蔥蔥郁郁的,盡情的吸收伸展著枝葉,妄想吸收住秋季最後一絲氣息。
車子緩緩地在個個或熟悉或陌生的街道上劃過,寒宸沒有再說話,他面無表情,眼底閃爍著叫人看不懂的光澤。
突然,他開啟車窗,拿出一支香菸點上,開啟火機似乎想抽菸。似乎是突然意識到玫萱現在懷孕的原因,煙已經點燃了,他立即下意識地摁滅了菸蒂,然後隨手將菸蒂扔出窗外。
兩人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提出回去。
寒宸心裡此時很複雜,心裡對玫萱最近怪異的情緒弄得很慌亂卻更無奈,自從羊城回來之後,小老虎可以說是心性大變,之前的嬌憨雖然猶在,但是有時候卻任性得叫人難以理解。而且車勳西和小老虎相談甚歡的那副場面一直梗在他心裡,後來下屬們查來的那些資料更是叫他心煩意亂,沒有想到短短几天而已。
那些照片,那麼恰巧的失誤,車勳西出現在羊城,一切一切,他不得不去懷疑車勳西,經此調查,也沒有想過居然會查出那麼多事情出來。
小老虎,你到底是怎麼了?
你,要我如何才好?
“叮鈴鈴————”車子依然在無聊的遊走,突然,寒宸的手機響了起來。
寒宸眉頭稍鬆懈,直接戴上耳機,按下接聽鍵。
“少爺!車勳西跑了!”電話裡面出現經過處理的機械化聲音,但是傳達的意思卻及其清晰。
“什麼?”寒宸心一沉,臉上卻是不動聲色,聲音猛然低了不止一個度,車子的速度依然沒有改變,因此視線一直落在窗外的玫萱根本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十分鐘前安傑爾回來了。然後便進入對他催眠,不過他後來卻以施展效果不佳的原因讓我們鬆下了對車勳西的束縛,並要求我們離開,說是不能妨礙他的施展。可是沒想到兩分鐘之後我們便發現安傑爾昏倒在暗室內,車勳西已經不知所蹤。”
寒宸暗地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十分冷靜的問:“安傑爾現在怎麼樣了?”
“還沒醒來。”扭曲的機械聲音回答。
“讓他醒來。”寒宸的聲音暗沉了幾許,頗有壓力。
“是。”機械聲音沒有任何遲疑,服從。
電話並沒有結束通話,持續了一陣沉默之後,車子依然緩慢而平穩地在街道上行駛,可是卻明顯往熟悉地街道而去,在暗中往香葉園的方向靠攏。
十幾分鍾後,耳機裡面再次出現機械化的聲音,“少爺,安傑爾醒了。”
“叫他說話。”
電話裡面出現了短暫的沙沙聲音之後,一個男人說著英語出現在裡面:“先生。”
“安傑爾,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寒宸立即轉變為流利的英語質問對方,儘管聲音壓低了很多,但是玫萱還是耳尖的聽見了,不由得轉過身來,正好看到寒宸正一臉平靜的講電話。
用英語說話呀,聽不懂!思緒在腦子裡轉了一圈,玫萱想寒宸可能是在講什麼工作上的事情。於是又轉過了頭去。
“對不起先生,那個男人,那個男人當年跟我同在芝加哥學習,他也是催眠大師鮑爾的弟子之一。我之前很詫異的一瞬間,被他鑽了空子,他對我進行了反催眠。”
“反催眠?”寒宸的視線冷冽了下來,腳下猛然剎車一踩,車子猛然在路邊停下,打了點點滑步,弄得玫萱驚慌之下隨著慣性摔在位置上,幸好繫了安全帶才沒有受傷。
“是的。反催眠。”流利的英語中帶著點點懊惱和歉意,十分恭敬。
寒宸反頭對玫萱安撫一笑,然後突然伸手開啟車門,大步地跨出了車門,手上緊緊地拿著手機,反手關閉車門,問:“那催眠裡面,有沒有讓人漸漸性格改變的?”
“性格改變?”安傑爾聲音微提,“先生,有的,有一種潛意識下達指令的方法,受催眠的人自己沒有感覺,那條指令的隱藏的,要觸及到某些關鍵因素才會發作,而且,這種指令可大可小,完全看催眠師在催眠的時候心裡的怎麼決定的。”
隨著安傑爾的解釋出現在耳邊,寒宸的心裡便猶如一塊巨石越來越沉,腦子裡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玫萱這段時間來的異常,心裡已經有了五分疑惑了,“那有沒有辦法解開催眠?”
“有的,不過方法十分危 3ǔωω。cōm險,而且必須靠被催眠者自己的意志力和自主性。另外,被下了這種催眠的人就像一個隱形的炸藥,隨時都可能爆炸,除非催眠師心有慈悲主動解開指令,否則通常會有生命危 3ǔωω。cōm險的。先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