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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血染的曹規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掙脫開的女孩並沒有大聲喊叫,只是在剛才劇烈的刺激下復發了肺病,半坐在床上劇烈的咳嗽起來。

回過神來的張四七急忙一把又掐住女孩的脖子,一隻手壓上的全身的力氣,巨力之下女孩方才還鐵青的臉慢慢漲得通紅。

曹規看了有點於心不忍,他剛想勸說張四七先放過這女孩,但是依然紅了眼的張四七可不管這些,他騰出另一隻手拿起刀一刀就刺了下去。

一個豆蔻年華的生命就這樣消失在了張四七的刀下。

殺完了人的張四七藉著微弱的光伸手在床上摸了摸,然後從女孩枕邊翻出一包豆蔻花來,他放在鼻子上聞了聞,隨後就一把丟掉,把沾著血的手在自己的爛衣服上擦了擦,一臉嫌棄的嘀咕道:“原來是個肺癆鬼。”

曹規沒有阻住他,但是也沒說什麼,兩人轉身要往下一間去。

不過沉浸在女孩房間香氣中的兩人卻不知道,孩子的咳嗽聲總會吸引一個人的,那就是她的母親,郡守夫人。

四十多歲的婦人聽見了女兒半夜的咳嗽聲,第一時間從床上起來披了一件衣服就往門外走,不料一出門就碰見了兩個持刀的惡魔。

曹規和張四七也沒想到會半路碰見有人出來,始料未及之下雙雙的愣在了原地。

婦人藉著月光看見了兩人一身乞丐的打扮,最重要的是手裡映著月光的短刀上還在啪嗒啪嗒往下滴血。

頃刻間婦人便驚慌失措的大叫起來,叫聲也驚醒了拿刀的少年,只見靠前的張四七惡狗一般的撲上去一刀扎進了婦人的心口,這一次他刺得又準又狠。

郡守夫人躺在地上斃了命,但是她的叫聲卻驚醒了住在後院的幾個人。

據說有病的人睡得都淺,就像郡守家的小姐一樣,而睡得不淺的人也有,就像那些整日裡覺得高枕無憂的老爺和太守府管家。

最先出門一探究竟的是夫人的大丫鬟,然後就乾淨利落的死在了兩人刀下,再就是被聲音吵醒的郡守的幾房小妾,但是他們終究是女人,後院住著的也大都是女人。

於是他們也一個個的被兩人料理乾淨。

郡守這晚沒有睡在自己房間裡,也沒有去找自己的哪個小妾溫存,他只是由管家伴著在書房裡打盹。

滿院淒厲的叫聲終於驚醒了最後兩個男人,五十多歲的郡守和快六十的管家。

郡守大人一出門就看見了這樣的場景——自己七十歲的老孃被一個人按在地上一刀刺在胸口。

老媼沒有來得及叫出聲音,但是她的兒子替他淒厲的叫了起來:“娘啊。”

聽見聲音的兩人抬頭看去,就看見提著一盞燈籠匆匆趕來的郡守,然後兩人目標一致,飛快的提刀朝著郡守奔去。

郡守也被兩人手裡的刀光驚醒,急忙扔掉燈籠慌忙的就往書房裡跑。

迎面跟過來的老管家被他一把推倒在地,隨後就被衝在前面的張四七結果了性命,而郡守大人跑進書房第一時間就去拿掛在牆上的寶劍。

郡守拔出了劍,但是自己也被隨後趕來的曹規堵在了屋裡。

在這些個文人手裡寶劍始終都只是個用作裝飾的玩具,儘管是用精鐵造的,但那把劍又輕又薄,更何況老太守並不會使劍,所以曹規就看見老頭兩隻手握著寶劍顫顫巍巍的用劍尖指著自己。

人和人是有區別的,官和官也是有區別的,倘若今天站在這裡的薛郡太守是個和彭城太守許豐一般的人物,那麼可能今天晚上死的就會是年紀輕輕的曹規和張四七了。

曹規看見了仇人的臉,隨即冷笑一聲,他一步衝上前去,用在老乞丐那裡學來的本事,偏著身子躲過了鋒利的劍刃,抬起手中已經卷了刃的短刀用刀柄一下磕在郡守的手上。

寶劍哐啷一聲掉在地上,曹規的刀也在郡守手腕上抹過。

頓時郡守的兩隻手就變得血肉模糊,血從翻開的皮肉裡爭先恐後的湧出來,留給郡守的只有驚愕的愣神和隨之而來鑽心的疼痛。

等到張四七趕來的時候,曹規已然跪在倒地郡守身上連刺了二十幾刀,每一刀刺下去拔出來,全都帶著濃濃的恨意。

曹規的樣子已然瘋魔,血從郡守身上噴出來濺在了他的臉上,他的眼睛裡。

張四七看見那郡守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於是就上前拉住了還在猛刺得曹規。

他們要走了,剛才的動靜不知道驚動了什麼人,再待下去被府外巡城的官兵發現肯定跑不掉。

曹規也恢復了神智,他從郡守