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番折騰,舞會是再也進行不下去了,眾人紛紛離去。院長邊走邊搖頭嘆息。莊繼華心思一動,讓伍子牛把院長請回來。
“院長先生,今天地事情我很抱歉,沒能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結果。”莊繼華真誠的說。
“這不怪你,唉,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只是苦了錢醫生。”院長搖頭嘆息著說。
“我有個辦法,只是有點風險,不知院長…。”莊繼華停下來看著院長。
院長扶扶眼鏡問:“莊師長有什麼計策?若我能盡力,一定盡力。”
“這個計劃我不能出面,只能你們自己出面。”莊繼華先把自己剝出來。
院長不是很明白的望著莊繼華。不知他為何如此說。
“第一個主意,你們醫院有沒有共產黨員?要是你知道誰是,讓他向他們的組織反應,由他們出面懲罰今天來鬧事的人。”莊繼華說。
“第二個辦法,你們向國民政府請願,要求懲辦打人兇手。對了,不要去找國民政府。直接去鮑羅廷的住所外面請願,同時派人聯合武漢的大小醫院,如果不答應你們地要求,你們就舉行罷工。”
莊繼華的主意很毒,直接針對總工會地軟肋。
“對了,你們醫院有沒有工會組織?如果有,還可以讓他們出面向總工會提出抗議。”
老院長想想後決然的說:“好,必須懲治,否則醫院不寧,國家不寧。我知道誰是共產黨。我找他們去。”
說完激動的站起來就走,走了幾步後又轉回來,對莊繼華說:“謝謝你,莊師長。”
這個書呆子,莊繼華忍不住笑了。
“中國人就是一盤散沙,”院長走遠了後,身後傳來一個聲音:“你們的革命註定要失敗。”
“鮑爾上校,你現在可是在中國作客。”莊繼華冷冷的說,雖然他知道歷史,可鮑爾地話卻讓有些不舒服。
“我說錯了嗎?莊將軍。難道這不是事實嗎?”鮑爾說。
莊繼華無法回答,地確,鮑爾沒說錯,現在的中國確實是一盤散沙,就算在革命陣營內也是如此。各黨各派都有自己地打算。內耗始終沒停過。
“黨派的最大好處就是製造糾紛。使國家分裂,讓人民思想混亂。中國要想擺脫英美地壓迫需要一個強力領導,需要一個獨裁者。”鮑爾的聲音異常嚴肅。
我靠,納粹德國到中國了。莊繼華搖動輪椅,宋雲飛趕緊上前推動輪椅讓莊繼華面對鮑爾。
“上校,黨派政治並非會讓國家分裂,獨裁的最大弊端是沒有人能夠制約獨裁者,他一旦犯錯,那就是災難性的。”莊繼華非常嚴肅。
“犯錯是可以接受的代價,”鮑爾沒有反駁莊繼華的理由:“但是與民族獨立,國家擺脫壓迫相比,這個代價值得。”
莊繼華用奇怪的眼色看著鮑爾,心裡卻在想,難道這是納粹?
“鮑爾上校,你是納粹黨員嗎?”
鮑爾顯然有些意外,他看著莊繼華,不知道這人怎麼知道納粹黨地。
“不,我不是納粹黨員,但我支援納粹黨的一些主張。德國要重新崛起就要實行這樣的政策,阿道夫。希特勒是德國未來的希望。”鮑爾停了下又有些好奇的問:“莊將軍對德國很瞭解呀,您知道納粹黨?”
這個世界還有比我更清楚的嗎?莊繼華心裡有些不屑。
“上校,德國打算實行獨裁的嗎?”
“魏瑪共和國就是一堆垃圾,早該掃倒歷史中去了。”提起魏瑪共和國,鮑爾就像提到一個不相干的東西樣。
“到我的房間裡談談怎麼樣?上校,這裡實在太冷了。”莊繼華決定與他談談,然後再說其他。
“非常榮幸。”鮑爾很有禮貌的往側面站了步,等莊繼華地輪椅走過後,才跟在他身後。
兩人沿途沒有再說話,進屋後,莊繼華先對宋雲飛說:“雲飛給鮑爾上校倒茶。”
宋雲飛和伍子牛離開房間後莊繼華才對鮑爾說:“鮑爾上校,您認為當前我們國民革命應該由一位獨裁者來領導是嗎?”
“是的,我接到邀請之後便檢視了很多關於中國的資料,我認為中國現在需要一位獨裁者自上而下的用強力推行社會改革,才能使中國迅速擺脫矇昧。擺脫英法美日的壓迫,走上富強的道路。”
莊繼華注意到鮑爾使用了壓迫這個詞,一般西方人是很少使用這個詞的,這個詞經常地地方是《新青年》《嚮導》這樣的刊物。
莊繼華還是沒搞清楚鮑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