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臺上的觀眾們更加激動了,又是激動地叫著那不死的名字,那老虎顯然是被激怒了,攻擊頓時便狂暴猛烈起來,猶如一陣狂風暴雨般,連連地朝不死揮爪攻擊著,而那不死利用著體型的優勢與那靈活的身法,總能堪堪避過老虎的攻擊,單單憑著赤手空拳,竟也能給老虎造成不小的傷害,雙方似乎暫時勢均力敵,但是眾所周知,野獸的持久力肯定是要人類強許多,若是一直這般僵持下去,那不死也定只有成為老虎口中食的下場。
朱祁鈺看著不死與那老虎苦苦纏鬥著,頗有些可惜地說道:“若是這不死手上有一把武器也不至於如此狼狽,可惜啊這就是規則啊,徒手大戰老虎才刺激嗎,看來這一次不死想要得勝活下來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啊。”
郝黛看得出那不死並沒有練過什麼體術,完全是靠著本能和身體優勢在戰鬥著,但能夠做到這一點已經是十分難得了,說明這個不死有著很強的搏鬥意識,就算沒有武器,也不一定不能打死那隻老虎……
“那他以前有跟野獸決鬥過嗎?”郝黛微微有些好奇地詢問道。
“應該是有的,我這也是第一次看這不死的決鬥,但俱我所知,一開始並不會上像老虎這般兇猛的野獸,會選擇稍稍弱一點的野豬、野牛之類的,不過大多數還是與人武鬥,畢竟野獸並不是那麼好捕捉的,那些奴隸卻是數不勝數,今日也是咱們運氣好,才能看到這一場人虎大戰啊。”朱祁鈺的眼睛看著場內的纏鬥,很是興奮地回道。
場內的激戰仍在繼續,不死的身形似已經不像剛開始時那般靈活了,看得出來他的體力正在慢慢消耗,有好幾次都差點被猛虎那鋒利的爪子抓到,雖不致命,但手臂與肩胛處已經是被虎爪抓傷,殷紅的鮮血不斷滲出,模樣甚是狼狽,看臺之上的觀眾更是不時地發出一陣驚呼聲,如郝萌範萱兒這般的弱質女流,早就用手矇住眼睛,不敢看那場內血腥兇險的搏殺。
“看來這不死的奇蹟今天也要破滅了啊,終是要葬身虎口了啊。”朱祁鈺顯然對這名為不死的奴隸還是十分欣賞的,看著他漸漸窮途末路的模樣,搖著頭十分惋惜地說道。
“也不一定……”郝黛輕聲地喃喃著,她總覺得這個雄性人類應該不會那麼容易就死的。
朱祁鈺有些驚訝郝黛為何會如此看好不死,正要開口詢問,突然聽見周圍眾人均是發出一陣驚歎聲,注意力便又立即又轉移到了場上的不死身上。
只見那不死突然全力加速,騰空躍起,抓著老虎那長長的皮毛一個翻身便爬到了猛虎的背上,那老虎頓時便狂躁起來,虎頭一抬,狂吼一聲,兩隻前爪隨即高高抬起,似是想要將不死從自己的背上甩下來,可那不死的雙手卻已經緊緊地箍住了虎脖子,不論身下的老虎怎麼動作,他就像是一顆磁石一般牢牢地吸附在了老虎的背上。那老虎折騰了一會兒顯然也有些累了,只是煩躁暴怒地在場上不停地轉著圈。
這時候,那不死忽然動了,他直起身子,蓄滿力量的拳準確無誤地砸在老虎最脆弱的眼睛上,在場的觀眾似乎隱隱聽到了一聲沉悶的響聲,而後那老虎的眼睛頓時血花翻飛,不死乘勝追擊,又是接連幾記猛拳砸下,那老虎竟是搖搖欲墜起來,在眾人越來越高亢的歡呼聲下,轟然倒地,但它其實也並未被不死打死,只是暫時被砸暈過去罷了,但僅僅是這樣,不死也已經贏得了這次人虎大戰的最後勝利。
隨著老虎的倒下,不死也被甩到了沙地上,他似乎也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就那樣仰面躺在那帶著濃重血腥味道的沙地裡,滿場的驚天歡呼聲似乎都與他無關,他就那樣一動不動地躺著,好像死去了一般……
最後有傲盛館的侍從將不死拖出了廣場,只留下那一灘暗紅色的血跡,散發著腐朽而又嘲諷的氣味。
“他不會是死了吧,我看他好像流了很多血……”朱祁鈺此刻的情緒亦是十分亢奮,但仍是隱隱有些擔心地說道。
“沒有,生命指數雖然比較低,但還死不了,只是失血過多暫時造成的貧血和脫力罷了。”郝黛很是一本正經地回道。
朱祁鈺與她身邊幾人的頭上頓時出現了許多問號,迷茫而又不解地看著郝黛,郝黛也懶得多解釋,覺得今天倒是也沒白來,這個時空,也是有很有趣的人類的嗎,這個人的細胞活性這麼強,會不會是注射了什麼高科技的藥劑呢,或許他接觸過某個時空旅行者也說不定呢……
這一整場搏鬥看下來,範萱兒和郝萌的臉色均是煞白煞白的,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範萱兒蒼白著小臉說道:“我和五妹妹先去方便一下……”說完也沒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