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我現在在孃家住著,只是想陪在母親身邊多儘儘孝,等到斯年有了功名,咱們一家三口定是再尋個宅子要搬出去的,不然斯年和萱兒往後的親事也不好說啊。”郝蓉無所謂地笑著說道。
“也是這個理兒,只是我總是覺得對不住你們啊……”王氏看著自己的大女兒,很是心疼地說道。
“該是我對不住母親才是,沒教好斯年,讓他做出這等事,還好沒壞了明珠的名聲,不然我可真成了千古罪人了。”郝蓉語氣中滿是歉疚地說道。
“行了行了,這事兒也不要再說了,不過是年輕人沒把持住,犯了些小錯,教訓過就行了,你回去也不要再說斯年,誰年輕時候沒犯過錯啊,往後謹慎著點兒就行了。”王氏揮了揮手,就想把這件事揭過去了,也還好都是在自家裡,並不會讓外人知道什麼,不然兩個人的名聲都定是要受損的。
王氏又是撿了些閒話與郝蓉說,雖然郝蓉頗有些心不在焉,但臉面上終歸是全了,有王氏在中間調停,林氏與郝蓉倒也沒有撕破臉,也算是息事寧人了。
郝蓉幾乎是憋著一口氣回去的,一回到房裡就腿一軟,差點厥了過去,還好丫鬟就在她身邊,自是立馬將她扶到了一旁的榻上,那範斯年一知曉郝蓉從王氏那裡回來,便急急地來見她,卻見她癱倒在榻上,立馬上前擔心地問道:“娘,您沒事兒吧,是不是外祖母與您說了什麼,都是兒子不孝,讓您受連累了。”
郝蓉喝了口水,好不容易才緩了過來,看著兒子那焦急的模樣,心中更是一陣傷心,眼眶頓時就紅了,抓著範斯年的手說道:“斯年啊,你知不知道,你和萱兒就是孃的命啊,旁人說我什麼都行,但若說你們兩人一點點不是,那就是在剜孃的心啊”
“兒子知道,兒子都知道,是兒子的錯,娘您要打我罵我都可以,只要您不自苦就行,兒子也只有娘您和妹妹兩個親人了。”範斯年的眼眶也微微泛紅,語氣中帶著懺悔地說道。
“娘,娘您怎麼了。”郝蓉母子正感傷著呢,範萱兒滿臉焦急地跑了進來,看著榻上臉色蒼白的郝蓉,立馬跑到她身邊,帶著哭腔說道:“娘您沒事吧,丫鬟們說您昏倒了,萱兒不知道有多擔心您,您請大夫了沒有。”
郝蓉摸著範萱兒皺成一團的小臉,勉強得笑道:“娘沒事兒,萱兒不必擔心,這是有些太累了,還不到請大夫那麼嚴重,萱兒乖,先回房去,娘和你哥哥有些話要說。”
範萱兒看著郝蓉和範斯年都有些難看的臉色,便聽話地點了點頭,十分不捨地走出了房間,然後郝蓉揮退了身邊的丫鬟,便讓那範斯年坐在她身邊,緩緩問道:“斯年你跟母親說真話,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你明珠表妹?”
範斯年皺著眉頭,臉上的表情有些糾結,片刻之後,方才下定決心般地說道:“娘,孩兒只是一時糊塗,往後再也不會做這等事了,讓娘為孩兒擔心了,孩兒不孝”
郝蓉微微嘆了口氣說道:“娘不是怪你,你畢竟還年輕,想事情太過單純了些,你若是對你明珠表妹有意,只管跟娘說就是,娘自會幫你想辦法,何必做出這等私相授受之事,事情到了現在這般,可真是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了,光是你舅母那裡,就定是不會同意啊……”
“娘以後這事我絕不會再提,那人也不會再見了,年後我就搬到學院去住,也好安了舅母的心。”範斯年的臉上一片決然,咬牙說道。
郝蓉點了點頭,“娘也是這麼跟你祖母說的,現在這個情況你再住在府裡也是不妥當了,還是趁早搬出去好,不然想來你舅母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只是委屈娘了,又不知道要聽她說些什麼難聽的話了。”範斯年頗為懊喪地說道,而後抬起頭,“娘,要不我們一起搬出去吧,先在外面買一座小一些的宅子,孩兒不想讓您看舅母的臉色過日子。”郝蓉搖了搖頭,說道:“娘知道你心疼娘,但是現在還不是搬出去的時候,你明年就要科考,這段時間多跟在你舅舅身邊認識些官員對你的科考有幫助,指不定其中的那個就會成了你的主考官,先讓那些大人對你有了好印象,往後科考也可以順當些,等你真真中了進士,咱們再搬出去也不遲,到時候憑著你進士爺的身份,也能買個像樣些的宅子。”
“孩兒不孝,為了自己的前途,卻是要讓娘為我受委屈。”範斯年聽著郝蓉處處都在為他著想,言語中不禁帶了些哽咽。
“這點委屈算什麼,只要你有了出息,高中了,那你就是娘和萱兒的依仗,娘才能夠揚眉吐氣,你妹妹也能夠尋個好婆家,到時候,你想要怎樣的媳婦,娘都幫你找……”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