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閃過一絲慌亂:“我不回去,母親!”
“將她帶回去!”華陽公主臉色微微難看,對著身後的太監道。
“是!”三個太監尖細著嗓子,將綺羅一把抓住,拖了下去。
“母親,我不走!綺兒不問清楚,就絕不走!為什麼?為什麼我不能和曦哥哥在一起!”綺羅被拖著,死勁掙扎著,大叫道。
華陽公主聞言臉色越發難看,一巴掌朝著綺羅甩了過去:“賤東西!”隨即好不疼惜地對幾個太監道,“還不快把郡主帶回去!”
其中一個會武的太監聞言,伸手將綺羅郡主的穴道點住,將她帶了下去。
柳言曦見綺羅被華陽公主打了一巴掌,又被人點住穴道,不由站起身來,清儒的眸中閃過痛苦和矛盾,猶豫著開口:“華姨,綺兒……綺兒她不懂事,請不要為難她!”
華陽公主冷聲一笑:“她是本宮的女兒,就該本宮管教,本宮如何,還容不得你一個小輩干預!”她與柳相聯盟,自己的女兒與他的兒子喜歡上,已經令她氣極。如今還要她為他人做嫁裳,把柳相自己的兒子扶上去,心中哪裡會高興!如今自己的女兒又不要臉面的跑來糾纏,怎能讓她有好臉色!
柳言曦一時間面色有些難看,卻仍是撇過眸道:“華姨,綺兒她只是什麼都不知道而已!”
華陽公主身子一僵,瞥了一眼面無表情,目中無光,一口一口吃著粥,彷彿什麼都沒看到的鳳輕歌,轉而看向柳言曦,紅唇一勾,意味深長道:“真難為你了!”輕哼一聲,甩袖離去。
柳言曦聞言清儒的臉上變得有些發白。
寧藍看著華陽公主的婀娜的身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哪有這麼無禮的長公主啊!轉眸見鳳輕歌吃的粥不小心灑在了桌上,又不由忙上前拿布去擦,手指碰到桌上的粥碗。不由“嘶——”的一聲縮回了手,好燙!看著鳳輕歌一口一口面無表情地將粥放進嘴裡,似乎絲毫感覺不到燙,不由驚聲道:“陛下,您不燙嗎?”
鳳輕歌木木地看著她,聽著她的話。舀著粥的手一頓,面無表情的臉上閃過茫然之色。
紫蘇聽著寧藍的話。溫婉的眸中閃過一絲光芒,走上前看著鳳輕歌燙得起了泡的嘴,忙倒了一杯涼茶給她。
柳言曦見此,清儒的眸閃過一絲異光,接過紫蘇的茶道:“我來!”隨即餵給鳳輕歌。
而鳳輕歌看著柳言曦喂茶給她,木木的臉上忽露出一個無邪的笑來。
紫蘇面露覆雜地將這一切異動盡收於眼底。
“柳相不是說會將本殿扶上皇位的嗎?為什麼現在又讓你自己的兒子做了王夫?”小司緊捏著拳頭,一臉不滿地叫住一身官服,開始蓄起鬍鬚,眸中閃著精光。一派威儀的柳相,強力壓制住心底的害怕。這人是曾權傾朝野的宰相!是令百官畏懼的宰相!可是,他不能怕!因為現在不問,他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本殿?”柳相停住腳步。負手轉過頭,看向小司,銳利的眸中閃過輕蔑之色,“你可知冒充皇子可是大罪!”
小司瞪大了眼睛,不明所以道:“柳相你在說什麼?本殿本來就是皇子啊!”
“有誰能證明你是先皇遺落在民間的皇子?”柳相嘴角挑起一絲冷笑。
“我有龍形玉……”小司正準備說自己有統領御林軍的龍形玉佩,卻忽然發現龍形玉佩被鳳輕歌拿去了。那他還能用什麼證明自己的身份?
“你在找這個?”柳相忽從袖中掏出一塊紅色的龍形玉佩道。
小司見此面露喜色,忙點著頭,就欲去拿:“是……是!”
柳相一收回玉佩,放進袖中,冷笑道:“就憑你?”柳相朝天一拱手道。“這玉佩是陛下作為聘禮贈與我兒的!你也敢拿?”
小司聞言臉上不由霎時變得蒼白。面上露出慌張之色:“柳相你……明明答應我了的!”
柳相冷笑一聲:“那是先前,陛下必死!如今形勢不同。你覺得,本相會讓你做皇帝,還是會讓我柳家的人……”
小司瞪大了眸子,看著柳相陰沉的臉,不由倒退了幾步,轉身朝後跑去。
柳相看了身旁的人一眼:“抓住他!別讓他壞事!”
“是!”
清冷的宮殿中,搖曳著閃動的燭火,幔帳內,女子癱坐在地上,臉上滿是淚痕,眸中透著怨恨,不甘和無助。
曦哥哥!不!她決不能讓曦哥哥做王夫!曦哥哥明明是喜歡她的!這是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當王夫就真的那麼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