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的很正大光明,有時候卻讓他這個自認愛使陰招的人都感到很卑劣,這樣的人物是在難以對付。
陳立夫又點點頭,他不想與莊繼華髮生衝突,莊繼華的厲害他在情報科就很清楚,如果把他推到藍衣社懷裡,那就後患無窮了。
“最好不要與他發生衝突,”李彥國說道:“無常兄這封電報沒說清楚,莊文革插手四川的目的是什麼?僅僅是攬權還是其他?先搞清楚他的目的再說。 ”
陳立夫從鼻孔裡輕輕發出一聲嗯,然後皺眉說道:“那幾個鬧事地老傢伙怎麼處理?”
“我地意見時先不管,”李彥國說:“先等等看,讓馮詭不要表態,等曾擴情處理,看看委員長是什麼態度,然後再說。 ”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很穩妥的辦法,進退自如不擔一點風險;四川那幾個老傢伙參加同盟會,與黨內地幾個川籍元老謝持、楊庶堪、熊克武,甚至林森、鄒魯這些人都有聯絡。 很難說這些人不借機在黨內挑起紛爭。
“好,”這聲好剛出口,陳立夫腦中閃過一個念頭,他立刻叫住準備出去的李彥國:“等等,不對。 ”
李彥國停下腳步,轉身看著陳立夫,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馮無常是瞭解莊文革地。 既然他這樣說了,那麼就說明是可以實行的。 立刻發電去問問,就兩個問題,莊文革的態度以及趕走曾擴情有多大把握?”
李彥國本就是聰明過人之輩,他略一思索就明白陳立夫說的有道理,馮詭是個比較慎重的人,而且在重慶與莊繼華共事大半年,對他的想法應該比較瞭解。 既然他主動提出,那就說明這事是有把握的,半個小時後馮詭地電報回來了。
“莊繼華的目地是整頓目前比較渙散的中層黨務機關,從而建立起嚴密的基層黨組織,也就是將重慶的組織結構移植四川,為推行農村改革和建立預備兵役製做準備,重慶即將推行減租減息,預料此舉阻力較大。 莊繼華也打算藉此立威,震懾四川地方宗族勢力。 ”
說完莊繼華的目的後,馮詭進一步分析了莊繼華的態度:“在莊繼華看來,誰能協助他達到這個目地,他就支援誰,因此只要我們顯示出強力支援。 當不會與他發生衝突。 他本人不止一次表示他無意黨務和政務,而且他在重慶也確是如此,未插手黨務人事。 ”
“趕走曾擴情主要靠中央醞釀,四川無此可能。 ”對曾擴情,馮詭只說了一句話,但這就夠了,曾擴情是四川黨務負責人,要趕走他,靠馮詭是不可能的。
“好,”陳立夫看完之後。 忍不住叫了一聲。 李彥國也有些興奮:“立夫,我們必須拿下四川。 西南開發進展很快,四川將來是個非常重要的地區,我計算了下,兩年中各種工廠就開了十幾家,按照這個速度,再過兩年工廠至少能達到五十家,產值接近十億,不說別的,那個盤尼西林就不得了,一年至少幾千萬。 ”
“嗯,好,雙管其下,”陳立夫決斷道:“一方面趕走曾擴情,這事我來做,另一方等那幾個四川籍元老出來說話,我們就幫莊文革一把。 ”
果然如陳立夫所預料,在上海養病的謝持發表宣告,對四川整黨提出異議,同時大肆抨擊重慶的新生活運動,嘲諷說高跟鞋和旗袍開叉的高度與新生活的深度成反比。 隨後林森、鄒魯也相繼表態,認為四川整頓黨務地做法欠妥,癱瘓了四川的基層黨組織,特別是沒有注意照顧黨內老同志的感受。
但他們的言論遭到藍衣社的猛烈抨擊,上海文化學會成員中國公學教授白瑜就公開撰文稱國民黨黨內一些守舊的老朽早應該被淘汰,他們尸位素餐,除了會當官外,對國家民族已經毫無用處,國民黨應該用猛烈地手段自己身上的腐肉,以壯士斷腕的決心實行自己的新生。
中央黨部掌控的《中央日報》這更是旗幟宣明支援莊繼華,陳立夫親自撰文講述這些年來基層組織渙散的原因,以及由此引起的嚴重後果,以四川事件為例,黨部主任集中學習是省黨部的命令,三個縣黨部主任就敢違背,黨風如此渙散,正說明整頓的必要和緊迫。
陳立夫這一表態,南京官場才發現,這次CC系和藍衣社聯手了,就在他們還沒來得及表示驚訝之時,楊永泰開始炮轟謝持,認為推行新生活運動是委員長的國策,是振奮國民信心地一劑良方,重慶地區地學生積極參與,正是響應委員長的號召,縱然有些許過火,但總好過無動於衷吧。
南京官場震動了,這次是罕見地三派聯手,民國政壇從來沒發生過的事發生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