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阿卡的一舉一動,一笑一顰,就連她身上的味道,在陽澤洛心裡,都是獨一無二。
他貪婪的吟吸著,想要沉淪下去。
寒風越來越大,莫阿卡不敢動一下,害怕驚嚇到陽澤洛。
他把臉埋在她懷裡,像極了一個孩子對母親的依賴。
突然的,一種極度脆弱的抽泣猛射上來,莫阿卡感覺措手不及。
眼淚在寒冷的空氣中破碎,和雪花一起,飄落在地。
那是一個男人極度疼痛時,才會有的抽泣,短促而激烈。
寒風夾雜著雪花砸在莫阿卡的臉龐上,她始終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所以也就沒安慰。
她把手指輕輕插進陽澤洛的頭髮裡,沉默。
空氣變得傷感而壓抑,莫阿卡再一次感覺到頭皮發麻。
這種病症,就如頑疾一樣,在她變得脆弱的時候,折磨著她。
她無能為力的甩甩頭,勇敢的伸長脖子。
寒風從裸露的面板裡鑽進來,她突然就想到SecretGarden的懷抱,那裡,才是她現在的襁褓。
回去的時候,莫阿卡在電梯門口的陽澤洛說再見。
然後轉身離開,毅然絕然。
黑色失憶(34)
開啟門,臥室裡還亮著燈。
門是虛掩著的,房間裡有蔓藤和百合混合起來的清香味。
風吹進來,抖動著的,如情慾般輕輕撩起的窗簾,糾纏在一起。
日光燈把房間照得如同白晝,燈光蒼白的打在兩具蒼白的身體上。
他們以怪誕的方式糾纏在一起,雪然然於蛇一樣的姿勢爬在SecretGarden身上游移。
呻吟聲肆無忌憚的傳過來,鑽進莫阿卡的耳朵,刺穿可她的身體,她的心臟,她所有的器官。
他們就那樣躺在地板上,沒有一絲一毫陰影下面,一切都在光天化日之下。
只有偷情,才需要黑暗的掩飾,那他們究竟算什麼?
莫阿卡呆在那裡,腳步再也無法前進,亦無法後退。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做。她不明白,SecretGarden究竟是怎樣一個男人,一次又一次。
寒風從空蕩蕩的門縫隙肆意吹進來,在她周遭蔓延,蔓延。
莫阿卡感覺自己掉到了無底的冰窖,徘徊在甦醒的堤岸和漸至淹沒的理智之間。
她看著這個心驚肉跳的畫面,絕望,悲哀,疼痛,就像連綿不斷的雲霞,一朵朵以詭異的姿態綻放開來,覆蓋了她的整片天空。
終於,她怒不可遏。
她衝過去,抓住雪然然的頭髮,從SecretGarden身上把她拽起來。
拿過桌子上的啤酒瓶,敲碎了插在雪然然的小腹。
血瞬間噴湧而出,同樣驚心動魄的紅,它們從她蒼白的腹部流淌下來,經過蒼白的大腿,再滑至地面。
最後,雪然然無力的癱軟下去,身體如棉花一樣,只是血,一直在淌。
SecretGarden仍然躺在床上,無法睜開眼,手用力抓著床單,很痛苦的樣子。
雪然然驚恐的睜著雙眼,手捂住小腹的傷口,嘴角,因為疼痛而極度扭曲。
而莫阿卡,手裡握著敲碎的玻璃瓶,冷漠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雪然然邊笑邊流淚:“陽澤洛是我的,這就是你需要付出的代價,我要讓你知道,自己愛的人,和別的人在滾在一起的感覺。”
雪然然的血仍然在流,一滴一滴啪嗒啪嗒滴在地板上。
莫阿卡仍然站在不動,目光呆滯。
雪然然說:“不是SecretGarden的錯,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也和你一樣,會痛的,所以請求你離開陽澤洛,我那麼愛他的。”
莫阿卡走過去,看見SecretGarden面部朝紅,額頭冒汗。
雪然然說:“我給他吃了藥,所以他才會這樣。”
莫阿卡說:“你卑鄙。”
雪然然的聲音已經很微弱:“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太愛陽澤洛,我想你滾得遠遠的。”
莫阿卡說:“我已經不愛他。”
雪然然虛弱的說:“莫阿卡,我要死了。。。。。。我還不想死。”
莫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