簡直笑話,我看楊將軍也是有點大驚小怪。”
眾人正說著,有人噓了一聲,“別說了,他來了!”
不遠處有人走上寨牆,眾士兵都不敢再說話,只見主將楊瑾快步走了過來,“有沒有什麼情況?”楊瑾高聲問道。
“啟稟將軍,沒有任何異常。”
“你們要警惕一點,不準偷懶睡覺,誰敢偷懶,立刻處斬!”
楊瑾在高聲訓斥巡哨士兵,就在數十步外,幾十名黑影躲在樹林內,由於有士兵不小心踩斷了幾根樹枝,使後面的漢軍士兵不敢再前行,只有十幾名士兵靠近了木寨。
一株大樹後,劉正目光炯炯地盯著寨牆上訓話的軍官,眼中有一絲疑惑不定,他不敢肯定這個人是不是敵人主將,如果是敵軍主將,他們完全可以亂箭射殺此人,如果不是主將,他們過早行動就會打草驚蛇。
可就在這時,意外卻發生了,劉正頭頂傳來一聲野獸的吼叫,劉正驀地抬頭望去,一頭躲在樹上的豹從他頭頂躍過,撲倒了最邊上的一名士兵。
這是一隻飢餓的豹,它在雪地裡四處尋食,早就發現了悄悄靠近寨牆的黑衣人。
若是平時,豹不敢攻擊這麼多人類,但此時它飢寒交迫,不顧一切地從後面撲倒了一名漢軍士兵。
突來的變故也驚動了寨牆上的守軍,數十人紛紛扶著寨牆向外探望,只見一頭花豹撲倒一名黑衣人,周圍十幾名黑衣人正亂刀劈砍花豹。
守將楊瑾忽然反應過來,大喊道:“是敵軍,快敲警鐘!”
‘當!當!當!’寨牆上的警鐘敲響,守軍大呼小叫,這時,偷襲漢軍的豹已被士兵們砍傷,丟下獵物士兵飛竄逃進了密林,劉正見功虧一簣,恨得他一拳砸在樹幹上,樹上的雪撲簌簌落下。
這是鷹擊軍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夜裡偷襲被發現,著實令劉正惱羞成怒,他當即令道:“傳令,強攻木寨!”
就在這時,旁邊一名牙將勸道:“恐怕任將軍還沒有部署到位置,現在攻城不妥吧!”
劉正頓時醒悟,當即令道:“撤退!”
谷口的漢軍士兵紛紛向後撤退,片刻便退出了谷口,這時,名守軍全部上了寨牆,紛紛向兩邊樹林內射箭,折騰了很久才漸漸平息下來。
鷹擊軍一貫做法是前後夾攻,正面進攻,奇兵策應,這一次也不例外,由副將任平率兩名士兵從左側大山繞道,前往木寨背面,準備從後面向敵寨發起進攻。
對於漢軍而言,攻下這座木寨可謂輕而易舉,只需用火攻,便可將寨牆燒燬,但火攻的後果是會將木寨記憶體儲的糧食也一併燒掉,眼看王平將率領數千士兵南下支援,劉正必須考慮給後面的援軍留下糧食。
也正是因為這種考慮,劉正和任平才商量決定,由任平為奇兵,先佔領敵寨後面的糧倉,劉正才從正面進攻。
時間一點點過去,天色也漸漸亮了,劉正坐在一塊大石上,耐心地等待任平的訊息。
“將軍!”
一名士兵從遠處飛奔而來,劉正認出他是跟隨任平之人,連忙從大石上跳下,迎了上去,“情況如何?”
“啟稟將軍,我們已經抵達預定位置,任將軍說可以發動進攻了。”
劉正大喜,當即下令道:“準備進攻!”
鷹擊軍士兵開始迅速組隊,他們十人一列,排列成十列,每人手中都是斬馬刀和重盾,重盾足可以抵禦十步外的弩箭射擊,而鋒利的斬馬刀則能劈砍敵軍的長矛。
而十名士兵懷抱臨時用年巨樹製成的撞木,他們排列在隊伍最後,劉正戰刀一揮,直指兩步外的谷口,幾名士兵吹響了號角,‘嗚~’長長的號角聲嗚咽,傳到了山谷內。
木寨上的警鐘聲再次大作,折騰了半夜,剛剛準備休息的交州軍士兵紛紛被驚醒,衝至寨牆邊,緊張地注視著谷口,楊瑾也披甲戴盔趕到了寨牆上,他手執一杆銀槍,此時他反倒冷靜下來,他感覺敵軍數量兵不多,似乎只有幾人,或許這只是漢軍的巡哨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