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依蘭感到守紅翠的生命正在急速飛逝,而自己卻束手無策,她知道這時藥石的力量已經完全無效,除非有深明醫理,人體經脈,加上純正無比的先天無上神功,慢慢疏理才可能有效。
而可能做到這點的,怕便只有半年前,尊魔宮發出魔尊令尋找的醫聖師詡之可以勉強辦到。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只怕也不行,因為那隻能慢慢的來,而守紅翠身上的精元真勁此是卻正是暴漲狂發,那種緩慢怎麼能見效。
她抱著守紅翠躍身到了大哥葉楓時身邊,提起真勁,悲呼一聲:“誰有辦法啊,能救救她嗎?”之所以如此悲痛,是因為想到因為自己,以前對青玲做出的兩次傷害,雖然現在明白過來,不斷自責,青玲卻從未怪過自己,而加深了那種怕見到這種事的場面。沒想到這次更有可能因為自己,一個鮮活的生命就此失去,自然更加急惶。
她已經完全不對江碧海這小神醫抱有希望,因為這顯然是超出了他的能力,自己最初的預料,最初只是想擊得守紅翠負一點重傷,可能會危及生命的那種,那時在小神醫妙手下,加上自己與大哥葉楓時的內力穩定,或許有希望。
但卻不是這種生命急速飛逝的“重傷”,江碧海顯然連內功都不曾練有,又如何對付這最嚴重的“走火入魔”?
眾人定力稍差者這時才在葉依蘭那聲悲呼中醒過來,一看臺上,那還有人,有人四處掃視下,卻見到葉依蘭抱著守紅翠,來到了神葉居的席位邊。
眼力高明的看到葉依蘭雪白的錦衣上染著血跡,口邊還有絲絲血漬未曾抹去,顯是深受內傷而吐,但她所抱著的守紅翠卻暈迷不醒,臉色還陣白陣青的奇妙變換。
幾個大門派的掌門長輩,包括新近趕回的雲家堡主人云龍飛迅即移動過去,幾人再不避諱男女之嫌,搭指守紅翠手腕一探,都不由驚震得面面相向。
身為大門大派的長老,當然對各種內傷有清楚的認知,清楚知道這怕只有大羅金仙才能醫治得好,不由得搖了搖頭,為守紅翠嘆息不已。
雲龍飛低沉的嘆道:“正道又少了一份極有力的希望力量啊,且不說最近天神殿少主聲名鵲起,那尊魔宮和落日山莊新到江湖歷練的新近一代也非同小同。”
冷凌石也介面道:“實在可惜,我看此女不比我義兄楚飄零差,本能成為正道一份絕大的力量。想二十年的正魔對戰又要開始了,難道只能靠名山仙境的人嗎?再說名山仙境的傳人也只能針對性的壓制最為邪惡的尊魔宮,對落日山莊,以及可能更為厲害的天神殿卻無能為力了,此女本來是一份希望的,可惜了。”
他們見葉依蘭悲痛的樣子,都自然以為是守紅翠可能是佔上風時,不忍傷害到她,而猛的收功被反蝕所傷,所以都認為守紅翠可能更厲害些,想不到她冷冰冰的外表下竟然如此熱情,有捨己為人的心腸,實可成為正道臂助,卻那想到另有隱情。
葉楓時一時之間也被這眾多有名的前輩高手所發的言語壓制住了,發了一下呆,更暗自後悔自己的多事,讓妹妹輕鬆取勝就好了,豈會有如此境況出現,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突的想起身邊的江碧海,這不正是自己濟生堂醫術再振江湖的機會嗎?
這些前輩高人既然斷定這守紅翠已經無救,倒不如讓江碧海試試,救不好也沒什麼,要是萬一,不過那當然希望很小,被救過來了,豈不聲名大振?
扭頭一看下,卻見江碧海正見那暈迷的守紅翠發呆呢,便一把拉過來,苦笑道:“沒想到妹妹還是闖禍了,且是如此之大,現在我只好把希望放在你身上了。”
江碧海知道這守紅翠周身表面沒有傷痕,且連血都未吐半點,但顯是比葉依蘭傷重不知多少倍,當是內傷嚴重,看眾人的目光,顯是其生命正隨著內傷的惡化急速飛逝,而自己卻連絲毫內功都運不起,何談療醫?
這可不是能用藥石之力慢慢療治的,他本著師詡之而來的心性,不忍見一個剛才還鮮活的生命就此消失,正在暗怪自己為什麼不象恩師般功力精深,也許還有一線希望,卻自知無能為力,所以根本沒想過要出頭去試試。
此時一見葉楓時懇切的目光,慘淡的苦笑,心中再想起,確是由葉小姐引起的,又想到要不是葉小姐,自己怕早就命喪方進明,黃可天之事。怎都要為葉小姐一試,且師父曾言到,未試過怎能說無能為力,想當年要不是師父,自己不也早就消失了,便猛決斷的點頭答應道:“好,讓我來試試,看是否真的無救了。”
葉楓時看著江碧海忽的自信的眼光,神情為之一震,這時他早腦海中早就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